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你是真的——”宋元停頓了一下。
人魚的眼睛微微眨了一下，很輕。
若是沒有一直盯著他看的話，很容易就忽略過去了。
“你們喜歡吃剁椒魚頭嗎？這麼大的一個魚頭，可以煮很大一鍋。”
“就是下麵的身體有些礙事，乾脆先把身體砍了，再放到鍋裡麵煮，畢竟咱們也找不到那麼大的鍋。”
“那這個身體該怎麼辦？”杜曉溪皺眉問道，“我可吃不了這種身體！”
“我也吃不來，那就把它丟了吧！”
宋元說得輕輕鬆鬆，那人魚卻是忍不住抖了抖。
“你們怎麼能夠這麼凶殘？我這樣子的魚，這整個世界可能就，就隻有這麼一條，是保護動物，知道不？”
看到他們真的打算去找鍋煮它，這人魚發出了細細小小的聲音。
“我看未必吧，你看外麵那些小和尚，還有這個大和尚，不都是和你同款的魚類嗎？就是你確實是大了一點，但是那些小和尚養養，也就變得你這麼大了！”
杜曉溪伸手去戳了戳這個人魚的腦袋，隻是還沒有戳兩下，她的手就被她媽媽給拍開了！
“不要對這種東西動手動腳，誰知道他是什麼玩意？”
“萬一有毒該怎麼辦？”
杜媽媽有些心塞地喊道。
她都不知道她這個女兒是怎麼養成這種性子的。
“我沒毒！”
“你的肉確實是沒什麼毒，但你的心毒的很啊，你要不要和我解釋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和那些惡鬼合作，還讓那些惡鬼占據了孩子的身體！”
“那個——”
人魚沉默片刻，“這件事情和我沒什麼關係，你相信嗎？”
“你覺得呢，這件事情是在你的廟裡麵發生的？你是這座廟的主人，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不是說我不知道這件事情，而是說這件事情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
“我也是個可憐人，不是，可憐的魚——”
人魚抖了抖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他坐著的時候就有兩米高，站起來更是直接頂到天花板去了。
“你坐下，你這樣子太高，我不方便看著！”
脖子揚太久會酸的。
“或者你可以變小一點嗎？這樣子看著你真的很難受！”
人魚點了點頭，縮小成了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形狀。
魚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帶了幾分討好。
沒辦法，人類太凶殘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魚——”
魚頭人身……
這也太醜了吧！
“童話故事裡的人魚都是人身魚尾，長得極美，怎麼到你這裡，就成這樣子了？”
杜曉溪對人魚有些幻滅。
“所以說，那個是童話，要是童話故事裡的人魚是長成我這樣子的，估計你們也不會喜歡看了。”人魚認真地回答道。
杜曉溪：“……”
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說吧，你這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和惡鬼合作——”
“我冤枉啊，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和惡鬼合作——”
這條人魚確實沒有說謊，這件事情和他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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