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2 / 2)

她們發現徐行在直播節目中贏來的布料,有兩種十分昂貴的分彆出現在方未已還有Louis的設計上,徐行自己是一點都沒有用到。看來他隻是拿了那些布料,但全給了其他兩位設計師。

這麼一來,上周“徐行三宗罪”中的第二條“沒情商”就不攻自破了。

但是這落到離婚女孩的眼裡,隻會對徐行的疼惜度MAX,然後對陸懷瑾憤怒值爆表。

尤其是導播故意將鏡頭在陸懷瑾和徐行的臉上切來切去,一個一臉冷漠莫得感情,一個抿著唇總是朝對方那邊看去,灰藍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對比格外強烈。

離婚女孩:艸我們徐老師那麼好一孩子!陸懷瑾你怎麼舍得和他離婚!你上周還把我們行行拉去廁所,讓他給你……給你那樣!你這個拔X無情的臭男人!艸!你不行就讓我來!

到了評審環節,三個評審挨個點評,陸懷瑾排第二個,基本按照徐行昨晚給他寫的小作文背誦了下來,並且嚴格遵循了冷漠.jpg的三個基本方針,沒出半點岔子。尤其是麵對徐行的作品時,簡直冷漠到了極致,就差惜字如金了。

徐行抽了抽嘴角,也沒讓你冷漠到這種地步。

如此一來,就更坐實了陸懷瑾所說的“離婚”。

陸懷瑾是第二個點評的人,到了第三個評審嘉賓時,徐行的瞳孔驟然一縮。

白牧。

三個評審嘉賓分彆來自有衣褲,杜卜亞和儷斯汀,上次在療養院見到白牧時,他說自己代表了儷斯汀和陸懷瑾談事情,看來果然是儷斯汀的人。不過徐行記得,上次評審時,儷斯汀派來的可不是他……

那時的回憶翻江倒海而來,他在台下攥緊了拳頭,壓抑著自己衝上去打他一拳的衝動。

半個小時前,陸懷瑾剛落座時。

“你是誰?”即使記憶中的人臉已經想起了七七八八,但眼前這個長得……不如行行好看的人,陸懷瑾是真不記得,可能是被腦子自動過濾掉了吧。

白牧眨了眨眼睛:“我是白牧啊。”

“哦。”陸懷瑾淡漠地點點頭。

白牧的手還放在他肩膀上,他不悅地側過身子,兩指撣掉:“有事嗎?”

白牧說:“之前我們說好了談一些事情,陸總忘了嗎?”

陸懷瑾雖不記得這個人了,但不知為何,看他第一眼就不喜歡,甚至有些厭惡,尤其是聽他一直試圖想和自己搭話,更煩了。

小孩一樣的那顆心非黑即白,他直接將厭惡掛在了臉上:“忘了,有什麼事可以和我秘書聯係。”

“好的我記住了。”白牧小聲答,語氣又乖巧又聽話,“那我想問一下,陸總您是真的和徐老師離婚了嗎?”

聞言,陸懷瑾皺了皺眉,怎麼我和行行關係好也要告訴你嗎?你sei啊?

他指尖點了點桌麵,語氣冰冷:“管好你自己的事。”

直接將話頭堵死,便不再理會他。

白牧愣了愣,旋即很快聳了聳肩,笑了一下,目光狀似無意地挪開,死盯著選手上場的地方。

輪到白牧給徐行點評。

他拿著話筒站起來,直視徐行那想殺人的目光,不疾不徐道:“今天的這件作品我隻能給50分。”

50分是全場最低分了,甚至都沒有及格,也是史上最低分。

這個評分並不能代表什麼,但徐行心中還是出離地憤怒。

錄節目呢錄節目,不能炸不能炸,他深呼吸地安慰自己。

但一想到之前那些事情,怒火又一直不住地往上燃燒。

在場所有的人也心明眼亮,覺得50分的確是低了,徐行這次做的衣服雖不夠華麗,但足夠簡潔大方,和雍容華麗的相比,是另一種天然去雕飾的感覺。

“這個白牧哪個坑裡跳出來的?上次儷斯汀那個老哥呢?”

“50分,他是砸場子的吧?”

“一般這種節目都會有不成文的規定,打分不得低於60分。”

“神經病吧?我就覺得徐老師衣服做的超級好看。”

白牧說:“和其他兩位參賽選手相比起來,徐老師這件衣服更像個半成品,完成度不高。因為是夏裝,但領口的設計十分臃腫,不符合夏季輕薄透氣的理念。”

徐行沒好氣地咬牙,這是做奢侈品高定又不是做T恤,買得起這些衣服的人誰會去大馬路上給人顯擺啊?

“還有無袖的設計,這樣對一部分手臂粗的顧客並不友好,沒有照顧到所有消費者的感受。”

他每多說一句,就暴露一句的無知。

奢侈品向來是不考慮大碼的,看那些走秀的模特就知道。

徐行心裡的怒火稍微熄了熄,原來隻是因為他高中做的那些事而憤怒,在專業領域上交手的話,白牧完全就是個不值得他放在眼裡的菜雞。

但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還有一句。

隻見他笑了一下:“而且徐老師這件衣服,和我司去年夏季新品十分相似呢。”

此話一出,全場都無話了。

任何行業裡都有抄襲的存在,普通的衣服抄來抄去小打小鬨,但在頂尖的奢侈品圈子內,超級是大忌。

沒有確鑿的證據,沒人可以斷言指責一名設計師抄襲,因為抄襲的帽子一旦扣上,是很難摘下去的,就算澄清了,也會有沒長眼的人天天攻擊你。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尤其是節目組“及時”放了兩件衣服的對比圖。

“好像……真的有點像啊,尤其是那個領口……”

“嗯我也這麼覺得了,還有花色有一點點像的。”

“艸,抄襲狗不要臉啊。”

“媽的抄個屁啊,窮逼買過高定沒有,這是基礎款中的基礎款。”

“我先不站隊,徐老師肯定會有回應的。”

討論聲愈加激烈,徐行冷眼看著白牧,一口銀牙恨不得咬碎了。

“徐老師。”程棲梧關切地看了過來,“沒事吧?”

“沒事。”徐行抿了抿唇。

沒事才怪,嗬嗬,媽|的這朵白蓮花,算準了自己在節目上不好發作,公報私仇。

他不好發作,但有人可以。

陸懷瑾直接站了起來,拿了話筒,沉聲道:

“白先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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