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了,這小丫頭。
他苦苦地忍耐了這麼多年,心肝疙瘩一樣地維護著。結果她樂嗬嗬地看著他暢懷大笑,滿是幸災樂禍的意思?
神思飛轉,傅盛抿了下唇,淡淡地開口,神色莊重:“老子這麼美好,你還需要選擇什麼?”
“……”
她瞬間不知道如何接口,也張不開嘴。
那吻來得太突然,比任何一次都更猛烈。他從前都是小心翼翼地,顧忌她的膽小害怕,每每淺嘗輒止。她知道每次他都沒能儘興。可是年少的相觸像是自動蒙了灰暗的色彩,總讓她感覺心有餘悸。她放不開,他也從不強迫。
這也是鬱小夏認定傅盛的原因。她了解自己,敏感脆弱,多疑,幾乎沒有人能讓她徹底打開心扉,尤其是在那樣的年紀,境遇,她能接受他的暗示,連她自己都感到意外。
毫無疑問,那是越矩。
可是,她偏偏想那樣做。她也拒絕不了那個少年。
他像一個英雄,尊重她愛護她那麼多年。他容不得她拒絕,否則她的心會被悔念吞噬。
傅盛收斂的霸道仿佛在這一瞬間傾瀉,收緊在她腰肢上的力量越來越強,她微微作痛,嗯了一聲,他充耳不聞,整個人像是燒起來的炭爐,越來越燙。
她逐漸也開始把持不住,水到渠成地開始呼應,連她自己都想不到年齡這個東西奇跡奧妙,以前惶恐地,不安地,不懂的,如今好像瞬間無師自通。
傅盛明顯地感到她的與眾不同,指尖放空,在空氣中微微抖了下,跟著又重新在她腰間抓緊。
他想撬開潔白如玉的縫隙,她恰好鬆開緊抵的舌尖。他牽引,她跟隨。他欲擒故縱,她就靈敏熱情。
幾番反複,他驚喜的神情在漆黑的瞳眸中藏也藏不住了。
他的小姑娘,不知不覺,悄無聲息地長大了。
*
夜景窗台觀景視野極好,風向正好背風,開著窗子也不會擔心有冷風。
隻不過鬱小夏仍然不適應,她縮在雪白的雙人床上,隻有小小的一團凸起,像一隻小貓。聽到浴室拉門的響聲,她低垂眼眸,不敢直視。
男人帶著水汽的身體逐漸靠近,最後在床角邊坐下,沉默不語,也沒有進一步動作。
隔了一會,鬱小夏不動聲色地把被子像男人的方向移動。
不用抬眼也能感覺到,他慣有的習慣,洗浴之後必然不會穿上衣。
廝磨間,小動作被男人儘收眼底,小手也被他攥住,鬱小夏忍不住抬起頭,輕嗤一聲:“放手。”
卻發現傅盛脖頸下的鎖骨竟然顯現出一圈微微的紅印子。
回想起剛才在窗台上的事情,她最後把持不住重心,腰間又實在吃緊,似是不知不覺地勾住他的頸脖,沒想到她也有這麼用力的時候。
更沒想到,他這身肌膚也這麼敏感。
傅盛拉過被子,修長的雙腿掩蓋在柔軟溫暖的棉被裡。彈簧床因為吃重明顯下沉一個檔位,他在的位置微微下凹。
一點也不像鬱小夏,她不管上來還是下去,床上都像沒有這個人似的,悄無聲息,席夢思床墊連一點點凹陷都不會有。她太小,讓人忍不住憐愛。
伴之而來的是男人的溫度和味道。
鬱小夏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非常不正常,不規律,快要爆炸。
她其實還沒有準備好。
在他堅實的胳膊環繞過來的時候,忍不住嚶聲道了一句:“害怕。”
她知道很煞風景,也一定讓他難過,可是不知道怎麼就忍不住了。
“彆怕。”傅盛關了燈,仍舊保持環住她的姿勢,把她整個人收入懷間。
她幾乎能感覺到薄薄睡衣下後背貼近他胸膛的感覺,心底裡有什麼東西在火燎燎地燒。
燈關了,房間內隻透著月光。剛開始眼睛不適應,眼前一片漆黑。過了一小會兒,漸漸地能看清楚朦朧的影像。
隻不過鬱小夏還是什麼都看不見,她閉著眼睛,咬著唇。
“有我在的任何時候,都不要怕。”他低沉的聲音帶著沙啞,暗暗地從頸後傳來。
鬱小夏禁不住抖了一下,又被他重新攬在懷抱。
她想了一會,決定大膽一次。與所愛的人在一起,應該得到全世界的祝福,絕不會是迷茫跟害怕。她轉過身去,對著他俊朗的眉眼,咬了咬唇。
傅盛卻輕輕地堵住她軟潤的小口,噓了一聲:“抱著我。”
她聽話地抱著了他。每次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她都習慣地聽話。
貼近了,傅盛能夠更清楚地感覺到她繃緊的身體,還打鼓似的心跳。他在黑暗中勾起唇角,無奈地低歎了一口氣問道:“小夏,你知道剛才在天窗,我看見在斑斕夜空映襯下的你,在想什麼嗎?”
鬱小夏也好奇:“想什麼呢?”
“我在想,你一定是天上下來的仙女,值得我的等待,一直到你全身心放開願意擁有我的時候。”
“對不起。”她忽然沮喪。
“你是我的小仙女,”傅盛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吻,直到臉頰雙側,柔滑的頸脖,處處落下溫柔:“我願意等你,在有我的地方心甘降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