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她的靈魂被禁錮在聖馬力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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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大腦的保護機製之一就是遺忘,遺忘能讓人不總是沉浸在過去的傷痛中。

而那些記憶,隻有蘇溪一人記得,她的大腦,似乎還總是停留在上一世。

“這麼說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如果再跟你詳細地解釋的話,可能會脫離科學了。”

她默然垂眸,靜靜地訴說,過了很久,當她看向杜修延的時候,臉上又重新揚起笑意。

她的笑,總是帶著很複雜的層次,就像她構思的那些的賽車結構一樣。

杜修延凝視著她,卻洞悉未果,因那雙眼中所情愫,實在含著深海般的傷悲。

“也許我可以理解成,你有一段和現在生活無關的獲得性記憶,從而將你困在了和現世無關的那段記憶裡。”

是啊,她多年來,好像靈魂被困住了,被困在十一年前的聖馬力諾賽道上。

她嘗試過很多方式,將杜修延遺忘,可以每每處於安靜的環境中,那些靜謐卻又無數次在敲打她。

聽完杜修延的話,蘇溪愣了一瞬,也不知他如何精準地描述出這份特殊的感覺的。

“是啊,那段記憶裡有你的存在,但卻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蘇溪為了讓自己現在肢體放鬆下來,強迫自己試著將後背靠上沙發的後背。

據說人在內心感到不安全的時候,儘可能讓身體有所依附,不管是靠牆也好,還是緊抱枕頭也好。

最好是用溫暖的被子將自己裹挾。

儘管蘇溪描述得抽象,但是杜修延仍然試圖理解。

“所以,在你那段記憶力,有一個‘我’。”

蘇溪猶豫了一下,她充分考慮了唯物主義的思路,但是重生本就是不唯物的。

她如實點頭:“是的。”

杜修延的視線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手臂,蘇溪此時才注意到他單薄的病號服底下似乎有包紮過的痕跡,隻不過被衣料擋住了。

蘇溪正欲想查看一番,卻被他不著痕跡地擋住了,轉移話題般問道:

“我們有什麼本質區彆嗎?”

蘇溪知道他左手臂有端倪,應該是被碎片紮到了,但是可能沒有大礙。

她放心地將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杜修延的提問上,然後心裡有點異樣,隨即移開視線,看向病房的虛空之處,眸色幽深。

“……他給予我無限的愛,而你不能。”

蘇溪總結出這句話之前,躊躇了一陣,語調平靜,隻不是心臟瞬間還是有破裂般的痛感,讓她無聲地緩了好一陣。

像是覺得這句話不夠有說服力似的,她多解釋了一句:

“我父母離婚之後各自組建了家庭,我從小都被寄養在奶奶家,後來奶奶去世,就徹底沒人關愛我了。”

這也許很多孩子都麵臨過的問題,當父母雙方都重新組建家庭,伴侶性格還比較強勢的情況下,這個狀況將會變得很糟糕。

“組建家庭了他們對你的愛會有所改變嗎?”

杜修延家庭完整幸福,他或許很難想象蘇溪的處境。

但是也正因為杜修延在愛的環境長大,他才會熱衷於給蘇溪很多的愛,讓她孤冷的內心照進一束光。

蘇溪勾唇,看似在笑,實則卻沒有在校,她語調故意放得輕鬆一些:

“他們會把我互相推給對方,因為雙方都不希望我去打擾他們。”

“我很抱歉。”

他禮貌而善意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和歉意,儘管他不需要這麼做。

這也一方麵向蘇溪側麵表明,他對她的情況確實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