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還道那賈敏轉了性子,原來是那老婆子在其中作怪!不過,被自己的奴才拿捏住,哼。”雖然明白了賈敏並不是毒害璟軒的罪魁禍首,但周氏對於賈敏那軟弱的性子卻還是很瞧不上。
這才懷上身孕便嚷得沸沸揚揚,瞧她那股得意勁兒,這若是一舉得男便還罷了,若生了個女孩兒,她倒要看看賈敏要如何收場!周氏心裡想著這些,卻是不便對於兒子開口的。
周氏並不知道,遠在京城的賈敏,並不若她所想的誌得意滿。
自打到了京城,見到了闊彆三年的母親與哥哥們,賈敏自然是萬分心酸,把三年的事與母親分說一番,賈母在勸慰了賈敏一番後,便忙著下帖子尋大夫給賈敏瞧身子,畢竟歸根結底,沒有為丈夫留下子嗣,是賈敏最惹人詬病的地方,也是維係賈家和林家關係最脆弱的一環。
頭兩年的時間,賈敏尋遍名醫,藥汁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卻始終是沒有消息,就在她已經快要絕望的時候,這個孩子的到來不由得讓賈敏自然是萬分歡喜的,與此同時,時任戶部侍郎將滿三年的林如海也得了消息,他要被平調去吏部。
雖說是平調,但能夠出任吏部,卻顯然表現出了皇上對他的愈發信任,這下儼然是雙喜臨門,林如海暢懷的同時,還對妻子言說這孩子是他的福星。
初時賈敏自然是歡喜非常,然而很快,對於自己這胎能不能一舉得男的憂慮再度讓賈敏斂去了笑容,而那迅速在林府傳得沸沸揚揚的消息更是給賈敏平添了壓力。
大張旗鼓的傳消息自然是賈母的意思,賈府自然有門路知道自打林如海夫妻離開姑蘇後,那個林璟軒多次被林老夫人接回林府小住的事。為了“讓那起子起了攀高枝心思的人知道誰才是正經主子”,賈母這才叮囑賈敏做出這樣的事。
母親的壓力,丈夫的期望,已然被傳得闔府皆知的事實,都讓賈敏倍感壓抑,精神也一日不如一日,孩子上身四個月的時候還險些因為心情的緣故小產,此時才察覺到賈敏心思不對的賈母和林如海多番寬慰,這才稍為緩和了賈敏的心情。
京城裡發生的這些姑蘇的人自然不知道,而璟軒在了結了李嬤嬤那件事後,便把林府的那些事都拋到了腦後,對林府的那些人和事是全然不放在心上,隻一門心思的和王祈商量著置產的事。
如今在璟軒的指點下,王祈已經把管理這侯府的門道學了個十足十,那手恩威並施拿捏的異常熟稔,雖然麵上依然是那副笑眯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遠近也都知道,興安侯府這位小侯爺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麵虎,輕易惹不得。
家中內部的大小管事、丫鬟婆子都清理了一番後,璟軒和王祈自然把眼光放在了侯府的產業上,不同於家中那些賣身契都攢在他們手中的家奴,外麵鋪子的那些掌櫃可不是好拿捏的,他們也都沒把王祈這小毛孩子看在眼裡。
這賬麵上雖然看不出什麼紕漏,但這收益卻越發慘淡卻是不爭的事實,王祈和璟軒正商量著如何整頓這些產業的時候,倒是有人迫不及待了。
“怡然樓的餘掌櫃口口聲聲和我說他老了,要回鄉下含飴弄孫,你瞧瞧這是什麼!”王祈氣得眼睛瞪得溜圓,把收到的消息給璟軒瞧看。
他們也是自從接管了興安侯府的產業以後才知道,那在姑蘇城裡名聲大噪的怡然樓竟然是興安侯的產業,這怡然樓儼然是侯府最為重要的產業,隻可惜自從老侯爺過世之後,怡然樓的近況便不大好,緊接著那幾乎是一手扶持起怡然樓的餘掌櫃更是率先請辭,而後後廚的兩位大師傅也相繼求去,如今的怡然樓儼然不複當初的情景了。
璟軒看罷,眉頭挑了挑:“我還道是姑蘇城裡有人在背後操縱,原來卻是金陵那邊弄出來的伎倆,哼,薛家?就憑他一個皇商,能吃得下怡然樓?我看這薛家的背後還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