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下互相攙扶著回了莊上以後,剛剛躲一旁把這一切都看眼底的逸青,也毫不遲疑的迅速朝姑蘇城的方向掠去。
趕璟軒他們之前,逸青便已然回到了姑蘇城中,把剛剛所見所聞全都回稟了一番。
“沒看錯?果然是衡陽郡主!”那聽了逸青的回稟,不由得瞬間睜大了眼睛,手中正把玩的茶杯也被他捏成了兩半。
“確定她就是衡陽郡主,而且也打聽了一番,那裡的確是林如海的莊子,林如海之前也確實打發了郡主去那莊上。”逸青回道。
“難怪,看他的模樣很是熟悉,那雙眼睛,的的確確是和衡陽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隻是……林如海……”那最初的一陣恍悟之後,眉頭卻又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與林如海雖不大熟悉,但是林如海的樣貌他卻是知道的,那個叫林璟軒的孩子,除了那雙肖似衡陽的鳳眸,其餘的地方他雖然覺得同樣分外熟悉,卻分明不是肖似林如海才對。那孩子,到底像誰?
就這位秦掌櫃的“京城故”冥思苦想璟軒的模樣到底為何讓他如此熟悉的同時,姑蘇城中的孫家,此時卻是一片壓抑。
“庸醫,給滾。”緊閉的房門裡傳來了少年暴怒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踉踉蹌蹌的被攆出了孫府,旁邊隨他行醫多年的箱籠也被摔了地上,裡麵的東西散落成了一片。
“大哥,先壓壓火氣,外祖母已經遣去善仁堂請大夫過府,那善仁堂是這姑蘇城中最好的藥鋪,斷不會再有這種庸醫誤了。”
此時一年暴怒的少年,儼然就是剛剛城中與璟軒二發生衝突,繼而對璟軒起了那樣念頭的藍衣少年。而正溫言安慰他的,便正式隨後趕到的白衣少年。
同樣身為姑蘇城中很有名望的世家,不同於林家有林如海身居高位,也沒有侯府爵位身,孫家如今的顯赫,全都維係孫家已經出嫁的姑奶奶正是如今南安郡王的王妃。而這兩個剛剛從京城來到姑蘇的少年,藍衣的那一位,正是南安郡王世子鄭廣安,白衣的那一位,卻是他的庶出兄弟鄭廣平。
雖然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因為大小鄭廣平便性子綿軟,對鄭廣安言聽計從,因而兄弟二的關係倒還融洽,一向脾氣暴躁的鄭廣安多少也能聽進去些這位弟弟的話。
“要好好想想,哪裡不對勁……”那藍衣少年暴怒之後,神色慢慢的冷靜下來,昨兒他還生龍活虎的把靈官兒弄的苦苦求饒,怎麼今兒好端端的就不行了呢。
這鄭廣安果然如同璟軒所料,是最為急色的,嗜好那聲色動聽、容貌俊俏的孩童,打小到大他身邊那些模樣齊整的小廝沒有不被他沾染的,因為喜歡聲色,梨園裡那些正學藝的7、8歲的學徒正
對他的胃口,如今跟他身邊的那靈官兒,便正是戲園子裡最拔尖的學徒,不僅生了副好嗓子,身段也柔得很。
隻可惜最怕比,原本他以為這靈官兒便是一等一的絕色了,哪想到今兒城中見到的那個孩子,那聲音、那臉蛋立時便把靈官兒比下去了。
因為初來乍到,不知道那孩子是誰,又瞧著他身邊的那個傻大個不好惹,縱使是早就被惹得心癢難耐的鄭廣安,也沒有全然被侵蝕了神智,還曉得不能輕舉妄動。
然而那股子被璟軒挑起來的邪火,卻是無論如何也消不下去,才到了他的外家孫府,他便佯稱一路上身子乏累先要休息,一邊派去查那孩子的身份,一邊卻是迫不及待的拉著靈官兒欲行那周公之禮。
眼前瞧著的是靈官兒的臉,腦袋裡浮現的卻是璟軒的模樣,聽著那靈官兒嬌滴滴的聲音,想著那孩子的聲音這種時候不知會怎樣的銷魂,鄭廣安隻覺得半邊身子都酥了。
哪知道萬事俱備,他這身子卻不知出了什麼問題,任由那靈官兒百般侍弄,他竟半絲反應都沒有。
難道……這事竟然會和那孩子有關?
雖然是個色中惡鬼,但鄭廣安也不是腦袋全是漿糊的廢物,回想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鄭廣安不由得把疑點想到了璟軒的身上。
“那孩子是什麼,那個狗奴才怎麼還不回來回話!”正罵道,外麵被派去查探璟軒身份的下正巧回到了孫府,忙進來給暴怒的主子回話。
“林如海的兒子?興安侯小侯爺的好友?還和善仁堂的掌櫃很熟稔?”從回稟的下口中聽出了這些,鄭廣安不怒反笑了。
“走,二弟,咱們去那個什麼興安侯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