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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雲臉上的傷疤,在有效的藥物下,淡化的不細看就不會發現,敷上粉後不複存在。
她看著銅鏡中的臉,美貌回來了,可過去的自己已經死了。
她的任務目標,是洪盛鏢局的鏢頭,洪昌。
今夜,他過三十壽,會有許多人去,是她混進去的好機會。
明雲是徐淮教坊裡最出眾的姑娘,才藝自然不在話下,她一襲白裙,遮紗麵,手抱琵琶,和一群獻藝的舞姬們進去。
她就是遮著麵,也能看出她是個絕美的女人,幾乎來賓的目光,都盯在了她身上,洪昌也不例外。
女人塗豆蔻的纖指撥動,琵琶音響起,扶弱的身姿勾的人隻顧看著她而忘記聽音。
洪昌覺得舞姬們妨礙視線,讓她們退遠點。
遮紗麵的女人,被注視的低下頭,露出潔白的一段頸,洪昌喝下杯中酒,對身邊的管家吩咐,要這個女人今夜留下。
身材魁梧的男人,把受驚掙紮的美麗女人壓在身下,漫漫長夜,他享受的聽她□□。
明雲長長的尖指甲浸泡過藥物,她借著掙紮,抓破了洪昌的後背肌膚。
沉浸在愛/欲裡的男人,根本沒有把這個弱女子放在心上,探過她的脈,不會武。
一夜過後,明雲低泣的表示認命跟他,但是要先回家一趟,家中母親在生病,洪昌給了她錢財,讓她去安頓家人。
離開洪盛鏢局的明雲,楚楚可憐的神情立即消失,她檢查手指,紅色的指甲,有七個少了部分,表示藥物有滲進洪昌的體內。
五天後,洪昌突然暴斃的消息,震驚了江湖,他的死因成謎,查不出結果。
他背後的抓痕,因為自愈能力強,三天就消退了,隻剩淺印,根本不會引起注意。
又過了幾天,靈堂裡洪昌的人頭不翼而飛,一時間有許多的猜測。
明雲來到破廟,將人頭扔到了薑伯漁的腳下,他身邊的人檢查確認,一會兒後確定是他。
明雲的手中多了一塊腰牌和麵具,隻聽聞首領命她,
“跟上。”
明雲扣上麵具,跟在了他們身後,不久後,她的左腳腕上紋了金色的甲蟲,背上為一星。
金甲子內部等級以七星蟲最高。
景國的造船術聞名遐邇,因為國內的江河流域較多,河運頻繁,造就了運船的成就遠高於其他國家。
景國的船,運程遠吃水重,各項性能都優異,尤其是代表性的戰船,樓船。
三重樓,配置了礌石,鐵汁,拍杆等許多攻擊武器,如今又多一樣,火炮車。
溫言命人試驗製造火炮,大都的郊外偶時有地雷轟一樣的聲音。
這日,一聲巨響之後,白日裡火光不顯,但是遠處黑色的濃煙滾滾飄升。
試驗出了差錯,死了許多人。
收到消息的溫言,急得趕緊去找謝雲。
出事故的地點,由士兵控製周圍,驅散人群,滅火速度快,包裝成了一次意外事故的走水,壓下火炮試驗死了許多人的事情,以免造成恐慌。
火炮的威力太大,不能在大都試驗了,謝雲轉移裝到戰船上試驗,這項火炮,目前為絕密,隻有少數幾人知道。
幸虧事故控製的快,否則引來官府,溫言會有麻煩,她要解釋為何要造這麼危險的火器,她有何居心。
現在謝雲接手過去,成為軍方研製的武器。
溫言是想秘密研製出武器,來代替修路計劃助她往上走,如今不惹上麻煩都已是好。
原本以為這事故隱的好,但被順藤摸瓜的大理寺給查到了端倪。
死去人的家屬報官不被受理,意外失火不予受理案件,家屬們走投無路,集體去大理寺狀告不作為的官員。
大理寺原本以為是刁民無理取鬨,但在調查過程中,發現掩埋的地下有硫磺硝石等不同尋常物。
又過了一段時間,大理寺沒有再看到家屬們來詢問事件,打聽後,得知來狀告的家屬已經全部失蹤。
共有六十七人失蹤,奇怪的是,竟無一人報官。
大理寺卿的案麵上,此刻正放有事故調查的案卷,秦墨為翻看了兩遍,心中隱隱有猜測。
溫言這幾日心緒有些不寧,謝雲替她善後,把人都滅口了。
當秦墨為找上門來的時候,溫言表現的不知情。
辦公間內,秦墨為瞧她良久,
“你現在當真不擇手段。”
溫言的手指收緊,麵上寒意更甚,
“秦大人,若無事,請回吧。”
溫言坐在那張金絲楠木的桌後,身體呈抗拒的往後靠,眼神疏冷無溫情。
秦墨為走向她,站著的目光似要把她看透,
“你就不怕我把此事告知陛下。”
“你有證據,此事與我有關?”
“證據可以找。”
“汙蔑的罪,你比我更清楚。”
溫言要伸手去拿茶杯,被秦墨為一掌拍落,杯碎地濕,她的手腕,被他鉗握住,
“溫言,你現在變得沒有人性,那麼多無辜人,你怎麼下得去手。”
溫言感覺自己的手腕快被捏斷了,冷眉命他鬆手。
“你以為把人消除乾淨就不會涉及到你了嗎,地下那麼多的硫磺硝石,你哪裡逃得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