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第九十四章(2 / 2)

大駙馬 蹬三輪飛的阿婆 10442 字 5個月前

夏尤清給磕了個頭,

“陛下,臣會回來。”

明明是逼迫,卻要他自願,冰涼的地磚上,倒映出夏尤清伏地悲涼的神情。

女帝滿意了,夏尤清是個遵守諾言的人,她命人護送他去汴涼城。

夏尤清前腳剛離宮,就有指令傳到汴涼。

溫言除了關注此事,還有另一事。

葉青狀告官府的事情,在溫言派人有意的宣揚下,許多人都知道了這麼個參考的秀才。

還未高中,就敢狀告官家,若是做了官,那還了得,禮部嚴格的篩選考生,除了防止作弊,還要防止身上不乾淨。

秦墨為自然也知道了這事,很難不去聯想與溫言無關,她雖然沒有對葉青出手,但是堵了她官路。

就是以後葉青再參加科考高中,也不會有同僚與她交好,她的名聲,未見人就已經壞了,誰也不會想和一個膽大視死如歸的人打交道。

現在的溫言,手段迂回高明。

秦墨為思慮了許久,證人證據全無,注定不會有結果的案子,何必消耗自己的人生。

他來到葉青的住處,看到她在溫習,良久才開口,

“葉青,這案子不會有結果。”

葉青一身淨潔的藍布衣,聽到他的宣判,雖然心中早有準備,可依舊備受打擊,倔強的人,清淚流了下來。

秦墨為站在一旁,看著她情緒起伏並無其他動作,甚至神情都不變。

“秦大人,若是我高中,可有機會再查。”

“僅高中不夠。”

葉青抬起眼眸定定的望著他,唇動卻無聲,她明白了,罪魁禍首不是現在的她能撼動的。

受了五十杖的葉青,主動結束案子,全力以赴的參加科考。

一次宴上,溫言遇到秦墨為,譏諷他,

“秦大人還挺憐香惜玉。”

“不比溫大人草菅人命。”

“嗬嗬,這麼大頂帽子扣本官頭上,秦大人你斷案的水平,好像也就這麼回事。”

“溫大人,小心哪天被仇家捅了你才哭。”

“你竟敢咒本官。”

“事實和咒是有區彆的。”

“你等著,本官不會讓你的小情人好過。”

“溫大人注意言辭,下官清清白白。”

溫言嗬笑離開,清白,笑死人了,誰會無緣無故幫人。

秦墨為站在原地,眼中是彆人看不懂的情緒。

當夏尤清失蹤,溫言被女帝派去查找的時候,秦墨為把自己關在書房許久,他如今是真的不認識溫言了。

以前,他還可以把她當做是胡作非為,可事實是,她在不擇手段。

若不是猜她有坐尚書的心,當真聯想不到應是她所為。

秦墨為呆坐了許久,不明白她是怎麼一步步染上這麼多血腥的。

那楚江地泛濫,他事後去查過,河道被人故意堵塞了,等到再細查,那堵塞的淤泥被清空了。

秦墨為很清楚,溫言沒有那麼大的力量去操控遠地,定是她背後有人在幫她。

秦墨為歎息,她在權利的官場中,已經迷失了本性。

汴涼城,傅明庭和溫言一同來到此地,傅餘被交托給了蘇夫人照看,他們可以無顧忌的停留。

找人,不能顯得太輕鬆簡單。

夏尤清失蹤,是因為他免費救濟流離失所的人,被一群流民擠破了藥堂,他在侍衛們的眼皮子下被擠沒了。

由於上一次的擠街經曆,女帝對這種流民全無好感,認定了夏尤清可能受傷在某處。

派溫言去查找的原由也簡單,諾大的朝堂上,隻有溫言和夏尤清有些交情。

女帝擔心他會借此機會不再回來。

被人擄走的夏尤清,此刻在一處山寨裡,他被人賣到土匪窩,這群土匪不定時會受傷,每次都抓藥太費錢,於是就想到了弄個大夫來。

土匪大王是個魁梧的女人,夏尤清斯斯文文,她一眼給瞧上了,好吃好喝供著培養感情。

夏尤清自然不肯,土匪大王的下屬為了讓他屈服,下手沒個輕重,把他埋在土裡,隻剩下個腦袋,還用煙熏他。

原本,女土匪頭子有些心軟,可瞧他死活不願意,也惱了,任由手下逼迫,如此過了三天,她才假裝去解救他。

把人挖出來後,才發現他那雙清明的眼睛給熏壞了。

王大花一開始有些心疼,但被二弟三弟提醒,她又樂了。

世間男子都看重女子容貌,她長得其貌不揚,很難討得愛慕心,如今夏尤清眼瞎看不見,隻要她真情感化,鐵定能拿下他。

被關在柴房裡的夏尤清,眼神呆滯的望著前方,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眼翳有層灰。

他的視線裡灰蒙蒙,隻有黑色的點,並且時不時會移動。

他不吃不喝的尋死,一個大夫,沒了眼睛,還要怎麼就醫。

他想死,自然不能如願,不定時有人強行喂他喝水吃東西,就是全吐了也再喂一遍。

王大花被出了餿主意,先成親,有了名分再說,就是死,也是她的人。

於是寨子裡的人,下山去采買辦喜事的物品。

連日來裝做尋找人的溫言,收到了消息,瞎眼的夏尤清不日就要被成親。

傅明庭命來人去街上故意犯些事情。

於是乎,在抓獲一名山賊後,得到線索,夏尤清很可能被藏在土匪窩裡。

溫言帶兵來剿匪的時機剛剛好,夏尤清正被綁著壓頭與王大花拜堂成親。

“大膽賊人,竟敢私自擄人成親,來人呐,抓住他們!”

看不清視線的夏尤清,在聽到溫言的聲音後,心中百感交集,一時泣了出來,她救了他。

精兵加上侍衛,烏合之眾的土匪們很快被抓獲清剿,王大花眼見性命不保,拚命呼喊,

“相公,相公救我!”

夏尤清很猶豫,王大花雖然對他做下了惡事,可是取她性命,他心下躊躇,溫言在他旁邊開口,

“你彆犯糊塗,放了她,陛下若是遷怒汴涼百姓怎麼辦。”

夏尤清心下警鐘敲響,聽從了溫言的安排,侍衛扶他先離開,任憑王大花嘶聲力竭的呼救,都不再回頭。

盤踞在汴涼城已久的土匪寨子,被一把火燒儘,出賣寨子的賊人和賣人的流民,也被堵上嘴扔進了火海之中。

所有的人都消失得乾淨,溫言和傅明庭站在火光前,

“先生,我剛才是不是很像天降神兵。”

“你應該再安慰他幾句,這樣顯得你更友善。”

“那可不行,萬一他抱著我哭怎麼辦。”

“你這個恩人有些不到位啊,得讓他對你感恩。”

“那我回去再補上。”

溫言和傅明庭相視微笑,等到確定人全部死透後才一同離開。

救出來的夏尤清,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大都,而是溫言先給他找大夫治眼睛。

夏尤清感激她的做法,換做彆人,肯定不顧他意願直接送去皇宮,這樣會錯過治療時間。

當地的大夫,多為歎息,若是再早一些恐怕還能有救,如今,隻能聽天由命。

夏尤清這段時間消瘦了許多,人也憔悴,聽到這樣的診斷,心中不免悲傷,叫人看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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