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百熊皺了皺眉頭,滿腹怒氣無處發泄,隻好將刀收回刀鞘內,“好吧,我聽東方兄弟的。”
餘滄海等人這才鬆了口氣。
東方不敗出手將五人身上的穴位點住,封住他們身上的武功,命人將這幾人壓下去看管起來,又吩咐了人下山去追左冷禪。
等事情處理結束後,他才轉過身,環視著眾人一圈。
東方不敗從容坐下,他揚眉,拂袖,“向右使、羅長老,可還記得剛才你們所說的話?”
向問天和朱雀堂羅長老二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向問天咬牙,他舉起刀來,高聲道:“好,我認賭服輸,東方教主,往後我向問天絕不會質疑你半句。”
羅長老也都赤紅著臉,道:“我羅某人也是!”
東方不敗哈哈大笑。
童百熊等人高聲呼道:“日月神教,千秋萬載,東方教主,一統江湖!”
任我行眼眥俱裂開,腹腔內湧動著一股怒氣。
他的眼裡布滿紅血絲,眼神中充斥著憤怒和嫉恨!
東方不敗朝他看了一眼,那眼神帶著三分諷刺,七分冷意,他擺手,“將任我行壓下去,明日執行教法。”
“是!”有急於討好東方不敗的教眾立即上前來,押著任我行。
任我行如今被封住武功,再加上受傷,比起廢人還不如,他恨恨地看著東方不敗,恨不得生吃了東方不敗,他看向向問天、羅長老等人。
可是那些人此時卻不敢與他對視。
且先不說任我行出賣了日月神教教眾們的事,日月神教中到底是以武功排高低,東方不敗打敗了任我行,他已經證明了他比任我行更加有資格成為教主。
有人心裡不禁暗暗感慨,今夜的這場接風宴可真是一場鴻門宴。
隻可惜,誰是項公,誰是沛公,任我行看不穿,他算計東方不敗的同時,東方不敗也同時在算計他。
最後,是東方不敗棋高一著,贏了他。
但是,今夜,要說給眾人留下印象最深的,還是徐一清。
以一人之力戰六位宗師,此人的武功已遠超乎眾人想象。
向問天和羅長老這些剛才冒犯了徐一清的人,此時都不免心有餘悸,倘若徐一清剛才出手,他們現在的屍體恐怕都已經涼透了。
此時眾人看著徐一清的眼神充滿了畏懼。
如果徐一清的武功是宗師或大宗師,他們未必會如此畏懼。
但是徐一清的武功卻是如同雲中霧霧中花一般,叫人看不清,看不透,方才他對付左冷禪等人,眾人眾目睽睽,卻都沒看清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出手,出的是什麼招數,他甚至從頭到尾都好像沒有出過手,隻是負手站在那裡,如同庭前賞花一般,卻將六個宗師級彆的高手打成了重傷。
未知,更叫人感到恐懼。
童百熊等人心裡暗自慶幸,好在這徐先生是他們這邊的,否則的話,他們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先生。”東方不敗處理完教內事務後,看到徐一清的屋子還亮著燈,他的腦海裡立即就想到了他和徐一清在馬車上的約定,東方不敗眼神有些飄忽,心裡頭有些遲疑,又有些不知從何處滋生的歡喜,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自覺地走到徐一清的房門前了。
“進來。”徐一清道。
東方不敗暗暗懊惱,他不該在這個時候來的,他才成為教主多久,就這麼急不可耐地來找先生兌現承諾。
先生,心裡會怎麼想他?
但是,事到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