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麵露難色。
劉老三粗著嗓子道:“嶽掌門還擔心什麼,魔教若是讓你們受了委屈,我等就算拚了這條命也會幫你們討回來!”
“是啊,是啊,嶽掌門直說吧。”眾人出聲附和道。
嶽不群被逼無法,隻好硬著頭皮道:“我這手上的傷是在下山鋤地的時候不慎弄傷的。”
“魔教果然惡毒!”左冷禪想也不想就裝出動怒的模樣道。
他的話說到一半卻是戛然停住了。
下山鋤地?
所有人一臉你特麼在逗我的表情看著嶽不群。
嶽不群也是麵紅耳赤。
定閒師太和莫大先生他們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這件事從嶽不群嘴裡說出來,總比從他們嘴裡說出來來得好。
“下山鋤地?”左冷禪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皺著眉,看著嶽不群,試探地問道:“難道他們魔教逼著你們沒日沒夜地鋤地,以此來折磨你們?”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就解釋得通了。
五大掌門在江湖上也是有地位的人,日月神教故意用鋤地這種事來折磨他們,又逼著他們沒日沒夜地乾活,讓他們身心俱疲!
日月神教,果真歹毒!
左冷禪本來以為自己說對了。
可是,他的話一出,定閒師太等人的臉上卻是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不是這麼回事。”嶽不群無奈地說道,他現在倒是寧肯魔教這麼日把他們折磨一頓,這樣現在他也不至於這麼尷尬,“我們每日都是卯時下山,酉時回山上。”
“那他們是逼著你們餓著肚子乾活?”左冷禪懵了,難以置信地追問道。
“也不曾,一日二餐都有人按時送飯。”嶽不群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不像話,他低著頭,惱羞成怒地朝裝聾作啞的天門道長他們甩了個眼刀。
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連陸小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寧中則卻是破哭為笑,她衝了過來,握著嶽不群的手,“師兄沒受委屈就好!”
大悲禪師等人此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們本以為五大掌門落到了魔教手裡,就算不死,怎麼也得脫一層皮。
結果到頭來這五個人在黑木崖上除了乾點兒農活以外,竟然沒受什麼委屈,頂多就是膚色黑了點兒,要是在其他時候,這自然是好事,但是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他們大老遠跑來想要興師問罪,剿滅魔教,結果人家壓根什麼事都沒乾。
“嶽掌門,你莫不是被魔教他們收買了吧?”左冷禪不鹹不淡地盯著嶽不群說道。
“這些事,你說出來,難道不覺得可笑?”
“可笑什麼。”東方不敗撐著下頜,嘴角翹起,“我們日月神教又不是什麼魔教,五大掌門行事固然不當,但是我們豈會輕易收買人命。”
什麼?
不是什麼魔教?
司空摘星挖了挖耳朵,覺得自己怕是聽錯了。
日月神教要還不是魔教?那西方魔教豈不是正道魁首了!
“咳咳。”陸小鳳咳嗽了數聲,他抵著嘴唇,遮掩住自己臉上忍俊不禁的表情,問道:“東方教主,不知可否問下你為何讓嶽掌門他們去鋤地呢?”
是啊,為什麼?
這些武林中人也都滿心好奇地看向東方不敗。
以他們的腦子,怎麼也想不明白東方不敗怎麼會這麼安排!
“日月神教上不養閒人。”東方不敗笑了笑,“再說了,這五大掌門的胃口不小,要吃飯總得乾活吧。正好我們山腳的田正要播種,讓他們去鋤地不是很理所當然的事嗎?況且,他們鋤地的本事還不如那些農民呢,算起來,還是我們虧了。”
的確很有道理。
眾人聽著都隻覺得不明覺厲。
胃口不小的五大掌門此時臉上都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他們本來就不是農民,比不上農民,不很正常嗎?!
左冷禪的臉色就跟打翻了的顏料鋪似的,精彩極了。
這算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