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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闊彆一年之久的景國,溫言一時間不知道該先去哪裡。
於是她去了金美樓,讓店裡夥計去傅宅叫人來付賬,她身上沒銀子。
她一個人坐在雅間裡,吃著許久不曾來吃過的美味佳肴,感動的不停扒飯。
想想其實很後悔,便宜冷陽了,但是看在他給她可調動一支軍的份上,就認了。
溫言想著如何給所有人解釋,當傅明庭出現,她準備迎接他的扇敲頭時,被一把擁住,聽到他失態哽咽,
“回來就好。”
“先生。”
“彆說話。”
溫言伸出雙手回抱住他,心下歉疚,讓他擔心了。
傅明庭帶她回到溫府,蘇夫人當即派人去告知溫伯候,她抱住溫言,眼淚噠噠流,都以為她已經出事回不來了。
溫伯候急匆匆回來,見到溫言好生生站在麵前,嘴唇駑動,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還不等一家人團聚說上幾句話,有人來宣溫言進宮麵聖。
此時正值三月春,萬物複蘇,柳條抽芽,城中綴有綠意。
溫言跟隨內侍進入皇宮,麵上收斂的沒有情緒外露。
傅明庭告知她,在她生死下落不明的半年前,女帝已經下旨宋顏成為沈確的正室,成了新的大駙馬。
女帝也沒有撤掉對宴棠舟的追捕,她,被放棄了。
此時,她突然回來,一路見到她的人,都駐足把視線停留了一會兒。
女帝推掉國事,和溫言在禦花園的亭下,坐了一下午,遠遠望去,不知女帝說了什麼,溫言出現震驚的神情。
隔天早晨,溫言出現在議政殿的早朝上,看向她的目光幾乎要把她射穿,她已經不是大駙馬,並沒有上早朝的資格。
但無人出口嗬斥,隻靜待女帝的態度。
溫言站在工部尚書後頭,工部的人雖然莫名其妙,但讓出了空位給她。
一年的時間,改變了許多,大皇子沈確站在了武官之中,二皇子沈耀站文官之中,三公主沈枝意也即將參加國子監的考核。
女帝上朝的第一件事,宣布沈確和溫言和離,緊接著,宣布第二件事,
“恭親王接旨。”
“臣在。”
沈棠站出列,眾人還在猜測是何事的時候,黃公公又報出另一名字,
“溫言接旨。”
“臣在。”
溫言再次走出列,與沈棠並排而站,她背後的目光,彙聚變得炙熱。
當黃公公宣布溫言嫁給沈衍後,大殿內鴉雀無聲,就連沈棠也怔了一會兒,而溫言神色平常,
“今日起,世子妃同樣擔任駙馬一職,眾卿家有無異議。”
女帝的目光冷的讓人不敢看,百官安靜無異議,全體通過。
溫言從戶部到工部,依舊是從二品的大員,工部侍郎,女帝對溫言的器重可見一斑。
工部尚書的臉,有些發白,怎麼到他這裡來了尊大佛。
看向溫言的目光,多數是複雜忌憚,沈衍人在東北的消息,已經瞞不住透露了出來。
下了朝,溫言和沈棠走在一起,說好等下了差一起去宗人府,把這事告知蕭羽蓁,這婚,要怎麼辦。
“先說好,我可不抱大公雞成親。”
“進了本王的家門,由不得你。”
“怕死了,我要去找蕭將軍告狀。”
“你幾歲了,還告狀。”
“有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