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上位者,如今落魄成啞人,晏棠舟有時想想還挺羨慕他那父皇,享了一輩子福,沒看到燕王朝斷氣。
府內的事,溫言一概不管,她忙著處理地方上奏的堤壩毀壞,出現水患。
有些是年久失修造成,有些是偷工減料。
除了水患,還有各地要造建的大工程,都要工部審批。
不知不覺中,二皇子的大婚日即將到來。
自從上次湖船上,陸北被溫言奚落過後,聽說她參與明年的國子監考核,要入朝為官。
由於她的身體原因,公務勞累恐怕會拖垮她,所以一直不去考官。
但現在她鐵了心要入朝堂,過去不肯接受男醫治療,現在也願意了。
國公府的所有人都為她感到高興,隻除了一人,陸櫻。
若是陸北入朝為官了,那國公府的資源勢必會傾斜給她,那到時陸櫻,可就不剩了。
有些累計的人情資源,隻能用一次,給陸北用掉了,那她陸櫻,在官場可不就是舉步維艱。
那宋顏有家族幫襯都混的不怎麼樣,更何況她有對偏心眼的父母,一點都不為她打算。
家裡頭誰都靠不上,陸櫻咬著手指甲,尋思著找二皇子幫忙,幫她奪了國公府的權。
自知道陸北要考官後,沈耀就有預感,陸櫻很快就會來找他。
在大婚的前三日,陸櫻去見沈耀,請求讓她取代陸北,成為小侯爺。
自懂事起,所有人都對陸櫻說以後國公府會是她的,活在暗淡陰影下的她,等啊等,等來了陸北要為官,難道要她等到暮年繼承個空盒子國公府嗎。
她就是二駙馬又如何,背後無托舉,還不是被架空,官場最是勢利,一個家族的當家人或是繼承人,才有價值結交賣情麵。
“總不能憑白無故幫你。”
高貴的男人,語氣高高在上。
陸櫻雖然不受重視,但也不是小戶門家出來的,自然明白聯姻的夫妻,都是家族利益交換,夫妻情分並不值錢。
她不會天真的認為,沈耀會無條件幫她,所以她的神情未變,提出了她的誠意。
沈耀聽完,附加了一個條件,陸櫻不介意的應下,這也正合她心意,她要完全掌有陸家。
沈耀是否喜歡她,並不重要,就是萬一將來和離,她有國公府,依舊能在朝中站穩。
二皇子大婚當日,幾乎所有的官員都來賀喜,溫言和戶部尚書坐在一塊兒,以前兩人就是上下屬關係,如今兩部經常一起通氣,他們的同僚關係很近。
溫言所在的一桌,原本隻有她和戶部尚書兩人坐著,後來幾位尚書看到他們,陸續都坐在了這裡,導致這一桌全是二品級實權官員。
有眼色的許公公,立馬安排人撤掉他們四周的宴桌,隔出距離,防止交談被聽到。
麵容年輕的溫言,坐在一群上了年紀的尚書之中,惹來許多家眷們的打聽。
得知她是工部侍郎,都默默吞下想說她不合禮數的話。
溫言和戶部尚書李相夷在說一件剛聽聞的事,國民銀樓出現後,其他銀樓受到了巨大衝擊。
也不知道是商人膽大還是怎麼的,居然仿造國名銀樓的樣式,名字也取的極為相似,開在了縣城之中,當地百姓還信以為真,這後續自然是受到了處罰。
“還真彆說,那賬戶薄開得有模有樣,這造假能力,本官看了,都得翹這個。”
溫言翹起了大拇指,旁邊的李相夷接口道,
“可不是,本官看了那油墨印,仿得可真像,民間工匠不得了。”
“李大人,你說這□□商都乾得出仿造油墨印,那咱們是不是得防個假。”
“本官也有此意,溫大人,不如我們......”
管錢袋子的李相夷,出了名的精明摳門,現在老狐狸和小狐狸湊在一起,其他幾個尚書也開口了,
“李大人,溫大人,你們這可就不夠意思了。”
“就是,有什麼事就你們兩個部通氣。”
……
劈裡啪啦的鞭炮聲響起,接親回來了,喜宴開始,侍女們端著酒水忙碌的穿梭在賓客之中。
當新人拜堂結束後,換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