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氣哼,但也沒有駁他麵子。
除了沈枝意墊底,沒點文化墨的溫言,也很快迎來懲罰,謝知繁起勁,讓喝。
溫言喝下後,開始搜腸刮肚,緊張看著其他人口出接令。
外頭爆裂的煙花聲開始陸續響起,都在慶祝新的一年到來,突然,三公主府裡人來報,宮裡出事了,恭親王闖宮,禦林軍都出動了。
眾人麵色微怔後,都露出了笑意,沈枝意率先開口,
“新年喜事啊,來,大家乾一杯!”
手中的酒杯紛紛舉起喝下,傅餘和謝斯辰腦袋轉來轉去看人,雖然不同陣營,但是女帝和恭親王有嫌隙,對他們來說都是好事。
這晚上,沈枝意醉暈的在客房休息,陳煜安陳聿修兩人和周潯之在書房說事。
等他們結束出來,溫言和謝雲都換好了衣,都穿得暖,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周潯之讓陳煜安快點把沈枝意帶走,
“周大人,你們要去做什麼?”
陳煜安看天色很晚了,他們還要出門,不免有些好奇,
“少問,快走。”
周潯之很快就換好衣,一身暖服,和溫言謝雲一同出門了。
還沒走的陳煜安,看著他們的背影,再看還在醉睡的沈枝意,長歎一口氣,他明明比他們年輕,怎麼活得比他們老累。
陳聿安事不關己的回府睡覺了,留陳煜安照顧人。
天家人,都難伺候,陳煜安之前提議讓他也尚主,分擔一些,陳聿修寧死不從,榮耀對他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陳煜安歎的氣更深了,他並不想充當沈枝意的“慈父”。
溫言帶著周潯之和謝雲去看遊神了,三人看村民們的遊神表演,都覺得有意思極了,一頭頭的烤乳豬貢在道觀裡,頗為壯觀。
溫言決定,她也要吃烤乳豬。
新年的幾天裡,溫言很忙,陪著周潯之和謝雲見他們的族人,到了初七那日,孟家吃喜宴。
溫言提前說過,她和傅明庭坐一桌,她不是很想應酬老婦,她們看起來端莊有禮,其實溫言能感覺出,她們對年輕女人的排斥,和善的表麵下有著隱隱刺。
周潯之和謝雲一開始不是很理解,覺得溫言捕風捉影,那些夫人沒有這種意思,但經過她的逐句解釋,才反應過來女人之間的暗語。
他們同意了溫言不一起坐,她除去是他們夫人,也是尚書,交際場合,不完全一定要一起。
初七當天,孟府賓朋滿座,紅綢喜氣,孟闊禮看不出喜怒,雖然上了年紀,但不妨礙他一身儒雅。
溫言和傅明庭一起吐槽,
“成親他板著臉,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大概覺得年紀大不好意思,故意板臉。”
溫言這一桌,侍郎和尚書都有,李相夷也在,現在他已經不敢得罪溫言了,聽到他們的吐槽,分享了小道消息,
“聽說孟閣老故去的妻子托夢給寶相寺方丈,這才有了他娶親。”
就連傅明庭都驚訝了,孟閣老看著不像是迷信的人。
溫言讓李相夷再多說些,一桌的其他人也都豎耳朵在聽八卦,李相夷神秘的壓低聲音,
“有位夫人親眼看到了,孟閣老失態的拉住這位新夫人,叫著亡妻名字,問她是不是重新活過來了......”
一桌人正聽得起勁,傅明庭咳嗽提醒,有人過來了,李相夷立即收聲,等敬酒的人離開,又繼續分享,男人八卦起來,亦是興濃。
謝雲看到了溫言那不可言述的笑容,就知道她那一桌肯定在說些野趣事,他有些無聊的轉酒杯,其他夫人看他獨坐,語氣很自然的問他夫人是沒來嗎,遠處坐的人看著像是溫言。
若是之前,他不會多想,但溫言給他上過藥,他品出了這位夫人的言外意,點溫言不和丈夫一起坐,沒個夫人樣子。
謝雲眼神掃去,轉著的酒杯不轉了,
“我夫人和同僚們一起比較聊得來。”
那個不懷好意問話的夫人,臉燥紅了起來,她去扯她夫君的衣,她夫君莫名其妙,
“溫大人和她的同僚們一起放得開,謝大人,以後就不要勉強你夫人了,坐在這裡她不自在。”
“孫大人說的是。”
孫閣老夫人氣得擰了他一記大腿,這都聽不出來,在諷刺她呢。
周潯之那裡也遇到了一樣的情況,他回得叫人更沒麵子,
“這位夫人,你該稱呼我夫人為溫大人。”
命婦品級高又如何,溫言是二品大員,豈是她隨便問的。
金閣老在桌下的袖子快被扯斷,他拿出來,
“溫大人和同僚一起不是很正常,你問來做甚。”
一桌夫人臉色都不是很好,周潯之覺得這群自視甚高的後宅女人,平日被捧高了,連基本身份都沒看清。
孟閣老帶柳雲依一起來敬酒的時候,對著周潯之稱呼他夫人也是為溫大人,
“周大人,下次還是彆和溫大人分開坐了,他們那一桌在她起哄下,我喝了一壺酒。”
剛才孟閣老在溫言那一桌,他們故意一個個和孟閣老喝,報平日他們挨他批評。
周潯之露笑,
“這我可管不了她。”
其他閣老也出聲了,
“還是要管管溫大人,戶部都來投訴好多回了,她工部各種研究支出越來越多。”
“還有工部霸著乾明堂,回回都是她在使用,其他部門很有意見。”
“話說,溫大人的那個大壩建造如何了......”
柳雲依注意到了一桌夫人臉色都很差,她對這些高品級命婦其實並沒有好感,她母親受她們氣的次數很多,偏偏都是一些軟刺話,沒法做文章。
而夫人們看到柳雲依,麵上強擠客氣微笑,心中卻是在厭又來一個年輕女官員。
她們難以防止丈夫們在官場欣賞這些女子。
柳雲依一眼看穿她們的偽善笑,她懶得回笑,麵色倨傲,看到她們僵硬起來的神情,她勾出了笑容。
回去的路上,傅明庭非常惋惜,二皇子沒來,天家人就是閣老的邀請,想拒就拒了。
溫言讓他小心,柳雲依有可能會借勢報複他,
“除非她生下孟家血脈,否則孟閣老不會給她勢。”
“她既然能攀附上孟闊禮,不簡單的,你不要大意,誰知道孟闊禮會不會一怒為紅顏,除去你這個前夫。”
“我總覺得這不像是柳雲依能做得到的。”
傅明庭有種懷疑,溫言眉緊皺,說出她的猜測,
“她會不會投靠了沈耀。”
孟昭昭成為大皇子的側妃,對二皇子威脅巨大,若是他安排柳雲依進孟府,那。
“這個可能性,很大。”
傅明庭和溫言猜測一致,否則關於孟闊禮的亡妻,又有幾個人知道的清楚。
兩人探討了許久,越覺得柳雲依是二皇子的棋。
溫言回到謝府,謝雲已經在寢房裡了,他調侃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