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第179章第一更(1 / 2)

第一百七十九章

池西並沒有消失, 在白衣男子攻擊到她眼前時,她已經用錦帛剪出了紙片人,魂體附身在紙片人身上隻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後, 她的身體暫時放置在鬼蜮之中。

鬼蜮出現的那一瞬間, 所有人都已經池西消失在了原地。

而擂台下的那些人,根本察覺不到任何的鬼氣。

隻有白衣男子, 在池西消失的瞬間, 和下一秒再出現的瞬間,他敏銳地察覺到鬼氣的閃現,以及她整個人的變化, 模樣沒有差彆,但整個人的氣勢卻完全不同。

變得更加銳利。

如果說先前她是把自己包裹起來。

那麼這一刻,她像是撥開那層遲鈍的刀口, 完全展現出那股勢不可擋的氣勢來。

他作為這股氣勢壓迫的中心, 感受尤為的明顯。

白衣男子暗自心驚, 隱隱感覺有些後悔,好像是自己開啟了一個什麼不能開啟的機關。

但也沒有給他多想的時間,池西已經出手,她周身靈氣暴漲, 卻不是直衝他過來, 而是用靈氣包裹住了整個擂台,圍的密不透風, 在擂台外的人, 隻覺得這一層厚重的靈力濃鬱到已經液化,凝固在整個擂台上,根本沒法透過這一層靈氣形成的濃霧看到裡麵的情況。

“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關鍵時候怎麼起霧了?”

“剛才道門的那位大佬是消失了嗎?那她出現的時候還在原地啊, 被攻擊到了嗎?”

“我怎麼就這麼好奇呢!到底是哪位大佬出手了,還不讓我們看啊?!”

“……”

所有人在擂台外麵發出靈魂質問,誰都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這種情況,甚至已經有人急切的把目光投向道門的人和宗門事務所的人,希望哪邊給解決一下。

然而,誰也沒有辦法給他們解決這種情況。

兩邊都是得到飛升境界的高人,誰敢去說一句話?誰也沒有這個能力打斷鬥法的兩人。

就連道門和宗門事務所的人都忍不住瞪大眼睛,試圖透過這一層靈氣的濃霧看到裡麵的情況,也隻是徒勞無功。

池西有意用大量的靈氣製造出來的明顯的障眼法,為的就是讓所有人都沒法看到和感知到擂台上的情況。

白衣男子麵對她這看似無用的一手,臉上的笑意變淡了一些,“道友這是何意?”

池西的障眼法已經布置完畢,她的魂體附身在錦帛裁剪出來的紙片人上,能夠更好的發揮出她的實力來,唯一的缺陷就是,她一出手,就是鬼氣。

要是當著所有人的麵釋放出大量的鬼氣,難免會引起慌亂。

她抬起下巴,目光直視著對方,“你不是說希望我多尊重一下對手嗎?我也有很多年沒有這麼活動過筋骨了,希望實力不會退步太多。”

白衣男子:“……”

他從未見過這麼把大話說的如此清麗自然的人。

在道門那邊把參賽人員和領隊的名單發到境外時,他們這邊就已經進行了調查,原本覺得不足為懼的幾個人,實力卻大大超乎他們的意料,但是池西……

她歸屬於歸元派。

他實在是印象深刻,所以特意找人對她進行調查,可以說對她了若指掌,如今的歸元派已經不是當年的歸元派了,不僅是被踢出了道門,還十分貧困,也沒有什麼香火。

甚至好像連道觀都沒了。

派出去調查的人在他給出的地址上沒有找到一絲道觀存在的痕跡,隻有大片大片的空地。

而池西,雖然實力強悍,遠遠超過了同齡人,甚至也略超乎了他的預計,沒想到她能夠達到得道飛升的境界。但是同境界,也有非常大的區彆,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後,實力的提升微乎其微,更多的是通過年歲堆積出來的。

一年又一年細微的差彆,是那些沒有達到這個層次的人無法理解的。

池西就算天賦再怎麼出眾,一年抵人家好幾年,那滿打滿算,也不過二十的年紀。

她拿什麼實力來說話,還能將多年沒有真正活動過筋骨說的如此直白,難道他還得感到榮幸不成?

無數的念頭在腦海裡一晃而過,白衣男子的麵上仍帶著笑意,沒有因為池西的話而惱羞成怒,卻是覺得好笑多過於惱怒,隻覺得歲月變遷,如今的年輕人更多的是狂傲。

即便,池西這狂,也確實有狂傲的資本。

白衣男子笑了笑,“道友請。”

池西對他的情緒變化感知的十分清楚,從擂台賽開始,她就一直在觀察他的招式套路,心裡一直有一種熟悉感,不過當年的那些人確實都已經轉世投胎,就算是她死後的那一批人,也一樣是喝了孟婆湯了。

她對這種熟悉感,反而有種不確定。

見他做好準備,池西周身已然被鬼氣覆蓋,濃烈而具有攻擊性的鬼氣,遠比她在動用靈力的時候更加的鋒利。

白衣男子反應過來時,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讓他臉色驟然變得難看,兩者重新交鋒的這一瞬間,他竟然被壓了一頭!

這個念頭剛在他的腦海裡浮現,池西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鬼氣凝聚而成的長劍,遠比靈氣劍要來的強大,但是它發出的劍氣,已經提前一步攻擊到了他的跟前。

白衣男子倉促調動靈力擋了一下,整隻手都被震得發麻。

他來不及生出震驚的情緒,池西真正的攻擊就已經到了,每一劍,都遠勝之前的力道。

他隻能被迫應對她的招式,甚至無暇去思考池西招式的漏洞在哪裡。

約是招架,他就越是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池西的招式比他的更為隨心,仿佛是想到哪裡就打到哪裡,完全沒有規律可言,甚至看不出到底是哪一流派的劍法。

這種隨心的劍法,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對方與眼前這人同出一門,也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