好,很好,非常好。
陸懷瑾,乾得漂亮,牛批,厲害。
呼——
徐行心裡mmp,麵上保持微笑和Louis交談:“嗯,是有一些事找您。”
……
大約半個小時後,他和覃予揮彆Louis,前往停車場準備離開。
天色將暗,夕陽如炬。
“沒想到這個Louis還蠻厲害的哎。”覃予雙手交疊放在腦後,仰著天走路,“居然是聖咕丁畢業的,行行你之前不是很想去這個學校嘛,我記得是已經拿到offer了?”
“嗯。”徐行心裡不舒服,回答簡短,四處張望尋找自己的車。
覃予繼續叭叭地說:“你跟Louis說話時我觀察了一些,我覺得他可能是個gay,我的眼光從不出錯。”
徐行沒說話,走到自己的車邊開鎖。但不知是車子出了問題還是車鑰匙出了問題,不論他摁幾遍開鎖,車就是不嘀嘀響。
覃予又問:“你不生氣啊行行?”
徐行擺弄著車鑰匙,又拉了拉車門,說:“我不生氣……”
車窗在此時緩緩下降,徐行正好和駕駛席上的陸懷瑾打了個照麵。
才怪……
室外溫度比演播廳內高,他脫了西裝外套,白色襯衫袖子卷起,露出麥色健康的小臂,肌肉線條流暢,領口的扣子被扯開兩顆,力挺的鎖骨上沾著汗珠。
摘下眼鏡的陸懷瑾挑了下眉,墨色的眸子像是幽靜的深潭起了一圈波瀾,他勾著唇角對徐行說:“這是我的車。”
兩人的車的確一模一樣,是徐行媽媽買的嫁妝。
想徐行連陸懷瑾的拖鞋都不願意碰的架勢,怎能忍受和對方開“情侶車”,但他又隻有這一輛車,再惡心也得開。但陸懷瑾不止這一輛車,平時也沒見他開過這輛,今天他明知徐行會開車來,故意也開了這輛一模一樣的。
徐行眼睛都沒眨一下,轉身就走。
但又在停車場尋了一整圈兒,還差點被車撞到,徐行依舊沒有發現自己的車。
真相隻有一個。
徐行:……
這下他憋不住了,大步流星地朝自己的車走去,指著車裡的陸懷瑾說:“陸懷瑾你他媽的給我下車。”
“哢嗒”一聲,陸懷瑾當著徐行的麵落了車鎖。
他彎了彎眸子,像一隻狡猾的黑狐狸,他問徐行:“和Louis聊的怎麼樣?”
徐行冷笑:“他說你活兒不好。”
被拉郎配的陸懷瑾也不惱,氣定神閒地反問:“我的活兒好不好,你……”
“啪”一聲,徐行將手裡的紙袋甩到他臉上:“滾!”
陸懷瑾就是有三言兩語激怒他的本事。
徐行伸手扯住陸懷瑾的衣領,將他整個人強行拽起來:“數三個數,你給我滾下來。”
緊繃的衣領在陸懷瑾的脖子上勒出一條紅痕,他坐在駕駛席上,被拽得被迫仰頭看徐行,衣褶雜亂,看起來有些狼狽,然而他麵不改色。
在暮色的作用下,徐行的眉眼比往常更柔和些,但偏要做出一副凶相,簡直像一頭絨毛未褪但強行齜牙的小棕熊。
陸懷瑾看徐行的眼神一變,斂起眸子含情脈脈。伸出手,**一般捏住他下巴,把他往自己這邊拉,做出一副要親吻的模樣。
微涼的指腹摩挲在皮膚上,夏日暮光的味道和陸懷瑾的吐息一同侵略過來。
徐行心中一驚,馬上鬆手推開陸懷瑾,自己後退好幾步直到後背撞上其他人的車子,他破口大罵:“□□媽陸懷瑾!□□媽聽見沒!”
陸懷瑾笑笑,整理一番領口,好整以暇地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他的助理從遠處跑來:“哎呀陸總可找到您了,快走吧咱們還要趕飛機呢。”
“嗯。”陸懷瑾應答,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了。
助理小聲對徐行說:“行哥,你的車一直沒鎖,車窗也沒關,陸總幫你看了一會兒,但不知道之前有沒有人來過,你快看看沒有丟什麼東西吧。”說完忙去追趕陸懷瑾。
徐行檢查了自己的東西,一樣沒丟,他抓著方向盤,心裡頭有點複雜。
覃予咂舌:“嘖嘖嘖瞧瞧你倆剛剛啊,瞧瞧。”
徐行充耳不聞麵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地轉移話題:“我也覺得Louis是個gay。”
覃予:“……”
既然話題回到Louis這裡,覃予又開始幻想真正的Louis長什麼樣了。
“彆想了。”徐行扶正中控台上的擺件,語氣不屑,“愛什麼樣什麼樣。”
覃予突然想到什麼,大喊:“對了!”
他說:“我記得你之前說在陸懷瑾的書房裡見過Louis的照片是吧行行,就牆上的照片,穿學士服的,你要不今晚回家再去看一次?拿手機拍下來給我?我好給我姐妹們交個差?”
聽到“陸懷瑾的書房”這幾個字,徐行猛得坐直了身體,紅潤的唇抿緊了,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逐漸僵硬,迅速蔓延為渾身的不自在。
書房裡的布局和那滿牆的照片鑽入他腦海,往事曆曆在目,清晰得好像昨天發生的一樣。但他就是看不清牆上Louis的照片,五感都被占據,視線一直是模糊的,搖晃的。
思及此,他雙手用力握緊,指甲摳進方向盤裡,力透森白骨節,藍眼睛泛出凶光,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惡狠狠的:“你再多說一個字,就給我滾下車。”
覃予有點詫異,愣了一下:“好好好我不說了。”
徐行將車鑰匙插|進鎖孔,又聽覃予在那邊小聲嘟嘟囔囔:“咋的說個書房跟被關小黑屋一樣呢……”
徐行:“!”
“嘭——”一聲響徹停車場,覃予被踹下了車。
“嗚嗚嗚行行我錯了,我再也不提書……我把我的嘴縫上嗚嗚嗚,我再也不嘴賤了讓我上車吧QAQ我錯了行行你大恩大德原諒我吧我不想地奔回去。”
再一次坐上車的覃予整理了心情,卻發現徐行的臉和耳朵都紅透了,一看就是瞬間紅上來那種,好奇心驅使他想開口再問一下,但怕再被攆下去,隻好閉了嘴。
徐行緩了一會兒,發動車子問:“把你送回家還是送去意大利炮家?”
覃予:“人家叫萊昂納多……”
徐行麵無表情地倒車:“那他是不是特彆喜歡玩水槍?”
覃予看他這宛如機關槍一樣一句接一句的毒舌,明白自己算是摸了小熊屁|股,也不反駁了,弱雞一樣小聲bb:“把我送回家吧。”
涼爽的晚風從耳邊擦過,車子行駛出停車場,他忍不住又偷看了徐行一眼。
臉和耳朵依舊很紅,很紅,非常紅,跟天邊的晚霞似的。
覃予若有所思地思考,欲言又止。
書房到底咋了?一提就要揍我?有鬼?有錢?有人?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發現自己被偷看的徐行一記眼刀甩了過去。
覃予小脖一縮,默默把頭扭到另一邊。
算了算了狗命要緊,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