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勝看著洪濤難看的臉色,趕緊小心翼翼地賠笑道:“洪兄,我哪敢在您麵前大放厥詞啊!那萬青雲可是有過目不忘之能啊!你看看他這幾場考試名次,除了府試是第二名,其他哪次不是第一呢?”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沒有十足把握,肯定不會去參加會試的!”
“會試本來錄取名額就少,再加上之前那些經驗豐富的舉人們參加考試,這還能有您的名額嗎?”
洪濤一聽,猛地一拍手邊的桌子,桌子上的茶盞瞬間被大力震動,茶蓋小幅度地彈了起來,洪濤臉氣的通紅,勃然大怒道:“怎麼?你覺得我考不過去?”
劉勝猛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瘋狂地搖頭,然後辯解道:“不是這樣的,洪兄,你誤會了。”
“洪兄博才多識,天資出眾,怎麼可能考不過去呢,您可是咱們羅山書院的第一俊才啊!”
“唉,都怪我嘴笨,是我說錯話了,我本意不是如此啊,我這不過是擔心他搶你第一名的名頭而已
為了表明自己的誠意和向洪濤賠禮,劉勝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巴掌,直到臉上有股火辣辣地疼,他才看了看洪濤的眼色,停了下來。
洪濤看著狗腿子劉勝自己打自己,心裡頓時痛快多了,這時突然眼睛放光地問道:“你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那萬青雲真的過目不忘?”
劉勝故意苦著一張臉道:“哎呦,洪兄,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啊,那萬青雲又瘦又高,大萬村人現在都知道他過目不忘,稱他是文曲星下凡呢!”
洪濤一聽,冷笑道:“文曲星?哼,也看不看他配得上不!
劉勝還要繼續說什麼,洪濤卻不高興地把劉勝轟了出去,關上了門。
劉勝怔怔地看了看洪濤關閉的房門,暗暗的呸了一聲,他心想:要不是你有權有勢,我才不來巴結你呢,呸,蠢貨,狗仗人勢的玩意兒。
也不怪劉勝既看不起洪濤,又想巴結他,這實在是因為洪濤太有來頭了。
洪濤是羅山書院洪山長唯一的兒子,如今二十多歲,已經娶妻生子了,從小在讀書上
倒是有一點點天賦,所以洪山長希望他能夠入朝為官。
洪濤能一步步成為舉人,除了靠他那點小天賦外,其他的則是用了不少下三濫的手段,用了手段還沒有被處理,從這就可以看得出洪濤背景有多強大了。
要是洪山長隻是一個普通的山長也就罷了,可是洪山長的親妹妹卻是蘇貴妃娘家兄長文遠伯的貴妾。
要是單單隻是一個貴妾的兄弟也就算了,可偏偏洪山長的妹妹甚得文遠伯的寵愛,文遠伯更是京中有名的寵妾滅妻之人。
要不是上麵有文遠伯和蘇貴妃的娘大長公主壓著,文遠伯夫人估計早就下堂了。
大長公主本來很是不喜文遠伯的貴妾洪氏,但是文遠伯夫人不僅不得文遠伯的寵愛,還沒有生下嫡子,如今隻有一女兒尚在閨中。
而洪氏卻生下了文遠伯的長子蘇子安,蘇子安因為是文遠候府唯一養大的男嗣,所以記在了文遠候夫人名下,當作文遠伯的嫡子來培養。
所以大長公主為了心愛的長孫的體麵,就對洪氏在文遠伯府中作威作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此外,文遠伯府另有庶出四女,至於偌大侯府為何隻有一個男孩活下來,那就要問深處內宅,獨占寵愛的洪氏了。
雖說名義上記在了伯夫人名下,但是蘇子安卻是在生母洪氏身邊長大的,和生母舅舅都很親近。
幾歲的時候蘇子安就做了三皇子的伴讀,如今他不僅是文遠伯世子,還是三皇子和蘇貴妃跟前的大紅人,就連皇帝都時不時對他誇讚有加。
大長公主有自己的公主府,因為年紀大了,並不怎麼管事,所以洪山長的妹妹洪氏掌控著文遠伯府的內院多年。
洪山長有這樣一位可以吹枕頭風的妹妹,和權勢大的世子外甥,要是入朝為官也未嘗不可,但是他根本沒有什麼能力,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就主動回鄉謀求了羅山書院山長的職位。
他成為山長後不僅搜刮府城給的補貼,還會暗地裡用自己的背景為一些商戶們做事,然後取得豐厚報酬,當然這些銀子也不光進入他手裡,他每年都要去文遠伯府塞一部分銀子給妹妹洪氏。
洪濤小時候經常是住在文遠
伯府的,因為是娘家唯一的侄兒,洪氏萬分寵愛他,本來該養成洪濤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的,但是因為有表弟蘇子安的襯托,洪濤被顯得一無是處,然後養成了他欺軟怕硬的性格。
蘇子安不僅貌比潘安,還文武雙全,從小聰慧有加,他一直都看不慣一無是處,肥碩如豬的洪濤,但是礙於生母和舅舅的麵子不得不忍受洪濤,可是卻常常給洪濤臉色看。
洪濤小時候貪圖伯府的富貴,於是經常賴在文遠伯府不走,但是越長大,他自尊心越強,他就越受不了優秀如明珠般的蘇子安。
而且他越來越對像蘇子安這般容貌出色,才氣逼人的士子們沒有好臉色,自從幾年前來到了羅山書院。
他就經常在書院裡欺負人,好像要把蘇子安多年對他的打壓發泄出來似的,這可讓羅山書院的學子們苦不堪言。
因為是在洪山長管理的地方,有洪院長對他的寵愛,洪濤不僅在羅山書院自己住一個齋舍,有專門的小廝和通房丫頭伺候,他還可以無視羅山書院的規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就算了,他不僅不好好學習,還成了羅山書院的一霸,常常欺負那些天資不錯,五官端正,因家境貧寒來到羅山書院的讀書的學子們。
劉勝想到他剛進入羅山書院被洪濤欺負,洪濤卻不敢欺負家裡有權勢的人,隻欺負他們這些沒有後台的農家子,心裡就一陣憤憤不平。
要不是他腦子聰明,心思活絡,想法多,不然早就被洪濤這欺軟怕硬的蠢貨整死了。
劉勝自從知道舔著投靠洪濤之後,就暗暗打探了以往洪濤做的事。
慢慢地他才得知,原來洪濤能夠通過一場又一場考試,都是洪山長背地裡給他擺平的緣故。
作者有話要說:洪濤:我到底長什麼樣?
作者遲疑:驢臉,麻子,綠豆眼,應該……有個人樣吧?
又一堅強炮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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