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收回,沒多少恭敬意的話,
“大駙馬恕罪,在下不知。”
提前結束泡澡的溫言,心情不愉的看著不速之客,那個女刺客的同夥,薑伯漁。
見到傅明庭手中斬昏官的禦賜劍後,薑伯漁請溫言伸冤,他的師妹莊穆凝被陳聿修帶走下落不明,以及莊家上下一百零六口人遭滅門的慘案。
“證據呢。”
溫言手指敲桌,心下對這種江湖人印象很差,仗著武功高就隨意出入,讓她很沒安全感。
“證據在師妹手裡,大駙馬你隻要救出她就能得到。”
薑伯漁雙手抱臂執劍,淡淡看著聽都沒聽過的大駙馬,但欽差印鑒他認得,那禦賜劍也是真。
哪裡來的瘋子,開口伸冤沒個證據還要她去救人,溫言喝了口茶水,想打發他走,
“沒證據本官也很難辦,不如你去找謝知繁謝大人,請他幫忙,他現在就住在驛站裡,本官可以給你寫封引見信。”
“謝大人有禦賜劍嗎?”
“沒有。”
“大駙馬,小人還是想請你伸冤。”
這草民,哦不,這刁民也不傻嘛。
溫言沒辦法了,輕咳,
“先生,你說呢?”
傅明庭斜她一眼,現在知道要叫先生幫忙了,不知所蹤害他著急,但現在也不是和她算賬的時候,
“薑大俠,可否借一步說話。”
傅明庭看起來比溫言靠譜多了,薑伯漁點頭與他離開。
隔天,溫言瞧見薑伯漁還沒走,就問傅明庭怎麼回事,當得知他是她新的侍衛時,溫言非常不情願,
“他那什麼態度,我不要,讓他走。”
薑伯漁朝她涼涼瞥一眼,不情願的意思也挺明顯。
傅明庭費了一番口舌,溫言才改主意,這一路將遇到什麼誰也不知,有個武藝高強的侍衛保護,大家都安心。
莫小滿的事情,導致沈雲生和葉乘一心中也有些不踏實。
傅明庭和薑伯漁做了交易,他保護到他們南巡結束,他們就在路上查莊穆凝的案子。
薑伯漁能追蹤到這裡,並且神不知鬼不覺的暗潛到溫言房內,這本領可不低。
薑伯漁沒有莫小滿那般聽任溫言,他更聽傅明庭的話,溫言一日做了何事,全部詳儘彙報給傅明庭。
很快他們兩個就走的近,一個尊敬滿口傅先生,一個親切開口伯漁。
溫言有點怨念,至於這樣嗎。
接連出了兩次事,傅明庭已經不信她了,走哪兒都有薑伯漁跟著。
臘八那天,外頭大雪紛飛,路上行人少見,客棧的堂廳門掛著厚棉簾子擋風,裡內點著三五個爐子在煮茶水。
幾人正圍坐在一起吃店家提供的免費臘八粥,一列商人隊伍撩開簾子進來,坐在了隔壁空位上。
店小二給他們一一倒茶,卻是得來嫌棄這茶沒茶味,和水差不多,店小二陪笑,
“客官,小店——”
“愛喝不喝,不喝滾,吵死了!你當客棧是你家啊!”
溫言昨夜被拉著商談各項事宜,沒睡好,困的心情差,聽他們粗嗓子抱怨直接罵了出來。
傅明庭,沈雲生,葉乘一已經見慣不怪,溫言就是個爆破脾氣,就是寒酥,也穩穩當當繼續喝粥。
薑伯漁瞅了她一眼,接著去看隔壁人,注意可能發發生的情況。
被溫言罵事多的隔壁桌的人,站起來就要來教訓她,看起來是首領的人抬眼盯看他們,一個個低下頭又坐了下來。
店小二給隔壁桌上完菜後,偷偷贈送了溫言一桌瓜子和橘子,溫言替店裡罵滅了不少無理取鬨的客人,掌櫃瞧見後,也睜隻眼閉隻眼。
寒酥先給溫言剝了一個橘子,乾乾淨淨一條白色莖也沒有,接著給自己剝,那就沒有這般精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