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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為和溫言換下了學子服,在他向家裡人提過後,陸夫人就給溫言準備好了需要的一切。

秦墨為甚至都親自過目了一遍,惹來陸夫人和丈夫吐槽,也沒見他對她這個娘這麼上心過。

陸夫人準備的自然不會錯,全是和秦墨為一起製的新衣,不是同色就是同花紋,首飾也全是時下最新款式。

溫言一身暗紫塔子花紋圓領袍,下身紅色百迭裙,腰間一條革帶,脖間是珍珠飾,長發盤起戴珍珠小冠。

秦墨為身穿暗紫塔子紋貼裡,外頭淺色褡護,腰間係紫色絲絛,頭上網巾摘掉。

他的寢房裡有書間,院子的東麵也有一個獨立書房,這是為冬春季取暖方便特意設的。

地火若是不甚著火,可能會危害一大片,因此要隔開。

此刻,溫言和秦末為就在東麵的大書房裡,地火讓整間屋子都暖烘烘的。

冬季令的下學時間提早了申時初,從國子監到秦府,不過一刻多些時間,秦末為可以輔導溫言的時間很充裕。

最近學到了《春秋公羊傳》,溫言學的困難,記下的問題有很多。

她之前一直劃水混過去,每每到考前惡補一番,補考一次後才過。

秦墨為是個做事認真的,他既然提出要給溫言補課,就不是敷衍。

他心中暗暗想要把溫言教起來,給那個應天書院的誰瞧瞧,誰的本事高。

秦墨為已經知道了,溫言每個旬假去找的誰,就是溫言以前經常欺負的落魄戶表哥。

聽說他文采斐然,極受夫子們喜愛,在應天書院過的如魚得水,溫伯候讓溫言去討學,倒也說得過去。

溫言瞞他,估計是嫌丟臉,畢竟,以前連句表哥都不肯叫,現在要上門去討教。

書房裡,擺了兩張書桌相並,溫言和秦墨為麵對麵坐,都先做今日布置的功課。

解釋三句話的意思。

其一,饑者歌其食,勞者歌其事。(注1)

其二,鬆柏之下,其草不殖。(注2)

其三,臣義而行,不待命。(注3)

第一道最好理解,第二道勉強能寫幾句,第三道,溫言想來想去無法落筆,於是她擱下筆走到秦墨為的身後去看他的答案。

秦墨為的字,有兩種風格,他在家時的字,是鋒芒畢露的蒼勁字,而交上去功課上的字,是工整圓潤溫滑的。

溫言看了一會兒,有了點頭緒,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提筆寫,擠出了幾句見解。

她和秦墨為專注認真的模樣,讓在外頭偷看的陸夫人,放下了心來,她露出了笑容,然後輕步離開,吩咐今日晚膳要加菜。

瞧她兒子讓溫言解發梳冠,就是要留她用膳再回去。

待功課做完,秦墨為幫溫言重複今日的課業,並且預習下一章內容,再給她補充一些課外的內容。

可能是因為知識太缺乏,當秦墨為講給她各種內容時,她聽得認真,並且聽了進去,事後不禁感歎,

“墨為,你懂得好多。”

明明年紀相仿,但秦墨為的肚子裡就有很多“貨”,一句話可以拿出許多的例子。

心上人的誇讚,秦墨為笑著收下,

“坐久了,我們去活動下。”

說著外衣穿好,要出門去。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溫言瞧外頭天都快黑了,覺得再留下去很不妥。

“阿言,你用完我就扔啊,那可不行。”

秦墨為雙手摟著她的腰,在腰後撓癢,不給她走。

“哈哈哈哈,彆撓彆撓,癢死了,哈哈哈哈。”

溫言癢的扭來扭去躲,秦墨為變本加厲的撓癢,一個逃躲跑出去,一個在後頭追。

溫言跑得快,秦墨為追了一小會兒才把她追到,他冷不丁的抄起她轉圈,嚇得溫言雙手抱緊他,白俏著臉要捶他。

兩人的嬉鬨聲,剛下朝回來的秦太尉都聽到了,他悄悄繞步去瞧了一眼,立馬眼睛疼的離開了。

秦墨為抱著溫言在親嘴。

這樁親事,他兒子合心意的不得了,做父母的,到底也為他高興。

秦儀淵換下朝服時,和陸夫人提了一句,

“墨為和小溫感情好,你那侄女,以後還是注意些。”

陸夫人蹙眉,

“我也暗示過了,不好說的太過。”

畢竟自家姐妹,不想傷臉麵。

晚膳的圓桌上,有主有客。

被留下用晚膳的溫言,大大方方見過秦太尉和陸夫人,秦墨為把她拉坐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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