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五十五章 風流債上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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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自動和傅明庭和好了,她也想通了,他隻是她先生,沒有義務和她談心。

她注意自己言行舉止的變化,傅明庭當然感受到了,他保持了沉默,覺得這樣很好。

兩人相處,溫言依舊笑嘻嘻,但不會再開傅明庭的玩笑。

傅明庭也沒有任何變化,待她一如既往,隻是個合格的好先生。

讓溫言苦惱的夏天,就快要過去時,發生了一件起初以為是小事的事情。

楚風館頭牌當街攔下了柳雲依的馬車,口口聲聲罵她為負心人,

“你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就可以買斷我的感情!”

“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你憑什麼不讓我喜歡!”

……

相貌俊雅的男人,在鬨市上破口大罵。

柳雲依命車夫直接走,他敢攔路就輾過去,看熱鬨的群眾一陣驚呼,馬車夫甩鞭抽打在馬上,馬車朝人衝了過去。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躲,但攔人抓住馬車不放手,車拖人拖了一段路,再下去恐怕要出人命,馬車夫隻好停車。

柳雲依陰沉著臉從馬車裡下來,二話不說給了人一個耳刮子,那人卻是抓住她的手,固執的看著她。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柳雲依再氣憤也隻能先把人帶走。

原以為是一段風流債,沒成想,會是摧毀柳雲依的毒箭。

在柳雲依和二皇子大婚的一個月前,被爆她已經珠胎暗結,女帝震怒,太醫院的院使帶人去柳府診斷。

結果竟是她真的懷孕了。

柳家稱那孩子,是二皇子沈耀的,自從柳雲依刻苦學習後,身邊就沒有過人。

她記得清楚,七夕那日二皇子強留她在宮中過夜,並且給了一碗避子藥。

早朝的大殿上,沈耀站出來要求退婚,他不承認自己和柳雲依發生過關係,七夕那日他整夜都不在宮中,有許多人證。

柳家的人,臉色都極為難看,他們心裡明白了,二皇子對他們不滿,以這種手段退婚,給柳家打上私德有虧的標簽,柳雲依以後的仕途,恐怕難走。

女帝下旨取消了婚約,柳家人還沒緩過神來,那個楚風館頭牌又拍門說要來看他的孩子。

這下,柳家徹底成為了世家中的笑話。

柳雲依本人,請病假在家修養,禮部的人都在猜她是滑胎了。

這事傳得沸沸揚揚,溫言在工部聽下屬們說道的時候,不巧,正主悄悄站在了後頭。

工部的人對著沈耀行禮後,散作鳥獸立即離開去乾活。

沈耀拿來兵部要修繕房屋的條子,坐在溫言的辦公間裡不走了,

“剛才你們在笑我啊。”

“沒有沒有。”

溫言心虛搖頭,給他倒茶。

沈耀那冷颼颼的目光,環視了一圈,然後落在一盆養得水靈的蘭花上,

“你大婚那日準備如何?”

溫言和沈衍的婚禮也快了,沒有新郎的她,估計也要被恥笑。

溫言橫了他一眼,在這兒等她呢,

“能如何,左右自己進門唄。”

“你也彆太在意,走個形式而已。”

“這話說的,那你抱個牌位娶進門在不在意。”

怎麼可能做到不介意。

隔天的休沐日,溫言有幸沾沈耀的光,去了樂府,這裡是宮廷舞樂的地方。

溫言今日穿了水藍色的廣袖斜襟裙,戴了頂黑紗長冠,有許多金片珠鏈垂在背後,麵容在眼妝上濃了些。

露出的白潔長頸裡,戴著一串白玉珠項鏈。

她雙手拿鼓槌敲堂鼓,給宮廷舞姬們打鼓伴奏,寬闊大殿中,光亮的地板上倒映著身姿綽約的舞姬們。

沈耀坐在一旁的矮桌山,長腿擱在桌麵上,手裡喝著溫言要求的冰鎮瓜汁,跟著節奏聲腳尖踏動。

編鐘磅礴大氣的主旋律,間段式的鼓聲和琴聲配奏。

身為皇子的沈耀,其實平日裡的消遣並不多,賞歌舞算一項。

覺得擊鼓還不夠儘興的溫言,和領舞學了動作,記住後,她脫去鞋襪,站在涼涼的地麵上,夏日裡正正舒服。

溫言脫去外衣,穿著鵝黃色的素紗裙,她和一眾舞姬們翩然舞動,就是她的動作最生疏,也是站在最中央。

在溫言出錯了一個動作後,沈耀笑得白牙露,白鵝裡來了一隻笨鴨。

溫言被他嘲笑的不服氣,讓人都退下,她要獨舞。

許久沒有接觸歌舞後,溫言承認自己是有些退步了,但她功底還在。

要證明自己的溫言,搶走了沈耀的紙扇,她要跳一段《扇骨》。

溫言認真不笑的時候,麵容妍麗但冷沉,好似冬日清晨的涼霧。

醞釀感情後的溫言,投入到這冷冽傷感的舞曲中,握扇的手,有恰到好處的力度。

平日裡的溫言,和傷感二字毫無乾係,總是掛著明媚的笑容,現在突然不再笑,甚至有些冷漠,沈耀愣愣看著,忘記了有反應。

就如那日中秋宴她橫空出世,張揚的出現在他視線中。

沈耀手指尖摳進手心,疼痛感襲來,他垂下眼轉移視線。

“如何如何,我跳得如何。”

溫言朝他走去歸還扇子,急切的問,她想知道自己水平是否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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