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白牧,他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毛,停頓了兩三秒後,微微側身。
“哢”一聲,門被輕輕關上,白牧急不可耐地攬住閆格的脖子,將冰涼的唇貼了上去。
他是吻的很賣力,但是閆格不為所動地站在那裡,好似親的是個死人。
閆格問他:“小白有什麼事找我嗎?”
明明說著親昵的稱呼,語氣卻拒人之外。
白牧清楚閆格的脾氣,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一樓書房的門突然開了,閆蓉蓉拿著手裡的東西吧嗒吧嗒地走出來:“爸爸,我餓……”
看到白牧後,閆蓉蓉後半句話沒說出來,站在原地點了點頭:“小白哥哥好。”
白牧眼睛一亮,走到閆蓉蓉身邊,從包裡拿出零食給她:“蓉蓉吃過這個沒有啊?我聽說最近的小朋友們都喜歡吃這個。”
“謝謝小白哥哥。”閆蓉蓉麵對糖果不為所動,“但蓉蓉是大孩子了,不吃……唔唔。”
還是被白牧喂了一顆糖進嘴裡。
閆格皺了皺眉,將閆蓉蓉抱了起來,問:“餓了?”
閆蓉蓉點點頭,而白牧的肚子又適時咕嚕嚕地叫了兩聲。
負責做飯的阿姨還不到上班的時間,閆格做飯的手藝屬實一般,但閆蓉蓉配著拌飯醬格外的香。
白牧吃不下這盤蛋炒飯,倒不是因為不好吃,而是心裡裝著事,吃不下。
閆蓉蓉吃完午飯去休息了,閆格背對他洗碗,係著棕色帶小熊的圍裙,水聲嘩啦啦的。
“你……”白牧猶豫地搓了搓膝蓋,“最近是遇到了其他人嗎?”
他儘量將話說的很隱晦了。
雖然平日裡罵閆格老變態,但是對方已經好久沒有聯係過自己了,這在bao養和被bao養的關係裡,可不是什麼好信號。
當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閆格已經找到了新的人,單方麵結束了兩人這種畸形的關係。
白牧覺得,隻要閆格說清楚了,自己是……能接受這種結果的,畢竟兩人隻是走腎,各取所需罷了。
閆格將洗好的碗疊在一起,發出輕輕碰撞的“哢嗒”聲,他不緊不慢地擦了擦手,然後才轉身。
“沒有。”
簡簡單單兩個字,沒有情緒也沒有平仄起伏,但不知為什麼,白牧心裡卻湧入一股的狂喜。
他覺得自己的手有點哆嗦:“那你為什麼不,不給我打電話啊。”
閆格看他腦頂的頭發有些翹,伸手幫他輕輕壓了一下。動作很越界,但問的話卻十分規矩:“缺錢了嗎?”
“不是的,我……”白牧搖了搖頭,“我隻是。”
閆格抬起手,慢條斯理解開圍裙:“帕帕喵的資金不夠嗎?”
早在兩人關係發展之初,作為一個合格的金主,閆格相當於把帕帕喵送給了白牧,除了產品的設計和質量,其他的事務都不再過問,一切由白牧打理。
“夠……”白牧慢慢低下頭,“新的產品我已經看過打樣了,還是可以的。”
“嗯。”
白牧睜大了眼睛,他天生眼尾泛紅,所以看起來就像兔子一樣。
他知道閆蓉蓉是怎麼來的,也清楚自己是憑借這雙眼,才有了和閆格翻雲覆雨的機會。
更清楚兩人的地位,關係。
他隻能和錢有感情,不能和閆格有感情。
但要命的是,他覺得,自己的那顆心,似乎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