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第九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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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宮宴上耀眼的人一去不複返,有心人暗暗記下,談笑的麵上,眼中有著陰冷。

沈枝意過了中秋就要南下去抗擊海寇,她想和周潯之討些主意,卻被他眼底的陰寒驚到,誰惹他不快了。

今晚的節目精彩,看得開心,就是女帝心情也很好,周潯之看起來無事樣,可自小被他教訓的沈枝意,熟悉他的表情,他在生氣。

可是,為什麼?

沈枝意百思不得其解,沒人招惹他呀。

陳煜安沒她敏銳,才想去周潯之那裡,被沈枝意一把拉住,

“爹看起來心情很不好,你彆去觸黴頭。”

“啊?周大人哪裡心情不好了。”

陳煜安看周潯之明明在和人交談,神情看上去沒有異樣啊。

“以我多年挨訓的經驗,他此刻不僅心情不好,還有發怒的征兆,彆過去。”

沈枝意拉緊了他,不讓去撞槍口。

陳煜安望著她,微笑,

“公主,我不去就是了。”

沈枝意不自在的鬆開了手,她剛才有些過於緊張了,對周潯之的陰影,她下意識想保護身邊人。

在和人交談的周潯之,視線不時掃過溫言的座位,她沒有再回來,乾什麼去了。

心中有怒意生出。

謝雲麵色冷得無人敢靠近,他手中轉動著杯子,視線落在那一直空著的位置上。

人不回來,哪裡去了。

謝知繁表演結束,被人拉住問謝雲怎麼了,都不敢去找他敬酒。

謝知繁摸不著頭腦,緊接著腦中閃過靈光,去尋找溫言的身影,找來找去找不到。

於是他去打聽溫言在何處,讓她去滅火,問了一圈人,都沒見到她。

這下,謝知繁也不敢去找謝雲了,免得禍及他。

後續的節目中,亮眼出彩的人有多個,其中孟昭昭尤為突出,她水袖舞作畫,藝冠絕倫。

年輕貌美的她,很受歡迎,尤其是她還未婚。

她遊走在兩個目標之間,大皇子和二皇子,勢必要取得側妃位。

宋顏和陸櫻眼神抵觸的看著她,神情很不悅。

宮宴最後的重頭戲,是那璀璨的煙花,爆裂綻放出的形狀,是新品。

流光一樣的線型光束,朵朵開,並且還會劈裡啪啦閃爍。

更絕的是,不知何時飄落下來的小燈上,掛著一塊紙包漆封的小小月餅。

已經坐在女帝身邊的夏尤清,看得入神,興奮的站起來接住一塊,頭一回積極建議,

“陛下,明年中秋再讓溫大人主持吧。”

“你喜歡?”

“嗯,臣喜歡。”

眼瞧著女帝就要答應,黃公公不停咳嗽提醒,女帝轉頭瞧他,問他怎麼了,黃公公在她耳邊報了一個數字,一個讓內務府想哭的價格。

女帝聽了喝下一杯茶壓驚,轉話題對夏尤清說帶他去宮外逛,不知內情的夏尤清高興極了。

女帝去看那花了她許多錢的“驚喜”,心在疼,決定再也不讓大手腳的溫言主辦任何活動。

宮宴辦得是很漂亮,但也太貴了。

這場中秋宮宴,被許多人津津樂道,就成果來說,其實溫言辦得很好。

參加的官員們,有些人把那可以飄飛的小燈和月餅帶回去,當作禮物給孩子賞玩,得到了喜愛的反饋。

周潯之一腳踩下飄落的月餅,直到結束,溫言都不見人影,他神情漠寒的走進夜色裡。

回到周府,周潯之正怒的要命人找溫言,副管家卻告知他小夫人早就回來了,一直在府內。

周潯之那猜測的一腔怒火凝固住了。

他步履匆匆的去了寢房,正好瞧見她偷偷在賞玩他的藏品,一尊外域的白玉佛像,不似景國的莊重,雕塑的體態風流韻美。

被抓了個正著的溫言,想去遮玉佛,卻被他渾身的低氣壓嚇住沒敢動。

周潯之那翻騰的情緒平靜了下來,他走向不安的女人。

溫言低下了頭向他道歉,不該趁他不在就拿他東西看。

周潯之抬起她的頭,眉眼裡儘是被抓包到的不自然。

他吻上那緊抿的唇,擁住她的手收緊,溫言不明白他怎麼了,力氣大到讓她疼。

周潯之的心上,在今夜長出了一朵情花,他已經無法忍受溫言不在他的視線內。

而也正是這一夜,謝雲生出了嫉妒,他命令放箭,下一刻,士兵們手中帶火的弓箭射向了溫言的府邸。

密密的火苗箭羽飛射出去,不多久,火光衝天,敲鑼喊走水的聲音焦急響起。

謝雲瞧著大火燃起,如同他心中的怒火在燃燒,墨色的眸映著火光,一眨不眨。

隔天,溫言聽聞自己府邸走水燒掉了一片,驚愣的回不過神,

“潯之,你說誰的府?”

在得到又一遍的肯定回答後,她火急火燎的趕回去看情況。

等溫言回去,看到燒焦了的大片院子,恍惚的坐到了地上,謝雲對她說過的話,她沒忘。

溫言提刀殺進謝府,被攔在書房外,她怒不可遏的朝大吼出來,

“謝彥川,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

書房的門打開了,侍衛門攔下的溫言霎時閉上嘴,出現的人,是沈耀。

拿刀來行凶的溫言,被兩名侍衛拉著,鈺棋在勸她冷靜。

“二皇子。”

所有人對沈耀行禮,包括溫言。

又有人出來,謝知繁來到溫言麵前,勸她不要衝動,想要拿走她手裡的刀。

溫言抽刀,刀指書房,

“到底誰衝動,他乾了什麼好事你知不知道!”

溫言氣瘋了,都燒她府了,還是她衝動。

謝知繁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但顯然,事情不小。

沈耀開口問她發生了何事,要來鬨謝府。

溫言又跟鋸嘴葫蘆一樣,不吭聲,沉默的期間,謝雲走了出來,眼神冷幽的盯著溫言,

“把刀放下。”

溫言瞪著他,不放,

“彆讓我說第二遍。”

“我□□祖宗!”

溫言恨恨扔下了刀,然後想要走,侍衛擋住了她,謝雲吩咐,

“帶夫人回房去。”

沈耀僵硬的轉過頭去看他,渾身的血液冷凝住。

溫言被鈺棋半推著請回去,謝知繁撿起地上的刀,把它插回刀鞘,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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