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抬頭，看著他，猶如最好學的學生，努力想要從麵前這位大師身上，學到他成功的秘訣，或是領悟些他的道。
“一時的輸贏根本算不了什麼，不到最後，你又怎麼知道，你不會贏呢？”
賀幾道很認真地說著。
周瑜好像也察覺到了，他今日的心情還不錯，也許真能告訴些什麼，便求問道，“那我要該如何才能贏呢？先生。”
那是周瑜第一次稱呼他“先生”。
之後那麼多年，賀幾道都會回憶起那時響起的一聲“先生”，太多的不理解、太多的積怨，他們之間橫亙著的難以跨越的過往，都在折磨著他們，每時每刻。
而他也隻有藉此，才會有些喘息的時候。
在下一次見她的時候，依舊是笑著的。
賀幾道伸出長臂，手輕輕地替她撥開了兩邊的碎發，說道，“你該洗澡了，換身衣服，下樓吧！我在樓下等你。”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周瑜這才來得及細細打量自己，確實該洗漱了。
下樓，隻見賀幾道坐在一旁的餐桌上，他揮了揮手，道，“先吃飯。”
周瑜有些沉默地吃完了這頓飯，即使她內心迫切地想要開始學習“該如何贏？”
看他放下了筷子，周瑜也趕忙放下了，擦了擦嘴，問道，“現在開始嗎？”
賀幾道展顏一笑，他的容貌本就是上上等，此時一身白衣，猶如謫仙臨塵般，很難不讓人動容，“阿瑜，第一節課，你要學會忍耐。”
“忍耐，”周瑜重複了句，見他起身，連忙推開椅子，追了過去，“你是覺得我耐心不夠好嗎？還是心境沒修煉到位？”
賀幾道點了點頭，他看她蹙眉，“你所有的布局，最長不會超過四年。而我，用新藥就困住了你四年，可你依舊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