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立即正襟危坐,文也淡定地轉了轉手中的筆:“敘敘舊,不過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娜姐,文總,儷斯汀那邊的人來了。”助理敲敲門,看到陸懷瑾和徐行也在後,忙補充一句,“陸總好,徐……老板娘好。”
徐行扯著嘴角點了點頭。
四人換了間更大的會議室,合同簽的也很順利,就是陸懷瑾太久沒簽過名了,簽的有點醜。
自從猜測出閆格和白牧的關係後,一看到閆格,徐行就忍不住想到白牧這貨。
也不知道閆格有沒有發現白牧在欺騙他,不過閆格堂堂儷斯汀的總裁,人應該不傻啊,為什麼會和白牧攪合在一起?
徐行怎麼想都想不通,更何況閆格還有個女兒。
合同簽完了,但是閆格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助理隻好又為他續了一杯咖啡。
“陸總。”閆格一開口,就讓徐行眉毛一跳。
陸懷瑾沒說話,不知在想什麼也沒反應,直到徐行掐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
一開口就是標準憨憨味兒:“啊?怎麼了?”
徐行說:“閆總喊你呢。”
以閆格的口氣來看,兩人之前應該是有交情的,至於交情深不深,就不得知。
陸憨憨立即正襟危坐,語氣也壓了下去:“閆總有什麼事嗎?”
幸運的是,閆格小幅度地搖搖頭:“沒什麼大事,隻是幾個月沒見,覺得陸總似乎和原來不太一樣。”
徐行:!
“是嗎?”陸懷瑾像模像樣的端起桌上的咖啡,垂著頭,額發擋住眼神,“人總是會變的,更何況您也說了幾個月沒見。”
“也是。”閆格失笑,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徐行的導師給他打了電話,他起身:“失陪。”
打著電話,他心裡還掛念著屋裡的情況,生怕憨憨露餡,連導師說了什麼都忘記了。
閆格畢竟是儷斯汀的總裁,見多了大風大浪,一眼就能看出陸懷瑾的不對勁。
“啪嗒”一聲,門開了,閆格帶著助理走了出來,正好徐行的電話也打完了,就站在原地衝他點點頭。
閆格的頭身比極為優越,個頭也和陸懷瑾差不多高,可能是因為做父親的緣故,整個人的氣質氣場和陸懷瑾截然不同,眉目間滿是儒雅成熟。
閆格微微頷首,徐行朝自己身後指了指:“出口在那邊。”
“謝謝。”
兩人擦肩而過時,正好保潔在打掃衛生,徐行忙抬腳,跳著朝牆體一側挪了挪,結果地麵濕滑,他整個人沒站穩,眼看就要摔倒。
還好閆格及時拉他一把。
閆格的手指很長,不需要整個手,三指就能扣住徐行的手腕,另一隻手則穩穩地放在腰間,將人輕輕往回一拉,險些跌進懷裡。
“呼——”徐行鬆了口氣,“謝謝閆總。”
“客氣。”
話雖這麼說,但是閆格並沒有鬆手,扣在手腕上的手甚至越來越緊。
徐行對上閆格的目光,心中頓時一凜。
明明是黑色的眸子,卻泛著一股冷冷的寒光,原本那儒雅隨和也儘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強的侵略興,像是野獸看到了獵物一般,想要將之占有。
藍色的眼睛有略微失神,很快又被手腕上的痛感拉回,徐行皺著眉,不卑不亢道:“閆總,您還有事嗎?”
閆格沒回應,會議室的門又一次被推開,眼角餘光瞥到那是陸懷瑾,他這才鬆開手,禮貌地退後一步,又恢複到原本儒雅溫柔的模樣,好整以暇地衝徐行笑:“失禮了。”
又看了朝這邊走來的陸懷瑾一眼,他才離開。
莫名其妙的……
回到車上,徐行還在揉著自己的手腕,閆格的手勁是真的大,白皙的手腕上都能看到淺淺的紅痕。
“我出去之後,你們有說什麼嗎?”擔心憨憨露餡的徐行問。
“沒有。”陸懷瑾拉過他的手,輕輕幫他揉著手腕,“我也沒露餡。”
“那就行。”徐行點點頭。
誰知陸懷瑾反問:“我出門的時候,你們在乾什麼?”
語氣酸溜溜的。
徐行眨眨眼:“就是我差點摔倒,閆總拉了我一下。”
“拉你需要攬腰嗎?”陸憨憨醋意爆表,“需要拉那麼長時間嗎?”
他想到閆格臨走時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兩隻雄獅在領地邊緣碰麵,要為所有物大打出手的感覺。
他又想到文也剛剛說的話,以自家行行的條件,想要什麼,隻需要勾勾手指頭就有大把人緊趕慢趕排隊送上來。但是這麼久了,行行還是隻喜歡自己……
“行行。”他問伸手攬住徐行的腰,“你喜歡我嗎?”
徐行愣了一下,明顯有些局促,眼神四處瞟了瞟,有點不好意思。
“喜歡我嗎?”陸懷瑾追問。
“哎呀你突然問這個乾什麼啊?”徐行把他腦袋揉的亂糟糟的,語氣雖然有點不耐煩,但細聽之下,裡頭藏著的全是羞赧。
“我就想問問。”陸憨憨哼哼兩聲,“那個閆格今天拽你手了,還摟你腰,我……”
徐行這才明白憨憨吃醋了,有些好笑地摸摸他的腦袋:“我當然……隻喜歡你啊,我們可是扯了證的。”
後半句語氣輕輕的,臉頰也快紅透了。
這種話如果是陸懷瑾清醒的適合,鯊了他他都不會這麼說的,也就是衝著傻了的他才能說出口。
“真的!”剛剛還蔫巴巴的陸懷瑾頓時喜出望外,低頭就在他手腕上親了一下。
“你乾什麼呢?”徐行怕癢,忙抽回了手。
“蓋章。”陸懷瑾說著自己從超話裡學來的話,展示著不一樣的操作,“哼,剛剛他拉過的地方,我都要親一下才行。”
車內狹小的空間頓時變得擁擠起了,鬨鬨騰騰的,最終徐行誓死捍衛腰上的癢癢肉,陸憨憨隻親到了手腕。
雖然得到了行行說隻喜歡自己,但陸懷瑾還是不太放心。
到家後,他和文也發了消息:“你幫我查查閆格這個人,有用的消息都給我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