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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被傅明庭識破她騙他加夜差後,就一直對她陰陽怪氣,沒個好臉色。
溫言隻好就真的一個月不去沈耀那裡,天天準時回來,於是,連沈耀也對她臉不是鼻子。
兩邊受氣的溫言,不忍了,對著傅明庭說他乾嘛要和柳雲依成親,換彆人都沒這麼多事。
既然是他自己選的,就不能不讓彆人說。
溫言又數落沈耀,既然人家成親了,他這麼多事是不是還在乎柳雲依。
這麼一通下來,這兩人才安分了,不再折騰溫言,但是,他們都把這梁子記住了。
溫言忙著應酬,全是奔著國民銀樓而來,幾乎天天有私局,沒個空的時候。
冷淩總角禮那天,她隻送了禮,人並未過去,一是人累需要休息,二是不想見到徒留念想。
這一天,她獨自坐在陰涼的滄浪亭下泡茶喝,小爐的炭火上烤著鍋巴,以前的她,恐難如此靜下來。
風吹竹浪,葉簌簌聲,襲來的風,夾著茉莉花的浮香。
溫言的目光放空的望著一片綠鬆竹,有時想想,她覺得自己當初做錯了一些事,現在的結果是在懲罰她。
至今,她都不敢告訴父母她無法再誕下屬於溫家的孩子。
和沈耀的關係,恐怕難以擺脫。
沈確比起他來,要正常許多,就算他們兩人之前鬨和離鬨的難看,沈確也從未傷害過她,更沒有用陰損的法子來控製她。
她以前罵他的話,也是氣頭上,除卻在政治上,沈確其實很男人,心胸並不狹窄,隻是不善言辭。
正思緒亂飄著,寒酥引人走了過來,溫言想罵自己,沒事亂想什麼,把正主給招來了。
沈確看著溫言迅速收起傷感,笑臉客氣接待他。
“給名額,要求你提。”
“你這麼直接。”
“又沒彆人,說吧,怎麼樣才肯給。”
“我想把三年期立學成為強製性,景國的每個幼童必須去讀三年書。”
“你知不知道這得花多少錢。”
“知道啊,這學堂,跟國民銀樓掛鉤。”
溫言給沈確倒上一杯茶,把國民三年讀書計劃跟他說,由國民銀樓在當地建造學堂,學子費用全免,戶部對其可以斟酌減稅收。
溫言在禮部沒人,沈確有,這推廣三年強製學的政令,他可以辦到。
沈確直接,溫言也沒藏著掖著,喝茶期間就在討價還價。
“這麼個連環套,其他人知不知道。”
“目前隻有你知道,保密啊。”
“南衙禁軍可以剪發,你不要再卡我要東西。”
“早說呀,我每次找借口也要動腦子想。”
“就知道你故意。”
“嗬嗬嗬。”
今日休沐,並沒有要緊事,兩人在亭下交談了許久,直到日落,出現黃昏。
金色的光芒照射在竹林間,道道浮光仿佛可觸。
溫言和沈確避開了彼此的目光,隻望向遠處風景,天空呈現多彩的霞雲,絢麗多姿。
溫言沒有開口留用晚膳,送人到門口,目送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