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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小廳之中,擺了一張長六尺,寬五尺的大桌子,幾根長木杆豎立在固定的位置。
木杆的前後兩端大小不一,前端隻有櫻桃果核那般圓小,並且包裹著一塊厚棉布,用細小釘固定。
而桌子,桌麵與桌邊有高度差,桌麵是整塊紅色的絨布鋪釘成,十五個蘋果大小的球,擺成象眼形狀。
十五個球中,其中一個球為黑色,另外十四球分為藍綠兩色。
待十五球擺放好後,另有一白色球,放在定點的位置,桌的四端,以及左右兩邊,共有六個球洞。
球杆打白球,白球擊中顏色球,使得球全部進入球洞,而黑球,則是最後的輸贏球。
一局隻能兩人玩,溫言先做示範,如何打球。
她身體伏低,一手握在球杆的後端,一手找位置,讓球杆的前端支撐在手指上,可滑動。
“啪。”
乾脆利落的一杆,白球撞到一顆藍球進洞,隻有打中落洞,才能繼續打,否則要換對手打。
並且,若是白球沒有撞到自己球,而是撞到對手球,對手可以拿白球擺放在任意位置。
規則簡單易懂,溫言在女帝麵前也沒藏著掖著,一杆進八球清局,顯示出了她的高水平。
女帝和謝雲都興趣濃厚,兩人試著打了幾局,然後輪流和溫言對打。
打這桌球,講究個手力和攻守走位。
謝雲比女帝進步的快,沒想到他是個球霸,讓女帝去休息,不要輪流了,他要和溫言對決十局。
球桌的一旁,擺放著幾張休息椅,並且還放有瓜果點心,手癢的女帝自然不肯隻能坐著看,於是派皇公公去宣周潯之過來。
黃公公做事妥帖,命人采買並不止一張球桌。
周潯之過來的時候,瞧見謝雲拋下女帝,在和溫言打球,心裡還在想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等到他玩了幾局上手,然後不小心把女帝給虐了,他建議讓沈枝意過來,給女帝練手。
女帝心想,就不信誰都像他和謝雲一樣,才玩沒多久就可以控球,於是把三位皇子皇女們都叫過來,一起來的,還有他們的正室。
原來,在知道女帝和溫言玩打桌球後,他們都沒離開皇宮。
這邊女帝可以挑對手玩,那邊謝雲和周潯之在對付溫言。
溫言不想陪他們練手,要求下賭注,
“謝大人周大人,單玩有什麼意思,一局兩千兩,玩不玩。”
“你口氣可真大。”
“怕你不成,謝大人,你先我先。”
“我先來,小六子過來,記分。”
名為小六子的太監,小跑了過來,觀看記住他們的比分。
少見的,謝雲和周潯之卯上勁了,這桌球的魅力大,他們兩個都喜歡上了玩。
溫言重新挑了一根杆,然後和謝雲猜拳決定誰開局,
“三,二,一!”
拳頭對上手掌,溫言勝,她笑了出來
“謝大人,讓讓。”
謝雲懊惱的放下手,後退幾步,把位置讓給溫言,眼神隻盯著那球杆與白球。
周潯之站在一邊旁觀,視線也隻在桌麵上,並沒有去關注其他人。
女帝也玩得上癮,幾個小輩,不像謝雲和周潯之一樣,玩上手後要挑戰高手。
溫言待在傅宅不出門,傅明庭為她尋來有趣的東西,這桌球,他們兩個時常打,溫言的水平,就是每日晚上練出來的。
一局兩千兩,溫言贏得輕鬆,臉上笑得壞兮,
“謝大人承讓,周大人,該你了。”
謝雲下場時和周潯之眼神交彙,接著又相互彆過頭,哼。
隨著兩個時辰過去,應對車輪戰的溫言,要求休息。
叫停兩炷香後,周潯之問宮侍,溫言去乾嘛了,怎麼還不回來。
就在此時,外頭一個小太監氣喘籲籲過來,
“周大人,謝大人,溫大人命小的來告知,她已經出宮先回去了。”
距離站得近的沈耀,聽到直接笑出了聲,溫言贏了好幾萬兩,溜跑了。
謝雲和周潯之臉拉了下來,小癟三!
沒了溫言,謝雲和周潯之兩人開始較量,一群天家人明天要早早去祈福,索性都不睡了。
溫言趕在子時前,回到了傅宅,和傅明庭一起守歲放煙花,既然傅明庭用實際行動不想她離開,掃清流言障礙,她也遵守諾言,會一直待在這裡。
隔天,溫言和傅明庭一起在用午膳時,下人過來遞上兩道請帖,分彆是周家和謝家。
傅明庭問她怎麼人家了,
“昨天打桌球贏了他們八萬兩,要不是我跑得快,手都要打廢,這兩個人,不服輸。”
“那你輸他們幾局,還回去些。”
“我才不還。”
“那你還想不想要這個假期了。”
“好吧。”
溫言桌球吊打謝雲和周潯之,他們兩個不得抓著她扳回一局。
周家約在明天下午,謝家約在明天晚上。
這球桌造價不菲,並且需要大空地擺放,本就是富裕人家才能消遣,如今連女帝也開始玩,很快就在大都流行起來。
溫言一臉晦氣的從周府裡出來,也不知道周潯之被誰指點教了,打賭約時居然贏了她,特彆可氣的是,到飯點還不留她吃。
省去來回,溫言直接去了謝府,謝雲沒想到她來這麼早,隻好請她一起用晚膳。
作為皇夫,身邊是沒有其他女人存在的,謝雲是謝家的當家人,府邸之中,和他一起上桌的人,一個也沒有,隻有沈耀偶爾會來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