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刻千載(2 / 2)

電話裡頭的夙念無奈的說道。

“可是……”

“可是,可是什麼呀,可是,小嫂嫂,我知道你想我哥,但人死不能複生,你節哀順變吧。”

“……”

就這樣,兩人爭執了許久,最後還是夙念把薑暖說服的條條是道,她隻好無奈的掛斷了電話。

“我這是在乾什麼?懷疑?懷疑他對自己的愛嗎?”

六天後,七月初七那天,是夙棉的葬禮,沒有過多的鋪市,隻有簡單,簡約的黑白布置現場。

這六天的時間裡,薑暖似乎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每天都是在淚水中睡著。

全部都是有關夙棉的回憶,薑暖經常在想著,到底我還在奢望著什麼,他已經不會回來了呀!

葬禮當天,來了很多人,夙念也過來了,她當時給了一封信給薑暖,說是夙棉那時臨走時要她交代給薑暖的。

夙念說這是夙棉以前寫給薑暖的情書,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給她,現在也是物歸原

主了。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薑暖拆開了信封,信紙裡麵,寫著大大的一個“您”字。

夙棉對她很好,溫柔,體貼,關懷備至。

但他從來沒有給薑眠寫過情書。

這麼多年了,她隻聽他說過一次我愛你,那次告白的時候。

真是薑暖也不是沒撒嬌,要夙棉給她寫情書過,隻是信紙上隻有一個尊敬且生疏的“您“字。

薑暖拉開信封看整齊疊放的五張寫了“您“字的白紙,委屈的心酸。

但是看到夙棉在最後一張“您”的背麵,注釋著一排小字,薑暖看了“您“字,心裡陣抽痛,上麵注釋著:

笨蛋,暖,就知道你看不出來,是“您”哦,很好認的,心上有你嘛,心上有你,心上有你。”

薑暖念念道,淚如雨下,緊緊抓住那些紙,獨自坐在窗前,兩眼凝視著遠方。

“我到底在懷疑什麼,夙棉,我隻不過是為了想找到一個你不那麼愛我的借口罷了,你知道,我一個人在沒有你的時間是那麼痛苦嗎?”

“你知不知道,在失去你的時間裡麵,我的世界從未往前,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才不會那麼難過。”

她的眼,已哭得紅腫;淚,還在流著。

也沒有擦,讓淚流到嘴邊,澀澀的,任淚水打濕剛發下來的那幾張少得可憐的情書。

窗外下起了窸窸窣窣的小雨,時雨時節,冷風吹拂著雨水,帶來了幾分寒意。

今天是七夕,本來是個居家團圓的日子,也是一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日子,可對於薑暖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在扼製她的心那般的疼痛。

薑暖拿出夙棉平時在愛攜帶的那個懷表,不過,他從不讓彆人碰那個懷表,包括她在內。

那懷表,幾乎是純銀,做工十分精致,表蓋上刻著一朵紅色的錦紋山茶花,雕刻的栩栩如生,銀色的掛鏈呈現出圓潤的光澤。

薑暖小心翼翼的打開那懷表,裡麵還有一層透明蓋子,似乎是透明水晶所製,不過時針分針都停止轉動了,看來是已經壞了。

正當薑暖準備把那懷表的蓋子合上的時候,突然注意到內表蓋上有著一行字,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

“青瓦長憶舊時雨,朱傘深巷無故人。”

不過,薑暖似乎注意到那首詩下麵的一小朵山茶花圍繞著,還有一段很細微的文字,小到稍微不注意便會輕易忽略掉。

薑暖取出一片放大的眼鏡片,摸索著表花上的文字:

七月初七,花櫻,來尋我。

薑暖心中更是疑惑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又是花櫻?

她到底是誰?

可能是由於薑暖自身條件反應,她把那些文字組合起來讀了出來:

“青瓦長憶舊時雨,朱傘深巷無故人,七月初七,花櫻,來尋我。”

結果,薑暖居然驚訝的發現,那懷表的時針,分針開始轉動起來。

11:45……

11:50……

11:55……

00:00!!!

就在此時,那時針分針停了下來,此時薑暖仿佛一陣暈眩,像是睡死過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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