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1 / 2)

返校活動定在十天之後。這是C大建校八十周年, 特意請了如今在社會上小有成就的人返校為在校學生做勵誌楷模。

對於鬱小夏來說,這是重逢的日子。

那些在歲月中漸漸遠去的名字,會出現嗎?

車子停下, 助理禮貌地開門:“夫人, 您有身孕, 下車時候小心點。”

鬱小夏淡淡一笑, 肚子裡麵的家夥六個月,雖然說看起來挺明顯,可是還是他過於擔心。連返校慶祝這樣的事情,都舍不得她早起, 所以才會晚來了這麼多。

都十點了,不知道裡麵的活動有沒有早就結束。

助理極有眼色地看出鬱小夏的擔心:“夫人, 活動剛開始半個小時。”

“那我們去吧。”

*

走進大禮堂,遠遠地望見台上正在發言的男人,談吐舉止讓人如沐春風,還是當年的儒雅少年。陳瀾當年也是C大標榜多年的優秀學生,如今返校演講,引起的轟動簡直超出想象。

鬱小夏很快在人群中找到少年好友, 如今的準大嫂方燕燕。

當年樂觀勇敢的小女孩如今氣質優雅得體, 幾乎看不出當年為了愛情孤注一擲的模樣。

鬱小夏悄悄地坐在她旁邊, 望著台上發言的男人,笑道:“你們什麼時候辦事情?”

方燕燕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台上,冷不丁被鬱小夏嚇了一個激靈。望了一眼鬱小夏凸起不小的腹部,方燕燕目瞪口呆:“天啊, 我就在倫敦呆了半年,你們也太速度了吧。”

“哪是我們速度快,是你跟瀾哥,讓我們這群人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喝上喜酒。”

方燕燕立刻搖頭:“哎呀,我不想結婚。就現在這樣,跟他在一起多好。”

方燕燕壓著嗓子:“你來得遲,不知道剛才他在台上誇我是站在他背後的女神。”

鬱小夏微微一笑,不打擾方燕燕。她知道也許方燕燕是因為家庭的原因,她的媽媽一直很強勢,這麼多年還對陳瀾當年與她女兒早戀耿耿於懷。她認為是陳瀾獻的計策,騙了她。以至於知道方燕燕考上C大,選理科專業就是為了跟陳瀾團聚之後,心裡的刺更拔不掉了……

鬱小夏忽然感慨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樣幸運。

如果當年沒有遇到傅盛,她也不會改變。也許八年後的今天,根本沒有資格出現在列席名單上。朝九晚五一個工作,平平凡凡的一生。那條路,是十幾年前,她竭儘全力揚起頭顱所能望到的全部儘頭。

是那個少年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給她引上更高的人生台階。

想當年江姨洞悉了她們的關係之後也難以接受,不過那時候鬱小夏一點兒都不怕。因為傅盛跟她說,彆擔心,我來處理。他給她買了一棟單身公寓單住,三個月之後,他來接她,隻說了一句:“回家吧,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於是她什麼都沒想就跟著他回家,大門口熙熙攘攘擠的全是傅家親戚,江姨給她戴上傳家的翡翠手鐲。

“我不是個好母親,沒能好好愛他。希望你以後,可以幫我好好愛他。”

她使勁地點頭。

從那一天開始,原來的傅家,真正地變成了她的家。

傅盛的羽翼太大,在他的庇護下,她常常還沒覺察到暴風雨的來襲,風雨已經停止。迎接她的一直隻有萬裡晴天。

鬱小夏相信陳瀾和方燕燕一定會有好的結果,他們需要的是時間,來化解他們每個人心中那根歲月也掩埋不了的小小尖刺。

*

校慶,鬱小夏見到了所有想見的人。即便不是C大的校友,聽聞這場難得彙聚,也都放下手下工作,準時趕過來。

少年時期追夢的恣意少年少女,經曆一段短暫地歲月洗禮,變得成熟優雅。那先少時追逐的夢啊,有的遠去了,有的卻幸運地被捧在掌中嗬護成長。

最不正經的雷立峰居然成了西裝革履的製服律師。

他的老搭檔趙傑明也成了不苟言笑的檢察官。

漂亮的柴碧碧終於不顧家人反對,踏入娛樂圈,如今已經成了大有名氣的一線明星。鬱小夏最意外地就是能見到她。如今對柴碧碧最困難的事情就是自由出入公眾場合了。

至於林曉呢?哈哈,她成了柴碧碧的經紀人。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大姐大性格,怪不得柴碧碧從出道開始的資源就一路順風順水。

還有一對意外的兄妹也來了。憨態可掬的五位數大哥王啟超如今創業成功,成了真正的五位數大老板。妹妹王啟雪在一所211高校職教,如今家庭安穩,生活幸福。

青春的命題叫遠方,慶幸我們起航的帆一直都沒停過。感謝走過的歲月有你們相伴,成長的道理經常有喜怒無常的風霜,我們手拉著手一起走,終能透過彩虹,摸到彼此閃閃放光的理想。

我們都長大了,年少的影子,永遠的懷念……

*

愛有時候要藏在心裡;

愛有時候要大膽地說出口;

愛更多時候更要緊緊相擁。

浴室裡麵的薄荷芳香仿佛飄進整個屋子,磨砂門後能隱約透出兩個人朦朧的曲線。女人的小腹平坦,即使已經孕育過生命,卻連多餘的紋路都沒有,看得出來是精致保養的結果。這具絕美曼妙的身姿像少女一樣輕盈,又多了幾分少婦的豐腴誘人。

肌膚在水中飽飽暢飲,晶瑩水透,像芙蓉花一樣嬌媚欲滴。帶著薄薄的霧水汽,美麗的軀體緩緩踏出潔白的按摩浴缸。打濕的長發簡單地綰起,白蓮藕一般的胳膊輕輕拉開浴門,身體卻被突然騰空卷起,浴袍滑落。

男人薄而緊的唇咬了下小櫻花瓣的顏色,眸色像燃起一把火。她雪白的頸間瞬間落下數道被愛意撫摸的痕跡,淡淡的粉紅像櫻花紅了天。

蓮藕般的小手臂悄悄地勾住男人的脖子,嗓子裡哼了一聲,雙目還是閉著的。隨著盤繞的烏發青絲砰然散落,卷住大半個春光。濕透的頭發打在身上給烈火焚身的人送來冰涼,男人停下動作,眉頭蹙起。

浴房的水霧漸漸消散,溫度在一點點消散。懷抱裡麵的小奶貓卷著濕漉漉的頭發,眼裡麵的光讓人憐惜。

男人重新抽了條乾淨的浴巾,把懷中的小珍物仔細裹好,推開浴房,驟冷的空氣讓他的呼吸稍微順暢,可懷裡的小人明顯像裡側縮緊。

他步子很快,把她輕輕地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拉上被子,掩去一盞春光。而他自己在驟冷的空氣中保持最原始的樣子。滾圓的水珠零散地掛在緊實的肌肉上,給不羈的氣質平添了幾分狂野。

她慢慢閉上眼睛,鼻息間是熟悉的味道,耳畔中逐漸貼近炙熱的喘息聲。

他有些猶豫,畢竟從她肚子裡孕育起小生命開始,到小家夥呱呱墜地,弄得母親日夜焦勞地照顧他,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他是一座久久壓抑的火山,他怕奔騰而泄的力量讓脆弱的小人承受不住。

遲遲沒有回應,鬱小夏忍不住重心睜開眼睛。

視線相撞,像一把叩開心鎖的鑰匙,那濃鬱在心頭的情感瞬間流落。他連密地吻初時像三月春雨纏綿久遠,到了後來,卻如六月飛星。

她禁不住發出一聲低嗚,像繾綣的小貓,乖巧憐愛。可她的指尖時不時地摩挲他每一寸肌肉,像足一隻挑逗的妖精。

她躺在身下疏懶放鬆,他在上麵馳騁疆場。他像一個最英勇的將軍,在他的領土中颯爽指揮,她像最溫柔的公主,為他的力量臣服。

終於她低喊了一聲,痛意從小腹下傳來,她下意識地在一個地方撓了下,眉眼間透出怨意。男人吃了痛,忍著喉結的混沌,眼裡著了火。

“小妖精,手這麼不老實。”

“誰叫你這麼快。”

“受不了了?”

她咬著唇倔強不回答,上揚的唇角卻出賣了她。

“小妖精,心裡喜歡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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