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言的小狗,受到了全府侍女的團寵,不是什麼名貴犬種,她們都有種親切感。
金魚不是在這個漂亮侍女懷裡睡覺,就是在那個溫柔侍女的手上吃東西。
傅明庭問溫言從哪裡弄來的土狗,溫言說是從路上撿的。
西北犬,但不是有名的犬種,是普通的家犬,傅明庭也沒有疑她,金魚實在普通了些,長相也不是特彆好看。
溫言給它戴的金鏈子,每每見到,他都覺得傷眼。
等看到府中侍女爭相給金魚做狗衣穿上,他隻能眼不見為淨,狗有皮毛,穿什麼衣。
他給金魚戲取了另一個名字,寶玉,指它在女人堆裡受寵。
今日是休沐日,溫言睡上了一個懶覺,金魚為了躲侍女給他紮辮子,逃到了溫言的床上,伸舌頭舔溫言。
溫言受不了它的口水,懶覺睡不下去,隻好睜開眼,等看到金魚臉上紅紅的胭脂水粉狗臉,她哇的驚到了。
在園中作畫的傅明庭,看到溫言披散著發,抱著被塗了大花臉的狗出來,差點手抖毀了畫。
這狗臉,不堪入目。
溫言氣勢洶洶的去找侍女們算賬了,怎麼可以把她的大將軍弄成花姑娘。
西北,童羨收到了一車甘蔗,正納悶誰對她這麼好,季應祈抱著狗過來,說把甘蔗寄存在她那裡。
他提前收到了信。
童羨心想放在她那裡,就是她的了,當天,兩人就在季應祈的帳子裡啃甘蔗。
甜過頭了,又喝上一口小爐子上煮的茶水。
銀魚在地上翻滾著身子,在玩一顆草編的球,
“童羨,你弟弟是不是在城門當守兵。”
“說起他我就頭疼,好好的武舉人去當守門侍衛。”
“他身手如何。”
“比我差一點,但還能看。”
“我這裡有個差事,你弟弟要不要去。”
“去!”
溫言要出使燕國,跟他討信得過的侍衛。
這不比在國內,人選一定要可靠。
“老大,這幾日大皇子一直在發火,我們都被他罵過好幾回了,怎麼回事啊。”
“少往他麵前湊就行了,也彆去得罪宋顏。”
“老大,他們兩個是不是。”
“少打聽。”
“這不是大家看到宋將軍和大皇子走得近。”
“大家是大家,你管好自己嘴巴。”
“得令,老大,這銀壺送給我唄,我那裡缺。”
“休想,我也就這麼一個。”
銀壺擱在長頸的爐上煮水,把手上還有防燙手的繡花棉布。
季應祈的帳子實在舒適,不止童羨,其他人來了都要多待一會兒,多人聚在他這裡喝茶的情況多了起來。
銀魚也不怕生,爪子這個碰碰那個碰碰,有些將軍故意突然咆哮一聲,銀魚嚇得後倒翻個頭,四肢軟趴在地,惹來哄堂笑。
溫言給沈確的信,和其他下屬給他的信沒多大區彆,隻談公事,個人的私事一字也無。
連續幾封都是如此,字句越來越簡練,若不是其他人和沈確說溫言身邊的侍衛失蹤了,他都還不知道。
溫言什麼都不再和他說,就是要出使燕國,也一筆帶過,說會為他帶消息,就好似,他們是利益結盟。
溫言受女帝信賴,接重任出使燕國,在朝堂之中水漲船高,同時,她也變了,變得,不再在乎他。
對季應祈都比對他好,連帶來的金貴治傷藥,也全給了季應祈,一瓶也不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