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2 / 2)

池西:“……”

忽然就有一陣家業擴大的錯覺。

她甩甩頭,簡單的洗漱一下,打開房門,就和林飛文迎頭碰上,大眼瞪小眼,後者抬著手,正準備敲門。

池西的目光移到他的手上。

林飛文趕緊縮回手,撓了撓頭,“前輩,你起來了!”

池西:“怎麼了?”

不等他回答,又問道:“你們這兒有沒有道袍?我都沒有換洗的衣服……”

昨天出來的太急,她也沒想到自己不回去。

不過有了符兵在秦家,她會把秦家每日的情況都彙報給她,也不用日/日盯著,再者,像這種臨時在外過夜,也有符兵幫忙打掩護,倒是不用擔心俞秋雲找她麻煩。

畢竟是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池西不想整日都麵對俞秋雲那張拉長的臉。

林飛文看不出池西思維發散,他連忙點頭,“我這給前輩去拿。”

他急匆匆從後院跑到專門給弟子發放物品的院子,找管事的長老要了一套道袍後,又匆忙跑回來給池西。

“你等一會兒。”

池西拿著道袍進屋換了一身,又順便把自己的衣服泡進水裡才重新走出門,寬大的袖子裡藏了觀觀和龍脈,兩隻正扒著袖子往外看。

彆說,道袍可比她平時穿的衣服方便多了,它們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池西也覺得穿道袍更舒心一些。

她一走出門,就看到林飛文呆滯的眼神。

止一觀都是男性弟子,沒有收女弟子的習慣,他領的道袍也是男子的樣式,灰色窄袖長衫,外罩一件明黃色八卦黑領經衣,正麵是以六十四卦象為圖,不同時期的弟子略有不同,背麵則是太極圖。

本來林飛文覺得這道袍又土又醜,抗議過幾次,但穿在池西身上,卻硬是穿出一種飄逸。她沒有戴配套的道士帽,而是在本身齊耳短發的程度上,不知道怎麼就用簪子固定了一個揪揪,從出塵的氣質中多了一分萌感。

池西看了他一眼,“你愣著做什麼?不是有事才來找我?”

林飛文一拍腦門,才忽然想起,“差點忘了,離火觀的那幾個道士來找前輩,就在外麵的廳堂呢!這都快半小時了!”

他急急忙忙往前走,走了幾步,卻發現池西沒有跟上,一回頭,她還慢悠悠地走。

池西:“急什麼?又不是我要見他們。”

林飛文:“……”

qwq剛還是前輩剛。

池西帶著林飛文,也沒故意放慢腳步,以正常速度走進廳堂,裡邊除了離火觀一行人外,還有在旁陪同的青雲道人,老神常在,無視著呂毅他們幾個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還一個勁兒地勸著他們喝茶。

“呂毅道友,再給你添點茶水?”

呂毅此刻連茶杯都不想碰,生硬地說道,“不用。”

池西一進來,就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也一眼就看到了離火觀一行人中最為狼狽的呂毅,也不知道對方晚上都經曆了什麼,哪怕臨時收拾過,也能看出他身上破損的道袍和沾染的泥土,臉上還能隱約看出青一塊紫一塊。

“青雲道長。”

池西進門和和氣氣的喊了一聲。

青雲道人連忙站起來,“前……道友,你可算來了。”

他扭頭看向林飛文,“我讓你去請人,怎麼磨蹭了這麼久!讓離火觀的道長們都等急了!”

池西擺手,“他喊的及時,但我才剛起,免不了洗漱梳妝才能見客。”

青雲道人這才鬆口,“怎麼能怪道友呢?”

兩人一唱一和,輕飄飄的就把池西讓人等了快一個小時的事情揭過去了,隻讓呂毅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更覺得池西這人邪乎得很!

昨天她帶人走了以後,也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他在指揮弟子善後的時候,移動兩步就會被絆倒,說話也咬到舌頭,更彆提最後下山的時候還從山上滾下去了。

身上的道袍多出被劃破,臉也腫了,這一路上拿熱雞蛋敷了許久,也勉強能出來見人。

他這一身狼狽樣,和好好休息過,神清氣爽的池西一比,更是顯得憔悴無比。

池西的視線落在呂毅身上,“看來呂道長昨日善後的工作做的很是辛苦啊?”

呂毅:“……”

他聽出了濃濃的嘲諷。

青雲道人為池西捏了把汗,昨天晚上聽故事的時候是一回事,親耳聽到池西嘲諷呂毅又是另一回事,平日裡,他這個觀主對上離火觀長老時也要給幾分薄麵,不敢得罪。

呂毅口氣生硬,有心質問她,卻苦於沒有任何證據。

他之能轉了話題,“昨天道友說,我們善後完後就能過來對接一下後續的事情。”

池西點點頭,“早上陰差給你們托夢了嗎?”

呂毅:“……”

說起這個,他更懷疑池西是有意針對他們。

離火觀那麼多人,上上下下,他們早上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還以為池西說大話就要被戳穿,沒想到一個小時後,觀主傳來消息,說是陰差托夢給了道觀裡一個負責日常打掃的雜役弟子!

對方連玄門入門都做不到!

但這話,也不能明說。

呂毅深吸一口氣,“已經收到了,所以我們才想來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

池西看了他一眼,“大概經過和你們知道的差不多,薑左接了任務被害,我因為林小友的拜托去救人,順便解決了龍脈被鎮壓的事情。”

她又補了一句,“你要是想知道更具體的,問林、宋兩位小友就好。”

池西說的理所當然,話裡話外的意思卻十分明顯,擺明是看不上呂毅一行人,覺得他們連找她了解消息的資格都沒有。

離火觀身為四觀之一,即便不是最頂尖的那一個,在四觀裡也屬於中遊,何曾被人這麼嘲諷過?

呂毅臉色難看,跟著他過來的黃坤和喻門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黃坤更衝動一點,“你從昨天就針對我們離火觀,你彆太過分了!要不是看你是一個小姑娘,我們不想跟你計較,彆得寸進尺!”

池西看著他伸手指著自己,麵色平靜,“得寸進尺?”

黃坤莫名被她的眼神震懾,下意識縮回手指。

池西冷笑,“離火觀地位尊崇,與你有什麼關係?莫不是彆人敬畏離火觀,你就以為自己能蹬鼻子上臉?再者,離火觀因為道門地位斐然,放在千年前,離火觀又算得了什麼?”

她的視線從離火觀的道士臉上掃過,見他們個個把怒意擺在臉上,“如今的道門自以為是,連帶著幾個道觀都覺得飄飄然,說幾句實話還要被怒目相視。”

她的視線落在呂毅身上,“如果我今日是大放厥詞,那昨日呂道長的那一番指著止一觀弟子罵的言論又算什麼?”

黃坤下意識接話,“你怎麼能和我師父比!你算什麼東西!”

呂毅暗道不好,他想阻止黃坤,卻遲了一步,眼看著一旁青雲道人的神色冷淡下來。

近年來,離火觀香火旺盛,但止一觀也不差,在青雲道人做了觀主以後,隱隱有趕上四大道觀的趨勢,這老家夥還是有些本事的。

呂毅也不好得罪。

沒想到自己的徒弟今天犯了口業。

池西聞言,冷笑道,“原來離火觀的人果真是看碟子下菜,不過是一群虛有圖表的鼠輩!”

呂毅眉頭緊皺,“這位道友,慎言!我離火觀自問沒有得罪道友,但從昨日見麵開始,道友就處處與我們道觀針鋒相對!”

池西聳聳肩,“就是看不慣你們這幅陽奉陰違的小人罷了,路見不平,忍不住多說兩句。”

呂毅:“……”

他忍了又忍,要不是池西看著實在年輕,他真想跟她做過一場,好好替她的師門教教她!

氣氛陷入凝固。

青雲道人也沒有出來打圓場。

喻門見狀,上前兩步,“昨日事出緊急,呂長老以為龍脈破陣而出,著急忙慌帶隊趕過去,也是怕兩位師兄弟出事,難免語氣激烈了一些。”

他抱歉的笑了笑,“這位道友,昨日真是對不住了。”

說著,又看向池西,“我也跟這位道友道個歉。”

池西挑眉,這人還算說了兩句人話,“你又是誰?”

喻門:“……”

他停頓了一下,“在下是離火觀的弟子,喻門。”

池西不知道他是離火觀觀主的徒弟,略一點頭,“剛剛不是說到後來發生的事情嗎?那地方鎮壓龍脈是為了供養出一個不化骨,不過也不用太擔心,不化骨和幫凶都被陰差帶走了,至於鎮壓龍脈的陣眼被破,我重新擺了個陣,龍脈已經恢複了。”

她看到這人還算有禮貌的份上,簡單的複述了一下過程。

黃坤突然冷笑。

池西看向他,“怎麼了?”

呂毅皺眉,“黃坤!”

池西忽然擺擺手,十分大度,“我倒是想聽聽他為什麼笑。”

黃坤不屑地看著她,“我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是謊話連篇,隻說大話的人,不化骨水火不侵,普通的術法根本沒法破開它的防禦,更彆提不化骨沒有魂體,地府怎麼管得了它?”

他還沒說完,擺明是要跟池西對上,“再說龍脈,被鎮壓千年的龍脈怒火有多大,誰人不知?你說擺了個陣就解決了,彆說是你,就算是再年長十幾年的人站在這裡都不能打包票說無聲無息就能解決!”

他抬起下巴,“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還留在止一觀蹭吃蹭喝,也就騙騙你們止一觀幾個沒有見識的人了!”

他每說一句,林飛文臉上怒火就漲一分。

就連青雲道人,冷淡的神色逐漸消失,“原來貴觀就是這麼看我止一觀的?連一個毛都沒張開的人就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離火觀真是好大的派頭!”

黃坤梗著脖子,“青雲道長,我也是為了你們好!”

氣氛即將達到**,池西輕輕推了一把,“我經常聽你們把為人好掛在嘴邊,我倒是想知道,按照你們的說辭……”

她看向呂毅,“是誰實力更強,就有資格指手畫腳?”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七夕快樂鴨,社畜實在沒法在今天加更,我們周末的時候加更吧,今天就前100的小可愛每個人平分10000晉江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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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到小可愛說不太明白這個玄門的設定:

玄門包括全部的類彆,算命、風水、醫術等等,而道門是玄門裡最主要的一個組織,最開始是由幾家道觀聯合發起的(最開始的五觀,以及他們請來的池西,代表的是歸元派),到現在,除了丹霞觀和歸元派被排擠,在道門中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的就是四大道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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