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由得齊刷刷地看向雷損。
這時候,蘇夢枕的安排就可見用意了。
雷損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蘇樓主這話說的,我隻不過是好奇東方不敗究竟是如何拿到神功!難道連問一下都不行嗎?再說了,在座的大夥誰不好奇?難道蘇樓主自己也不好奇嗎?”
蘇夢枕沉默了幾秒,這雷損的用意好不險惡,他無非是眼見得不到神功,便不想給機會讓東方不敗在江湖上成名罷了。以武功論,東方不敗自然是無法打敗狄飛驚的,一流與宗師之間的界限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超越的,可想而知,東方不敗必定是使出了一些手段。
而江湖中人雖然多半隻看結果,行事也不論手段,但是他們做是這麼做,可卻“看不慣”彆人用手段獲勝,這正是雷損的用意所在。
“是啊,我們都想知道你是怎麼拿到神功的?”
眾人被雷損這麼一說,便紛紛附和,有人是真的好奇,有人則是抱著跟雷損一樣的念頭,打著既然得不到神功,也不能讓你好過的念頭。
眾人一起哄,這事可就不能岔開了。
雷損皮笑肉不笑地對東方不敗道:“這位兄弟,既然大家夥都想知道,你也說給大家夥聽聽,免得叫我們輸的不明不白。”
徐一清皺了皺眉,心生不悅,這雷損欺人太甚!
他正要替東方不敗說話,卻見東方不敗對他使了一個安撫的眼神,而後平靜地點了下頭,道:“好,既然雷堂主這麼要求,那我也隻能卻之不恭了。”
陸小鳳不由得屛住呼吸,充滿好奇地看著東方不敗。
他剛才雖然沒有開口,可是卻也和其他人一樣,十分好奇東方不敗是如何能勝過狄飛驚,拿到神功。
諸葛正我等人也都看著東方不敗。
在眾人各種或嫉妒或陰暗的視線下,東方不敗卻很冷靜,他淡淡地說道:“這件事要從幾個月前說起。”
“等等!”有人打斷了東方不敗的話,不滿地說道:“這神功的事不是今晚才發生的嗎?怎麼要從幾個月前說起?你怎麼不從盤古開天辟地那時候開始說起?”
眾人不由嗤笑了一聲,東方不敗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因為,我布的局是從幾個月前就開始的。”
他這話說得很平靜,眾人卻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布局?
從幾個月前就開始?
這東方不敗莫不是歡喜瘋了吧?
這怎麼可能?!
蘇夢枕心裡卻想道,果真是如此。
他看著東方不敗,眼中不由多出了幾分讚賞。
無邪輸的不冤枉,狄飛驚輸的也不冤枉,因為從一開始,他們金風細雨樓和六分半堂就已經進了東方不敗設下的局。
“幾個月前,我得到了藏功圖,在看到神功所在的位置是京城的時候,我就知道,以金風細雨樓和六分半堂以及朝廷的勢力,我若是想要從京城中拿到神功並且離開,無疑是癡人說夢。彆的不說,六分半堂和丐幫素來交好,隻要我一拿到東西,他們的人手就會立即發生。到時候,我無疑是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所以我沒有急著動身到京城來,而是開始了調查。”東方不敗說得很平靜。
但是聽的人心裡卻並不平靜。
彆的不說,單單是這拿到藏功圖第一時間就設想到了這個情況這一點兒,已經讓眾人讚歎不已了。要知道,江湖上誰人不眼饞那藏功圖,得到那東西不立即動身得能有幾個?!
“興許是我運氣好,一個月後,我查到了當年鑄造皇陵的工匠中有一個人活著從皇陵中逃了出來,那時候,我就知道那個工匠手頭上必定有皇陵的地圖,否則他是不可能從皇陵中逃離的。所以,我就動身去找了那個工匠的子孫後代,他們的手頭上也的確有皇陵的地圖。在拿到地圖的時候,我腦海中就想出了一個主意。”東方不敗說道這裡,蘇夢枕就接過他的話茬,“你想出了製造假的皇陵地圖。”
他的話很篤定。
東方不敗點了點頭,“蘇樓主猜得對。”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蘇夢枕感慨道,“我和雷堂主在得知有這地圖存在的時候,怕是從這時候就步入了你的局。”
“不敢,隻是僥幸罷了。”東方不敗神色平淡地說道。
他說的平淡,眾人心裡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彆的不說,單是這深謀遠慮的功夫,此人就已經遠超過在座的不知多少人了,而要能夠讓蘇夢枕和雷損都相信那地圖是真的,就更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心血、多少氣力,才能實現。
東方不敗此人,太可怕了!他可怕之處不在於他的武功,而在於他的心思竟然如此周密,以他這樣的年紀,能算計到金風細雨樓、六分半堂,日後必定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