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第一百一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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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透過紙窗的光,給屋內鍍了層朦朧柔和。

溫言很久沒有睡得這般沉了,過去還是父母健在時,她睜眼思緒萬千。

頸下和腰間的手環抱著她,肌膚緊貼溫熱,冬懶的時光靜靜流淌,她在明霽的懷裡感受到了篤定踏實。

自打逃宮後,她逃避的不去想過去,接受自己沒有那麼重要的事實讓她難過。

他們陪伴她的時間,其實少得可憐,多數時候是她獨自入睡,像現在這樣在睡中也被抱住的感覺,她忍不住貪戀,有種被愛包圍的暖。

溫言翻身,把臉貼在了明霽的心口,伸手抱他,無人知曉,她自甘墮落又如何,她就是想抱住這個下人汲取溫暖。

好像很多人愛她,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舍棄些謀算來多陪陪她。

她父親把家庭和野心平衡的很好,從來沒有遺漏過一次重要日子,自小起,她能常見父親在家,母親從來沒有患得患失過,也沒有落寞歎氣過。

溫言內心想要的,一直是她父親這樣的顧家男子,最接近她父親的,其實她早早有得到過,但是年少不懂珍惜,錯過了。

站在高位的人,沒有一個是她能掌控的,也沒有一個人讓她感覺到安心。

他們太聰明,想要的也太多。

明霽很多時候對她的話其實不記心,但是他能想到把金魚帶出來,溫言就不計較他敷衍。

明霽就是那種平日不操心家中瑣事的男人,但關鍵事不會落下,對家裡沒有掌控欲,隻要滿足他就行,然後讓乾什麼就乾什麼。

溫言已經過了折騰的年紀,如今隻想平淡安穩,她一直渴望的家庭,現在此刻無比接近。

在溫言翻身的時候,明霽就醒了,她貓似的摟緊他,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就很喜歡他碰她,還要裝出嫌棄勉強。

在他要醒來的時候,她迅速的收回自己手,當作沒抱過他。

明霽也不戳穿,分床的是她,要擠在小床的也是她,明霽抱她翻身轉移到靠牆,她抑製不住的嘴角上揚,裝睡明顯失敗。

明霽看著她假裝揉眼,埋怨吵醒她,心想女人心思難以捉摸這話一點都沒錯。

他下床後,壞心眼拉開被子,在她腿上咬一口,吃痛的叫聲響起,他笑著去把窗打開,溫言裹緊被子罵他混蛋。

明霽穿戴好先下樓,正月初三的日子,街上冷冷清清,周遭一直鳴叫的公雞們被宰殺宴客或是走親訪友當禮送掉。

整片民宅處於一種平日裡不會有的靜。

早餐有明霽喜歡的煎蘿卜絲餅,和溫言喜歡的蛋皮小餛飩,他不愛吃粥類饅頭,烤饅頭片勉強接受。

溫言呼了口湯後,告訴明霽,

“待會兒我有點事情,中飯給你做好了。”

明霽抬起眼,手指沾茶水,問她何事,指尖寫字的手很漂亮,修長又骨節分明。

溫言若無其事,

“出去聽聽消息。”

桌上水字,一起去。

“一起去不方便。”

桌上手指停頓後,又寫,見誰。

溫言臉唬他,一家之主威嚴,

“少管,我不會丟下你。”

明霽突然放下筷子,然後出去,溫言摸不著頭腦他乾嘛。

沒多久,他又回來,重新吃煎金黃焦脆的蘿卜絲餅,溫言問他,

“你剛剛乾嘛呢?”

明霽學她剛才那樣,若無其事聽不見。

溫言桌下腳踢他,但他早有預料抬腳讓她踢空,

“放下來,讓我踢。”

溫言要欺負他,明霽乖乖放下腳,下一刻又瞬間抬高,讓她踩不著,讓她氣惱。

反反複複一起變幼稚。

樓梯口放著全身鏡,溫言對鏡點雀斑,等她準備好後,對明霽說出門了。

院內金魚懶洋洋在打哈欠,特彆像是隻家裡土狗,溫言穿的臃腫暖出去,沒幾步,看到家門被鎖上了。

原來,他剛才出去是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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