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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溫言被下藥神智不清的出現在王府後,她開始在工部排查內奸,懷疑的一律被降職調離。
一時間,工部人人自危,不明白怎麼惹了這個女老大。
宮中除官員外不能有其他人進入,溫言的辦公間裡,多了一位“侍衛”,金魚每日跟隨溫言進宮,待在工部。
它嗅覺靈敏,踢翻過一杯加了料的茶水。
金魚脖間戴大金鏈,在工部大搖大擺的巡邏,它土又豪的模樣,很快就出了名。
女官員們藏起來的零食話本子,被它狗爪子刨出,不得已隻能賄賂它,喂肉條乾。
男官員們去外頭放風許久不回,金魚就跑出去吠喊人回來乾活,真真是主人的狗腿子。
工部的人一時間對金魚哀怨,簡直是條監督狗。
溫言對此就當看不到聽不見,誇金魚是乖狗。
也不知怎麼的,工部的這條狗,被人認出和季應祈的銀魚是同款,於是,金魚被禁止進入周府和謝府,就連傅宅也不收它了。
傅明庭看金魚的眼神,活似他替彆人養了多年兒子。
溫言摸著它的頭,長籲短歎,
“金魚,你說他們心眼子怎麼就這麼小,連條狗都容不下。”
金魚咬著肉條乾,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嫌棄,溫言思來想去,給它找了個新照顧人。
花匠明霽被溫言要走,讓他待在溫府,照料溫隱身前留下的花草同時,晚上照顧金魚,待遇極好,住在單獨的院子。
溫府有個大草坪,金魚可以撒丫子奔跑,每天早晨,明霽把金魚送到宮門口,然後到時間在門口接它。
溫言有個燕人仆的事情,也被知曉。
一開始,金魚對明霽是高傲不屑的,可僅僅過了一個晚上,它態度大轉彎,變成了討好明霽,狗尾巴對他搖得歡。
溫言大為不解,問明霽做了什麼讓它諂媚成這樣。
啞巴明霽比劃了半天,溫言也沒明白什麼意思,她揮手,
“算了算了,簡直丟臉。”
金魚兩腿直立,對著明霽搖尾,溫言看得眼睛疼,把它交給明霽後,坐馬車離開了。
等看不到馬車的影子,明霽眼神涼涼往下瞥去,金魚立即趴下,表示聽話。
主人不在,金魚在溫府的地位最高。
夜間草坪上,明霽扔出一根大骨,金魚歡快的奔跑跳躍去接,各種花式接骨,金魚玩得開心。
以前,金魚洗澡都是有人專門伺候它,現在,它自覺的去池塘裡遊一圈,然後躺在大乾巾上滾來滾去,最後把大巾叼去放進洗衣仆的木盆中。
當它回到明霽房中時,看到龍躍雲在,瞅了幾眼後跳到它的軟窩裡,沒多久就打起了呼嚕。
金魚朝溫言警示過,但是它是狗,不能人言,溫言完全不明白它說什麼,龍躍雲趁溫言不在時,陰森森警告它。
它還能怎麼樣,隻能屈服啊。
休沐日,溫言回溫府,瞧見金魚步步跟著明霽,還特彆有眼色的幫他拿各種東西,溫言懷疑這還是不是她的狗,怎麼舔成這樣,和在工部時完全兩張嘴臉。
大草坪上,擺放了靶子,溫言有心事的時候會在這裡練射箭來靜心。
空曠的綠地,會讓人放鬆。
溫言沉默的一箭又一箭射出,明霽遛金魚一起在草坪上跑動,為了讓自己輕鬆點,教它放風箏。
溫言看到狗放風箏時,一箭給射歪了,隻見金魚嘴裡咬著線奔跑,真把風箏放上了天。
遠處的明霽,臉上露出了笑容,不愧是他教出來的狗。
溫言放下弓,箭射不下去了,金魚一直回頭在看風箏,沒注意前路摔了個跟頭,翻滾了好幾圈,溫言笑到肚子疼。
明霽罵了句蠢狗,走過去幫它把纏繞在腳上的線解出來。
等他站起來的時候,看到溫言躺倒在草坪上,雙手枕在腦後,望著藍天白雲,靜靜地一動不動。
春天的陽光,照在身上柔暖,金魚朝著溫言跑去,明霽也隻能跟過去。
春風吹拂來,吹開遮眼的發,明霽看到溫言躺在草地上睡覺,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拎走金魚去了彆地。
等腳步遠去,溫言睜開了眼,她望著被風推動的白雲,放空了自己,偌大的草坪上,隻有她一人。
青草被風吹點頭,溫言閉上了眼,沒過多久,被曬的暖洋洋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被放了許多梨花,溫言裝睡,當金魚叼著花枝放到她身上的時候,她猛的起身到它背後,使勁擼它毛。
金魚在前頭走,溫言懶散散打哈欠跟著,來到庭院內,一樹白梨花已經陸續綻開,但更多的還是花苞,明霽站在梯子上在修建枝丫,地上掉落了許多碎枝。
溫言來到梨花樹下,仰頭問明霽,
“剛才金魚撿花放在我身上,它是怎麼回事。”
從樹枝縫隙中漏下的光落在明霽身上,聽到話他轉頭向下望,見到金魚蹲在地上叼著花枝搖尾巴,而溫言一臉這狗是不是不正常了,他忽的笑了起來,手指一處地方。
溫言順著方向看去,隻見有隻鳥在樹上築巢,金魚是在模仿,把溫言當成了地基。
溫言腳輕輕踢金魚罵它,
“你那是造窩嗎,你把花放我身上這是葬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