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說他是不是神。”
“簡直就不是人。小夏,你想想,初二!我們初二都在乾什麼,寫三角幾何吧。他呢,炒股,聽說過什麼是股票嗎?他還能賺那麼多錢,還隻用了一天!”
方燕燕對傅盛已經處在膜拜狀態,神神叨叨地停不下來。
鬱小夏也震撼到極點:“那他後來怎麼不繼續了呢?”
如果這麼賺錢的話,他怎麼還會為了工作室資金的問題發愁呢?雖然對於工作室什麼的鬱小夏一竅不通,也想不明白傅盛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她就隻有一個想法,高考,大學。
“他家裡人知道了,反對唄,凍結賬戶。”方燕燕長歎一口氣:“哎,未成年人的悲哀。連傅神都逃不過。”
方燕燕忽然尖叫起來:“小夏,你聽這麼巧,傅盛,傅神。他真的是一個大神!”
方燕燕,你還記得你的陳瀾嗎?
可憐的陳瀾,如果你看到這一幕,肯定會感謝自己當日的拒愛明智之舉。
“不過,這是一個秘密。”方燕燕high過了頭,難得能恢複冷靜,壓低聲音道:“彆告訴彆人。傅盛好像之前因為少管所的事情,性情變了不少。來我們三中之後,人也沒有之前那麼銳氣了。他能同意我們來這裡玩已經不錯了。這些私事,也是從我舅舅那套出來的,你可彆跟彆人說。”
鬱小夏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
**是心中一片海,在那裡,焦躁的心可以被撫慰,得以安歇。一旦被人踏破,如同受到最大的侮辱。
這種感覺,鬱小夏再清楚不過。
當年,僅僅是因為她放學的路上晚回去一會,舅媽就跑到學校鬨。她的事情,從此人儘皆知。她不再是鬱小夏,從那天開始,她隻是一個叫‘強/奸/犯女兒’的行屍走肉。
“傅盛變了很多嗎?那他以前在……七中,是什麼樣的?”鬱小夏努力回憶關於傅盛以前的一些消息,忍不住問道。
“以前的傅盛更不是我們能靠近的角色。我跟你說,我表弟就在七中上學,有一次我去找我表弟,正好看見傅盛跟人鬥毆。”
方燕燕聚精會神地講,語氣越來越陰沉,鬱小夏聽得毛孔聳立。
“好家夥,他一打十幾,那個場麵……”方燕燕直咂嘴:“地上全是血,都是被傅盛揍的。斷鼻梁骨的,肋骨的,快數不清了。他踹人的模樣,都不把人當人。”
“你彆說了。”鬱小夏覺得背脊都被說得發涼,聽得滲得慌。
“我又沒騙你,傅盛以前就那樣。”
“嗯,知道了。”鬱小夏聲音悶悶的。
說不上來,就是心裡有一個聲音憤憤不平:傅盛不是那樣。
即使以前是,但,他本不該那樣。
*
“快看,是Alex出場。”
“Alex好久沒唱了,沒想到今天駐唱的是Alex!”
酒吧內立刻呼喊聲一片。
舞台中央,出現一個白襯衫,黑西褲的男人,戴著蒙麵麵具,低調內斂,周身的貴族氣質。
他的聲音緩緩響起,用了假聲掩飾。可是穿過喧囂,當他麵具下的眼神與鬱小夏相撞的時候,她幾乎沒有疑問就已經確定。
原來他,還有一個名字是Alex。
他如腳踏雲端的謫仙,神秘又強大,每一次都給鬱小夏強大的震撼。
伴著曲和,鬱小夏漸漸地有些迷醉。有好幾道身影交疊在一起,卻又最終都重合在傅盛身上。
你到底是誰?
有過怎麼樣的故事?
讓我看一看你黑色的瞳眸下是否也掩蓋著不為人知的憂傷。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
此刻,
我隻想陪在你身邊,
用Alex的名字,
給你一個人唱首心裡的歌。
你不需要知道我有怎樣的過去,
我隻希望你可以陪伴我的未來。
*
Alex隻唱一曲,卻足以把酒吧氣氛吊到極點。
每個人都縱情狂舞,釋放內心的桎梏。
讓鬱小夏刷新三觀的不僅僅有Alex的音樂才華,更讓她沒想到的是,會在這裡遇見舊人。
“老子最帥,老子就有錢!你們是不是不服。”
又粗又厚的嗓子鬱小夏怎麼聽都耳熟,轉頭一看,竟然見到是王啟超,人喝得飄忽忽的,兩邊晃悠。
“老子有的就是錢,老子的內褲都五位數!你們敢跟老子拚。”
浮誇得也是夠了。
鬱小夏擰眉,假裝沒看見他。
“小小小夏妹妹,也也也在啊。”
……
他眼神這樣好的嗎?
鬱小夏覺得她頭已經像鴕鳥一樣埋起來,酒吧人這麼多,王啟超醉成那樣,還能看見?
顧自埋頭一會兒,並沒有人過來搭訕。
鬱小夏抬頭微瞥。王啟超果然沒看清楚,找不到她人,繼續在原地吹牛皮。
剛鬆一口氣,忽然見進門時候那個刺青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剛才方燕燕的位置上。方燕燕在酒吧怎麼能坐得住,早就嗨得昏天暗地。
鬱小夏知道這裡是傅盛的地盤,安定很多,自己在台下坐著休息,也沒感覺到這麼害怕。
可是突然有個酒氣熏天的男人色眯眯地瞧著她,鬱小夏的心仍舊狂跳不停。
“小妹妹,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哥哥帶著你喝好不好。”
鬱小夏從座位上跳起來,手卻已經被小刺青拽住。
她尖叫一聲,可是酒吧聲音太吵,她那點小細嗓子,早被湮沒得丁點兒聽不見。
“放手!”
“帶刺兒的,我喜歡。”
小刺青明顯喝多了,狂妄又放縱。
“彆害怕,哥哥疼你一下。”
小刺青攥著鬱小夏的手,酒勁上頭,哪裡肯放。掌中那雙小手白嫩得像能掐出水來一樣,一雙十指白玉纖纖,是小刺青這輩子都沒見過的柔軟。
鬱小夏拚了命地掙紮,卻分明感到掌心中一股熱氣。
是小刺青鼻息間的喘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