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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那天,溫言被放半日假,當她看到蘇沉出現在院子裡的時候,驚喜點亮了她的眼眸。
蘇沉望著她,徐徐露了笑,他想一起守歲的,隻有溫言。
“表哥,你怎麼來了,快進來。”
蘇沉向傅明庭作揖打招呼,傅明庭在好友們哪兒聽說過他,他的年紀不過比溫言蘇沉大了五六歲,坐著一起聊天,並不會使人拘束。
蘇沉隻帶了玉塵來,他的廚藝讓寒酥雙眼亮晶晶看著他,心甘情願打下手,並且很快就叫玉塵哥,想獲取些零嘴嘗嘗,寺院裡清苦,沒好東西吃。
因為距離大都有數天路程,溫府送來的多數都是生活品,沒有吃食。
玉塵看她不嬌氣,力氣也大,便準了她叫玉塵哥的稱呼,留一小盤果子點心給她解饞。
寒酥露出虎牙甜笑,謝過玉塵後,捏起一塊小米糕咬吃起來,玉塵覺得她像隻偷食樂的小老鼠。
放假的半日,傅明庭去找方丈聊天了,把空間留給溫言和蘇沉,他家中隻他一個,也沒個可思念的人,在哪兒過除夕都一樣。
溫言帶著蘇沉去了後山的楓林散步,簌簌的踩雪聲在林間響起,兩人都穿了烏皮靴,不會被雪浸濕。
“表哥,你馬上就要會試了,還擠出時間來看我,好感動。”
“少來,沒見你感動,隻見到了你搜我身摸找吃的。”
“哎呀,我都苦瘦了,沒把你當肉啃不錯了。”
在這裡隻能吃素,溫言做夢都在想吃肉。
“想吃肉?”
“特彆想!”
蘇沉來看溫言,自然也沒帶吃食,他四處望了幾眼,
“走,帶你抓兔子去,晚上加菜。”
“好耶,表哥你來真是太好了。”
一片雪草地裡,溫言緊張看著蘇沉施展輕功抓野兔。
肥兔機靈的很,一有點動靜就立馬蹦跳走,鑽進洞裡。
“表哥,那裡那裡。”
溫言輕聲手指著一個方向,一隻迷路的小鹿,睜著迷茫的眼,溫言的口水已經在分泌。
“綿綿,你怎麼沒有一般姑娘的憐惜心腸,這小鹿多可愛。”
蘇沉有點舍不得殺小鹿。
“換你天天吃素試試。”
溫言的手在擼小鹿的腦袋,心裡想的卻是鹿肉羹,蘇沉手裡拎著兩隻野兔,有些欲言又止,
“好吧好吧,放它走。”
溫言受不了蘇沉的眼神,她鬆開了手,讓小鹿離開。
蘇沉笑了,笑得如這白雪一樣,讓溫言覺得自己慚愧沒善心。
“綿綿。”
“乾嘛。”
“我好心悅你。”
“乾嘛突然說這種話。”
溫言的臉有點熱,可蘇沉卻是突然放聲喊道,
“溫言,我好心悅你!”
空曠的白雪地裡,有回音,溫言臊得過去捂他嘴,
“知道了知道了,彆喊,多難為情。”
蘇沉卻是放開了自我般,躲開溫言的手,嘴不停說心悅她。
直到她無奈說也心悅他,蘇沉才停了下來,望著她,眼神亮得讓溫言無法移開視線。
說不清的一股情緒在蔓延,凝望的兩人,看見了眼中的彼此。
在雪下下來之前,溫言和蘇沉回到了院子裡,寒酥開心接過肥兔,拉扯嗓子叫,
“玉塵哥,有兔子,晚上吃兔子啦!”
溫言和蘇沉來到屋內烤火,待身上寒氣去掉後,溫言給蘇沉研磨,他卷袖寫福字,還有春聯。
當傅明庭進來看到他的字後,欣賞了好一會兒,然後給煮了一道梅花茶。
溫言喝下沁香的梅花茶,又氣鼓鼓問他,
“先生,怎麼沒見你給我煮過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