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紋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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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外,一明一暗,蘇溪置身於長廊的昏暗中,神情委頓。

她心裡藏著幽微的念頭,卻好像此時被看出了什麼,她不敢確定。

帶著很多複雜的念頭,她將手中的長柄傘放在了病房門外,搖搖倚靠著牆,靠牆體的摩擦力來立著。

她思緒萬千,向前一步走進了病房。

一旁的德國同事跟杜修延告彆,便帶著公文包先走一步。

房內隻剩下蘇溪和杜修延兩個人,偌大的病房內並不是消毒水的味道,也許更接近百合花的味道。

蘇溪知道她本該內心不安,但是她多想從杜修延的眼中看出點彆的什麼,想驗證自己白天的猜想。

“我無意打擾你休息。”蘇溪平靜而禮貌地說道,站在病床的不遠處,沒有靠得太近。

“還不至於打擾。”

杜修延不以為然,語氣很淡。

他左腿剛做完手術被懸起,他身上也換上了病號服,但是他卻沒有顯出絲毫狼狽,病號服穿在他身上並沒有讓他像賽場上那麼颯爽帥氣,卻意外將他的疏冷削減幾分。

他麵色如常,大概和身體素質比較好有關,賽車手是用身體來對抗高速轉向時的身體壓力的,身體機能在長時間訓練下肯定會比普通人好很多。

他示意蘇溪可以找地方坐,隨即目光落下,漆黑的眸子藏著幽邃,似笑非笑地說:

“醫院告知我訪客的時候,我也有些意外。”

蘇溪抿著雙唇,淡淡微笑:“但是我不會用什麼還雨傘的借口,我就是來看望你的。”

還沒等杜修延說話,蘇溪便打量了一下他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左腿,鎮定地說道:

“骨折倒不是什麼大問題,我隻是想看看碳纖維有沒有紮到致命的地方,但是看你的狀態,應該沒什麼大礙。”

杜修延的眸子暗沉了幾分,刻意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像是強忍著內心的某種排斥:

“你不覺得自己的關心有點過頭嗎?”

蘇溪波瀾不驚地看向他,坦坦蕩蕩地說道:“不覺得。”

杜修延眼神微訝,似乎蘇溪的行為和回答都時常帶有出乎意料的地方。

原本蘇溪的臉色因為在戶外等待了五個小時之久而有些發白,但是進入室內後好像緩和了一些,但是她的臉色仍舊是白的。

他輕易可以猜出她應該在有些寒冷的地方待了很久,因為她走進室內的時候有撲麵而來的涼意。

他似乎不忍說重話,隻有視線移開的時候才在沉吟中儘可能將語氣放緩,說道:

“你我素昧平生,有些多餘。”

“多餘……”

蘇溪的眸光黯淡了幾分,像是晴天朗日下,被人突然關了燈。

她若有所思地反複品味著這個詞,不管她再怎麼給自己正麵的暗示,還是在此刻感到一份很淺的失望。

她重新看向他的時候,雙眼帶著一種千帆過儘後的沉穩,但聲音卻清澈動聽:

“是因為阮嘉澤,所以多餘嗎?”

像是沒預料到她可以如此直白地提及問題的內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