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低聲笑了一聲,楚留香翻了個白眼,道:“要我說,她要是真瞧上了誰,那也是你才對。否則她怎麼會備了這麼多好酒?”
“這可就不一定了。”胡鐵花說道,“要說喝酒,你喝得酒可不比我少。”
兩個人在那裡說著閒話。
姬冰雁時而插了一句嘴,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幫著楚留香懟胡鐵花。
外頭守夜的車夫們聽著他們的話,臉上露出了神秘莫測的笑容。
然而,在裡頭卻與他們想象的截然不同。
帳篷的桌子上,楚留香邊說著俏皮話邊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子上寫字:“小心這些車夫,他們的輕功恐怕在江湖上也能排得上一流了。”
“從何見得?”姬冰雁接著楚留香的話往下說,用手指蘸著茶水回複道。
“昨日我留意到他們這些人走路,莫不都是前腳著地,後腳虛浮著。”楚留香寫道:“而且,沙漠的沙子質軟如絲,他們腳踩在地上,卻絲毫沒有留下任何印記。”
眾人臉色一變,心裡對石觀音越發感到神秘莫測。
一個手下擁有這麼多高手,又能讓這麼多高手心甘情願地充當車夫的女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他們幾乎想象不到,石觀音的勢力到底得有多麼龐大。
眾人瞬間沉默了下來,眉眼間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來。
他們突然之間感覺到這次的赴宴似乎凶多吉少。
“到了。”翌日,行走了整整一日,他們總算是在日落之前到達了一個小鎮。
鎮上很荒涼,比起中原的小鎮,這個小鎮簡直就破舊得像是數百年前留下來的殘舊古跡。
小鎮上的人不多,但是那些人一見到浩浩蕩蕩的駱駝隊遠道而來,卻都跟見了鬼似的,都散開來躲到屋子裡。這叫徐一清他們心裡越發不明。
“諸位莫怪,這裡的人都沒什麼見識,膽子小。”一個男人從駱駝上跳了下來,對著眾人說道,“咱們今夜先在這客棧裡歇歇腳,好生休息一番,等明日到了,再去見主人。”
“好。”徐一清頷首道。
客棧並不大,但也足夠他們一行人都住下。
屋子裡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這在風沙漫天的沙漠裡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但是卻是徐一清他們親眼所見。
“看來,她早已篤定我們一定會來。”東方不敗摸了一把桌子,看著乾淨的指腹,若有所思地說道。
“沒錯。”徐一清點頭道,“就連吃食她都讓人給我們準備得妥妥當當,這個女人的算計的確很周全,我對她越來越好奇了。”
他走到床邊,看到枕頭邊上放著的數本話本的時候,咦了一聲。
“怎麼了?”東方不敗走了過來,問道。
徐一清撿起枕頭邊的一本話本,“看來,她對我了解的也很深啊。”
連他最近在看什麼類型的話本,石觀音都清楚,徐一清突然覺得石觀音這個女人似乎打得主意未必全是如同他們所想象的一樣。
東方不敗看著話本,眼神冷了冷,“先生,石觀音對你投其所好,你可得小心她才是。”
徐一清點點頭,道:“你放心。”
“話本?”無花知道石觀音特地命人將話本放在客棧裡的時候,他愣了愣神,竟然罕見地露出錯愕的神色來。
小丫鬟點頭,道:“是的,的確是話本,奴婢親耳聽到。”
無花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平靜無波的眼裡露出嘲諷的笑意來。
小丫鬟看著他俊俏的麵容,臉不禁紅了。
無花對著小丫鬟露出一個笑容,溫柔地說道:“你先去吧,多謝你告訴我。”
“不,不必謝。”小丫鬟的臉紅得跟蘋果似的,羞答答地瞥了無花一眼,轉身就走。
無花看著小丫鬟離去後,他臉上的笑容如找朝露一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淡淡的譏諷。
他身著一身月白色僧衣,背著手站在窗欞旁,微風吹動了他的衣角,無花的臉上流露出森寒的笑意,那笑意似冬日寒冰一般叫人一看就忍不住覺得冷。
無花突然很期待明日的宴席,他知道在明日,他將見到石觀音少有的出糗。
石觀音很美,她甚至是無花見過的所有女人中最美的一個。
但是,無花敢肯定,石觀音的美人計對徐一清來說,根本沒有用。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枉歎之之之、薑唷唷、無疑、無聲無色、夜明、日穆、土裡的銀子小天使們的地雷。
謝謝滅了林臻東、悸兒、啦啦啦、日穆小天使們的手、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