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振原本也是西城郡人,隻不過他離開家鄉的時候,年紀尚幼。
不過雖然年紀小,但是因為什麼離開家鄉,他心裡卻是記得的。
就是因為老家出了惡霸,逼得他們一家不得不離開。
所以打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發誓,一定要做個青天,不求升官發財,隻求為老百姓申冤做主。
“崔大人,本官在春風樓備下了酒席——”西城郡郡守郝熙笑容滿麵地說道。
“不必,本官現在要去衙門,看看衙門堆積的那些卷宗。”崔振看了他一眼,又將視線收回。
“大人,請您放心,我們西城郡一直以來,都很太平,雖然不能夠做到夜不閉戶,但是路不拾遺還是可以做到的。”
“狗~官——你把我姐姐弄到哪裡去了。”
就在這人話音剛落,下麵就有個少年衝了過來罵道。
“你……”郝熙怒目圓睜,“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姐姐丟了,關我什麼事情?”
“上次去我家要人的,就是你家的管事。”
少年的名字叫做夕霖,他們一家子在西城郡開了一間小小的酒樓。
規模不是很大。
畢竟他們家小門小戶的,開大了,對上那些富貴人家,他們也不是對手。
他姐姐兩個月前嫁人了。嫁的人家,就是對麵開酒鋪的。
也算門當戶對了!而且就在對麵
原本以為他們一家子可以就這麼快快樂樂地過下去,誰能夠想得到,他姐姐還是出事了。
就在三天前,他姐夫突然跑到他們家裡,說是郡守府的管事把他姐姐帶走了。
“你就這麼讓他把我姐姐帶走了?你可是她的丈夫,你就不護著一點?”
“我怎麼護,那可是郡守的人。”
他姐夫捂著臉哭道。
“我也很想阻止他們的,但是——”
“哪怕你身上多一點傷口,我也都信了你的話!”
他姐夫身上乾乾淨淨的,一點傷口都沒有,不管是因為害怕還是妥協,他讓人這麼輕輕鬆鬆地帶走他姐姐,他都不會原諒他。
他們就住在對門,哪怕他喊一聲,他也可以衝過去幫忙。
現在距離他姐姐被帶走已經三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也是太急了,才會這麼跑上門來。
“你說那是郡守府的管事那就是了?說不定有人冒充呢!”
“一邊去,彆耽誤本官的事情。”
“你,那你讓你家管事出來和我姐夫對峙。”
“你彆胡鬨。”
“那你也算是父母官了吧,我姐姐丟了,我現在要報官,你有義務要將我姐姐找回來。”
“還是說你這個父母官不願意為草民做主。”
“胡說八道,本官身為一方郡守,哪有空陪你胡來。”
“你——”
“等一下,既然郝郡守覺得這件事情是胡來,那這件事情能夠交給本官嗎?本官倒是願意為你徹查這件事情。”
“多謝大人。”夕霖迅速地跪了下來砰砰地磕了幾個頭。
“崔大人,這——不太好吧,到底是本官的轄區——”
“可你又不願意為他做主!”崔振冷哼一聲,“你若是能夠履行身為父母官的使命,本官自然不會再多加乾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