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班主誤認了璟軒為戲子,靈官不由得臉色一變,擔心的看了眼璟軒。Du00.coM身為戲子,他自然是知道這行當的地位外眼中有多低賤。
然而璟軒卻看不出什麼惱火的神色,反而是挑了挑眉,說道:“李班主,這話從何說起?難道隻有雙喜班和滿秀班的才能聽到風聲不成?”
李班主說了剛剛那話不由得也有些後悔,若是雙喜班和滿秀班真得了這麼兩個漂亮孩子,哪裡還用得著跑到他這兒來耀武揚威?
“這位小公子就不要戲耍於了,既然都知道了一切,又何必單單來看笑話。”李班主苦笑的說道,雖說當下他這戲班子眼看著便要關門大吉了,但一向圓滑的李班主還是不願意得罪眼前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
“這次來可不是為了戲耍李班主或是看什麼笑話,而是想和李班主談一筆買賣。李班主若是有空,不如和走一遭?此地可不是什麼適合談買賣的地方。”璟軒笑道。
李老板此時更是猜不透璟軒的用意,略想了想,覺得對方雖然故弄玄虛,但也著實想不出他能有什麼被對方圖謀的地方——此時的李班主根本不覺得是這兩個孩子的意思,隻想著他們背後說不準是有指使罷了——因而李班主便也點頭答應和璟軒走一遭。
璟軒和靈官的馬車前,李班主和春鶯兒的馬車後,其中春鶯兒還是璟軒點名帶上的。璟軒的這個要求倒是完全出乎李班主的意料,就連靈官都覺得費解,身為戲子,毀了嗓子,就是砸了飯碗,一個廢,璟軒為何要指明帶著他一起?
路上,百思不得其解的靈官不由得問了出來,璟軒聽了靈官的問題,便笑道:“既然日後這梨春班便是的買賣,自然得知道,他到底是得罪了誰,才被下了這樣的狠手。誰知道,那位是要毀了他,還是要毀了戲班子呢。”
璟軒的擔心不無道理,靈官聽了自然便也不再問了,馬車一路駛向了怡然樓,當兩輛馬車都停了下來,李班主看著眼前的怡然樓,不由得愕然了。
如今的怡然樓儼然比當初更富盛名,因為那一日隻接待四桌客的規矩,姑蘇城裡有頭有臉的世家公子們中,有些還都沒能怡然樓吃上一席,便更彆說是其他了。這也是直接讓怡然樓越發的炙手可熱了起來。
如今更是,姑蘇城裡有頭有臉的世家公子,若是至今還沒怡然樓吃過一次飯,去旁家赴宴的時候都覺得臉上無光。
李班主眼看著夥計滿臉是笑的把前麵那個年紀小些的孩子迎了進去,還口稱“林東家”,一向消息靈通的他哪裡還不知道這位小公子的身份了。
關於這位林家公子的傳聞最近實多得很,更彆提這位李班主經常往來於姑蘇城的那些個世家當中,聽到的傳聞自然便更多了些,因而李班主看著璟軒的眼神自然就變了。
如今這位林家公子正是姑蘇城裡炙手可熱的物,背後還有忠平王做靠山,連堂堂南安郡王世子都因為得罪了這位林公子丟了世子之位,更是連性命都搭上了。李班主此刻再不懷疑璟軒背後有指使,看著這連姑蘇城裡好些個世家公子都沒能踏進的怡然樓,李班主的心中隱隱有了份期待。
當四全都入了席,再不吊胃口的璟軒開門見山說出了他的意思,李班主那份期待得到了證實,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笑著問道:“林公子若是不嫌棄們戲班子,小哪裡有什麼想法?隻是,這小以後……”
璟軒看著明知故問的李班主:“李班主是聰明,雖說這戲班子的東家易了主,但李班主日後自然還是班主。”
這話說了出口,李班主最後一絲顧慮都消散了,他之前也想得到,林璟軒買下他這個戲班子,絕不可能親自出麵打理,要說打理戲班子最合適的選,自然還是自己,隻是,凡事無絕對,還是問一問比較好。
看著李班主放心的神色,璟軒瞧了眼一旁始終沒說話的春鶯兒,這才開口問道:“既然打算買下梨春班,那麼,想李班主也該給透個實話,咱們這戲班子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把好好的角兒弄成了這個模樣?”
這話說了出口,璟軒明顯看到對麵的李班主和春鶯兒兩個的身子都僵硬了起來。等了半晌,對麵的兩個都沒說話,璟軒不由得挑了挑眉:“怎麼,難道李班主覺得,們得罪的那,連的麵子也不會給嗎?”
李班主苦笑的搖了搖頭:“不是這個原因,而是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手。”
什麼?這個理由倒是璟軒全然沒有想到的,聽了這話,璟軒不由得一愣,看向春鶯兒,此時,那春鶯兒也是一臉慘淡的苦笑了一下,用他那如今比普通還要不如的嗓音說道:“班主說的沒錯,那日有帶了三百兩銀子上門,說是要單獨去迎客軒赴宴,當時心中歡喜,自然不疑有他。等上了馬車,那馬車卻沒有去迎客軒,等發現事情不對,之前趕車的那已經強行給灌了一瓶藥,喝了那藥,隻覺得嗓子火燒一樣的疼,當時便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便成了這樣了。”
此時此刻,麵對林璟軒,春鶯兒絲毫沒有隱晦當日的一切,把這些全都說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