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你要,回頭給你送點去。”
“哎呀,二皇子你如此大方俊秀,簡直是景國之光。”
溫言笑著誇他,沈耀那挫敗的心情好點了,招來宮侍,讓去拿好東西來。
一盤荔枝端到了溫言麵前,緊接著,接連不斷讚美沈耀的話從她嘴裡出現,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微微彎,看起來陽光又悅目。
誰不喜歡聽好話,沈耀和溫言一起吃荔枝,沈棠看著被誇誇就樂的沈耀,心想,以前怎麼不知道他這麼容易找不著北。
沈棠不知,謝雲管沈耀管得嚴厲,身邊沒有阿諛奉承的人,全是一板一眼的嚴肅人,誇獎,沒有的事。
溫言這種無傷大雅的誇讚,讓人心情好。
一盤荔枝不夠吃,溫言雙手合掌,
“最最英俊瀟灑的二皇子,能不能再來點好東西,我想吃。”
“走,帶你去。”
沈耀爽快答應,溫言樂得立馬站起來,見她這麼積極,沈耀笑話她能吃,一般女子哪裡這麼大胃口,
“就吃了你一盤荔枝,敢說本官了。”
“還本官,剛才也不見你這副嘴臉。”
沈耀在她頭上彈了一指,溫言誇張道,
“敢打本官,該當何罪。”
連續吃了兩個爆栗,溫言抽出腰間扇子,追著沈耀打回來,大殿外頭,沈耀左右繞著跑,溫言在後頭追。
“你給我站住!”
“溫大人這是怎麼了,體虛嗎。”
沈耀停下來嘲笑溫言,溫言等他靠近,猛得發力去抓他,沈耀跑得比剛才還快,笑得大聲。
溫言跑得直喘氣,
“不追了,不追了。”
沈耀朝她走去,沒想到溫言又耍詐,騙他又來抓,沈耀反應極快的沒讓她抓到,
“站住,真不玩了!”
“你個騙人精,再信你,我把沈字倒過來。”
溫言的信譽破產,沈耀始終離她一段距離,最後溫言實在跑不動了,主動結束你跑我追遊戲。
就在沈耀過去拉已經喘氣喘得肺疼的溫言時,被她一把抓住手臂,
“哈哈哈,抓住你了,逃不掉了,咳咳咳。”
還在呼吸肺疼的溫言,死拽著沈耀,彎腰喘大氣。
沈耀腹誹,這人怎麼這麼固執,
“先鬆開,你自己喘會兒氣。”
“不,不行,你要跑掉。”
“我站著不跑,可以了吧。”
溫言鬆開了手,緊接著又拽緊,
“你敲了我兩下,我要敲回來。”
“我送你個東西,就當算了吧。”
“成交。”
華英宮,溫言第一次來,她坐在宮外的欄杆上不進去,雖然她名聲夠差了,但是該注意的還是得注意。
一枚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白玉兔墜子,在溫言麵前晃蕩,溫言接過來看,這玉兔子奇在那眼睛正好是玉本身帶的紅色。
“我的了。”
溫言把它套在了手腕上甩,
“滿意了吧,女土匪。”
“你居然說本官是土匪,小心我搶劫你啊。”
“怕死了。”
今日的定親宮宴,溫言帶著半匣子海珠和玉兔回去,抵了被嘲諷酸沈卻和宋顏的壞心情。
溫言很無奈,為什麼就喜歡抓她和那兩人的八卦,明明,她已經能避就避了,完全不上前湊。
沈耀在謝雲皺眉的目光下,直接回了華英宮,沒有送柳雲依。
知道是他要娶娘子,不知道還以為他要尚主,沈耀覺得自己夠給柳雲依麵子了,一直貼冷臉,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華英宮內,沈耀在浴池裡泡澡,有宮婢穿著紗衣進來伺候他,不新鮮的老套勾引法子。
宮裡的人精,見他與柳雲依不愉,見縫插針的來他麵前尋找機會。
宮女故意擺姿,沈耀看著她表演,宮女見今日未被嗬斥趕走,大膽了起來。
被戴著兔子麵具的宮女,全身僵硬,就是承歡也沒能欣喜。
她被按要求嘴中模仿著語氣說一些話,她在主子眼裡不是人,是個工具。
嚇到後悔的宮女,事後被灌下一大碗避子湯,全部咽下後,又一碗黑漆漆的藥灌了下去。
宮女痛哭著說自己再也不敢了,哭著哭著,她發現自己無法出聲了,剛才第二碗,是啞藥。
宮女跪地磕頭求饒,換不來任何憐憫。
華英宮人隻當二皇子在懲戒這種以下犯上的行為,沒人去問那位宮女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