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母女得了許多銀子,離開宛城一段時間再回來。
陳聿修冷冷看著管家,管家汗流浹背,誰能想到會有這種事。
“查,把她找出來!”
陳聿修回想起立冬那晚,她輕佻說不做妾,他還暗暗想可以補償她,不成想,是個騙子!
那個兄長,嗬,團夥呢,想必就是她之前口中的“先生”罷。
溫言一行人不知,他們的身後有了追蹤的“獵犬”,還在慶幸跑得快。
沈雲生和葉乘一並不知溫言被請去刺史府喝茶,她隻說在吃飯時剛好遇到刺客,被官兵留著盤問。
經此一事,傅明庭再也不放她擅自出去了,溫言也是沒地說冤,她也是才知陳聿修是誰,和他真沒什麼。
奈何傅明庭不信她,認定了她是個有前科的花心女子。
溫言他們來到了青州的府城,錦雞,這裡的氣象和定州不同,商人往來頗多,街市熱鬨,看著一副欣欣向榮樣。
可很快,他們就被驅趕了,
“外地人這邊走,彆問為什麼,照做就是了,小心官爺爺請你吃棍子。”
錦雞的繁華熱鬨街,沒有一個外地人存在。
投宿在客棧裡的暗訪隊伍,給賞錢問店小二,為什麼不讓他們去街市。
“客官,彆說你們外地人不能進,就是我們當地人也不準進呐,大家都在傳有青天大老爺要來。”
“這規定是現在才有的?”
“是呐,一個月前開始的。”
店小二被彆桌叫走了,但他話裡的信息卻是讓溫言一桌沉默不語,謝知繁人還沒到,戲台先給他搭起來了。
還不等他們動筷吃飽肚子,街上出現了騷亂,原來是官兵們拿著繩子和漆筆在丈量劃分,規定商戶們清理各自門前的街道衛生。
每戶商戶門上,也被貼了三日內要把店內擦淨洗亮的通告,店周遭不準出現衣衫襤褸的人,若是有看到賣兒賣女的人,要立即去官府舉報。
溫言讓沈雲生去和掌櫃的借筆墨,臨下這份通告,命有武藝在身的葉乘一,跟在官兵後頭,看他們還做了哪些事。
溫言突然覺得暗訪有意思起來,這青州的官員,作風和定州的不大一樣,拓寬見識了。
糊弄上頭的情況,可以說每個地方都有,但是手段,卻是花樣頻出,沒雙“火眼金睛”還真看不出來。
定州,謝知繁順著刺客的線索查陳聿修,依舊是進展困難,當收到青州暗訪的情況時,他歎息了良久,還有很多人排隊在等他抓,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此地。
得知謝知繁即將離開,陳聿修率定州官員為他餞行,儘一番地主之誼。
拿他沒辦法的謝知繁,一頓歡送飯吃得腸子打結,拚命灌陳聿修喝酒,想讓他酒醉發狂性出醜。
據說,那日他奸汙刺客九娘,就是酒喝多了。
“聽說陳大人不久前又遇刺客,還把一位小娘子帶去了司獄,看來,要恭喜陳大人了。”
謝知繁在酒桌上陰陽怪氣,陳聿修姬妾多不是秘密,攻擊他私德差。
“謝大人,本官隻是按規定帶她去盤問,並無其他事。”
“哦?那這位小娘子現在在何處啊,不會是在你刺史府上吧。”
“她兄長接走離開了,謝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本官去府上查看。”
謝知繁瞧他回得硬氣,端起酒杯轉頭又說起雲良館,
“陳大人年輕氣盛,家中美妾都留不住,要流連煙花,我等家中妻管的嚴,羨慕陳大人啊,來來來,敬陳大人。”
包廂內的氣氛冷的掉冰渣,大都來的官員舉杯,定州本地官員各個裝聾,手放在桌麵上未碰杯,謝知繁眼眯起,
“陳大人,這是不給謝某麵子啊。”
“謝大人說笑了,隻是不知你說的美妾是何意,更不知流連煙花何處來。”
陳聿修與謝知繁品級一樣,恭敬這詞,在他身上沒有。
“陳大人何必裝糊塗,十八房小妾的美談,就是本官初到都有耳聞。”
陳聿修微微笑,
“謝大人可以現在就派人去刺史府,若真有這麼多位美妾,本官自請辭官,還望謝大人不要聽信謠言,還本官一個清白。”
謝知繁盯看著他,心想裝什麼裝,什麼德行,誰不知啊,
“既然如此,那就依陳大人所言去瞧一眼,辭官就大可不必了。”
“謝大人此言差矣,陳某說話算話,請謝大人還陳某一個清白。”
大都的官員都在想他是得失心瘋了,還是酒喝多了。
杠在這裡了,刺史府得派人去查看。
陳聿修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樣,謝知繁開始犯嘀咕,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酒過三巡,去刺史府的人回來了,在謝知繁耳邊說了幾句,謝知繁朝陳聿修投去驚訝目光,後者舉杯敬他,也不管他反應,自己飲下。
謝知繁突然覺得這酒難喝,借他給自己洗名聲呢!
諾大的刺史府內,居然一個妾都沒看到,連居住的痕跡也沒有。
“看來這謠言傳的誇大了,陳大人孑然一身為公啊。”
謝知繁諷刺他府裡太乾淨作假,
“不比謝大人身邊有紅顏知己作伴,陳某鐘愛的姑娘可見不得有妾在。”
為防止一路誘惑才帶小妾來的謝知繁,被將了一軍,他盯著陳聿修皮笑肉不笑,
“這可稀奇,陳大人至今不婚,是為哪一位姑娘啊,不會是那位九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