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清想了想,他默默不言,伸出手走到旁邊的樹旁,在眾人丈二和尚摸不找頭腦的時候,他摘下了一片尚且帶著露珠的葉子。
“這就是我的答案。”徐一清把葉子遞給了無花,道。
無花愣了下,低下頭,不解地皺了皺眉。
無花暗暗咬了咬牙,麵上笑著說道:“小僧愚鈍,還請先生明示。”
“無花且看那露珠。”徐一清道。
眾人都朝那露珠看去。
隻見那露珠已不複黎明時分的瑩亮剔透,裡頭有著各種各樣的小小的塵埃,塵埃之中又似乎另有小得幾乎難以看清形容的生物在悄無聲息地移動。
大悲禪師睜大了瞳孔,麵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他雙手合十,閉目,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原來如此。”
無花愣了愣,隨即用複雜的眼神瞥了徐一清一眼。
徐一清的回答著實出乎無花的意料,他雖以寥寥數字回答,卻比那些說了成千上萬話的人還來的透徹。
“既是如此,小僧想問,先生自何處來?”無花問道。
眾人心中一緊,不由得看向了徐一清。徐一清的來曆一直是江湖上眾人好奇已久的一個問題,無花這問題問得雖然冒昧,但卻也同樣問出了眾人心裡一直以為的疑惑。
徐一清知道遲早有一天,總有人會問出這個問題。
他也索性借著今日這個機會告訴眾人,免得總是有人打聽,他指了指旁邊的空地,問道:“此處可有人?”
無花和眾人都搖了搖頭。
徐一清道:“我便是從這無中而來。”
他這話回答的很坦然,卻叫無花思不透,想不明。
眾人也不比無花好多少,他們都看得出徐一清是在說實話,可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更加想不明白。
徐一清見此情形,也不多說了。
他的魚竿突然猛地晃了晃,顯然有大魚上鉤了。
可是徐一清拿魚竿拿的太晚,魚兒已經跑遠了。
“可惜了。”無花道,“先生久候此魚,偏偏卻晚了一步。”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徐一清心裡滴血,麵上還要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
無花看著徐一清淡然的臉色,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大悲禪師的確說得對,徐一清在佛法上的造詣遠超於他,至少無花絕對做不到如此豁然。
“若是沒有彆的問題,我且先回去了。”徐一清道。
“先生請自便。”無花雙手合十,恭敬道。
院落裡。
東方不敗正抓著一隻飛鴿,從鴿子腳上取出一張紙條,他聽得腳步聲由遠及近,心中一動,隨手一般將紙條收起,將飛鴿放走。
“先……”東方不敗還沒來得及開口叫徐一清,就被徐一清給抱住了。
他的臉蹭地一下就紅了,雙手懸在半空中,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東方!”徐一清鬆開手,一臉委屈巴巴地說道:“我剛才釣到那麼大一條魚,結果給跑了!!”
東方不敗心裡有些失落,他安慰道:“先生,這釣魚講究的是‘緣分’,您和那些魚想來是沒有緣分,跑了也就跑了,日後必定還能遇到更大的魚。”
“可那是我見過的最大的魚。”徐一清心疼不已。
他釣了這麼久的魚,眼看就能靠著那條魚一雪前恥了,結果竟然給跑了,跑了!
“先生不是說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嗎?”東方不敗心裡忍著笑意,安慰道。
徐一清定定地看著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在徐一清的眼神攻勢下選擇了認輸。
他咳了一聲,很上道地說道:“聽說有種魚餌特彆受魚喜歡,先生釣不到魚,想必是魚餌不好的原因,不如換種魚餌試試?”
徐一清一臉嚴肅,“我也這麼覺得,估計是這邊的魚吃不慣宮九島上的魚餌,說不定換種魚餌就能釣到魚了。”
“先生高見。”東方不敗忍著笑說道。
他越是跟徐一清相處,就越是發現徐一清幾乎沒有一處不可愛,在這江湖之中,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事情多了去了,也就隻有先生仍能保留一顆赤子之心。
徐一清哪裡聽不出他話裡的調侃,忍住翻他一個白眼的心思。
畢竟是自己徒弟,就算是知道他切開黑,徐一清也隻能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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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嘗試日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