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未免太過於囂張了吧,這位說書的也隻不過是說書罷了,難道他們連這也不能容嗎?”有個腰間佩著劍的年輕公子氣憤不平地說道。
他正要起身,卻被他的同伴壓了下去,“少說幾句,那是六分半堂的人,咱們惹不起!”
那年輕公子哥嘴裡忿忿不平地說道:“六分半堂的人又如何,難道六分半堂的人就可以胡作非為嗎?”
他的同伴沒有回答,隻是沉默地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他坐下。
那年輕公子哥無法,隻好坐下。
那說書人用祈求的眼神環視著眾人,但是彆說那些小老百姓了,就連那些武林中人都不想插手這件事。誰都知道這件事是六分半堂的人無理取鬨,但是六分半堂在京城的勢力強大,誰敢得罪了他們。
就在那說書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引頸就戮的時候,忽然從外頭響起一把平靜中隱隱蘊含著怒氣的聲音,“六分半堂,好大的派頭。莫不是真以為這天子腳下就是你們六分半堂的地方?”
“誰!誰在說話!”那大漢手掌按著腰間的佩刀,“誰敢和我們六分半堂作對!”
“是我。”說話那人靜靜地走了進來,他不是一個人走進來的,他和他的同伴一起走進來,但是當他出現的時候,人們的眼睛卻隻會注意到他。
那大漢看到他的時候,瞳孔卻驟然一縮,呼吸急促了起來。
同桌的其他大漢們也都坐不住了,紛紛站了起來。
“咳咳。”那年輕男人咳嗽了一聲,他咳得撕心裂肺,臉都紅了。
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半隻腳踏進了棺材板的癆病鬼,這個時候他該躺在床上,而不是該出現在這裡。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看上去仿佛隻剩下半條命的男人,卻叫那些剛才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大漢們嚇得臉都青了。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們的額頭上卻流下了豆大的冷汗。
“是、是你。”剛才那挑釁的大漢嚇得仿佛臉都白了,他握著刀的手在顫抖,整個人仿佛見到了鬼一樣。
眾人不禁交頭接耳起來,猜測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竟然能夠把六分半堂的人嚇成這樣。
“你、你是蘇……”那說書人睜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捂著嘴巴看著蘇夢枕。
他的聲音不大,但此時大廳內寂靜無聲,他這聲音誰都聽到了。
眾人的臉色頓時變了,有人同樣難以置信,盯著蘇夢枕,低聲道:“他就是蘇夢枕?”
這傳聞中的人物,突然間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簡直是叫人難以相信。
也有人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他,畢竟比起傳聞中那無所不能、智多近妖的蘇夢枕來,眼前這個青年,看上去孱弱無比,比起那金風細雨樓的樓主,他更像是一個大家子弟。
“我倒是不知道你們六分半堂如今在京城已經連說都說不得了。”蘇夢枕從容坐下,他顯然默認了他就是蘇夢枕。
“蘇、蘇夢枕,這與你無關,你最好不要插手!”那大漢硬著頭皮說道。
蘇夢枕道:“與我無關?”
“是,與你無關。這隻不過是我和那說書的的事罷了,你若插手了,那便是你們金風細雨樓與我們六分半堂的事了!”那大漢似乎誤會了什麼,粗聲粗氣地說道。
“是嗎?”蘇夢枕摸著下巴。
眾人聽了他們的對話,以為蘇夢枕是要袖手旁觀了,臉上不由露出了鄙夷的神色,這蘇夢枕也不過爾爾!
那說書人臉上也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