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車,吳芷紅又想起曾經對他的承諾,“你去考駕照了嗎?”
徐弈鳴正蹲下給她穿鞋,頭也沒抬回道,“科目二已經過了,下周考科目三。”
“挺好的,現在還是要學會開車的好。”她嘴上說著,心裡卻在盤算給他買什麼樣的車,楊奕銘說得沒錯,可她現在覺得自己似乎過於苛待他,要不然徐弈鳴跟了她這麼段時間,最後媽媽生病還得找人借錢,再加上心裡的那一點愧疚感。
所以有些夫妻情感分析節目還說得真沒錯,愧疚感很多時候都是促使丈夫為妻子花大錢的原因。
可惜徐弈鳴現在腦子比較死,大抵動了真感情的人都是這樣,為了維護自尊心,不願意去花心上人的錢?
這麼想著,吳芷紅給助理發了條微信,讓他挑一輛適合大學生開得車。
徐弈鳴很快給她穿好了鞋,自從她住到徐弈鳴這邊,她不少衣服鞋子都是他洗的,當然這種事情可以托付給專門的清潔人員,可他執著的不讓陌生人進門,又非常固執的要給她洗。
吳芷紅對他的態度做法感到非常無奈,她感覺自己和他的相處模式就像某些包養類型的霸總文,看這種類型的書時,在女主第一視角下,看到她為霸總男主洗衣做飯,照顧的無微不至,不願接受男主的金錢,似乎想要以此證明什麼,恨不得把自身打壓的低入塵埃之中。
可等到她進入霸總的視角,隻覺得這種思想和做法簡直就是有毛病,感情這種東西並不是單純對一個人好能夠換來的。
吳芷紅注視著往背包裡塞水瓶和零食的徐弈鳴。
你到底是在堅持什麼呢?
“準備好了。”他把背包背上,轉身伸手去抱她。
和他相處了這麼久,每到這種時刻,吳芷紅都得感歎他的強壯,她本身雖然不胖,但好歹一百斤的體重在這裡,徐弈鳴把她抱來抱去也不見吃力。
兩人上了叫來的車,早上路上不是很堵,很快就來到野芷湖旁,說起來《謠言》裡麵凶殺案的現場就是野芷湖,編劇的劇本靈感應該源於此,隻不過這裡的野芷湖是當地有名的大湖和她穿越前的東湖很像,建了條橫穿南北的雙行人行道,當地市民閒暇時就喜歡來這騎車散心。
吳芷紅是不想動,徐弈鳴就租了一輛雙人騎的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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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後座,徐弈鳴在前座騎。
湖邊的空氣還是挺不錯的,就是有點冷,本來迷糊的腦袋在湖邊被風一吹,也清醒不少,她仰靠在座椅上,深吸幾口氣,湖水特有的泥土氣味湧進鼻腔。
偶爾這樣放鬆一下也行,吳芷紅這麼想著,目光卻被眼前的脊背吸引了。
徐弈鳴還是穿著T恤,出來騎車穿這種休閒的衣服最方便,緊貼背部的T恤在他騎車時就鼓了起來,中央脊椎的部分凹陷下去,形成一條漂亮的凹弧線。
吳芷紅以前看到的大多是前麵,看多了,偶爾還會審美疲勞,這個角度看過去,背部也挺好看的。
本來騎車是與自然接觸,欣賞自然美景,這會兒她欣賞起了美人。
徐弈鳴時不時的和她說幾句話,吳芷紅的注意力全在他的後背上,想著下次洗澡的時候可以試著趴他背上。
深入一想,吳芷紅的注意力就開始歪,她平時要上班,徐弈鳴要上課,能大玩的時間也就隻有周末,再加上最近他母親剛去世,細細算來,她素了足足有兩個星期,昨天去見沈樂康,耽誤了一天,晚上根本沒吃飽,今天又大清早的被提出來騎車吹冷風。
所以說,談個什麼戀愛啊?耽誤她享樂。
吳芷紅包裡的手機震了幾下,她把手機拿出來,看到楊奕銘給她發了條短信。
楊奕銘這人,特彆偏愛發短信打電話,弄得就像那些70後一樣,好歹70後還喜歡用微信,可他卻不怎麼玩微信,好像是因為他自家公司出了聊天軟件,沒能乾過微信,乾脆就不用微信了。
楊奕銘:《謠言》那邊版權談下來了,但是短片導演提了個要求,要沈樂康出演其中一個主角。
吳芷紅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反正沈樂康的演技也不錯。
吳芷紅:就讓沈樂康演唄。
楊奕銘:你確定?我記得你之前告訴我,要給徐弈鳴一個角色的,你還記得我腦袋是怎麼破的嗎?
不能把有利益衝突的兩個人放在一個平台。
吳芷紅頓時犯了難,後悔當時把話放早了。
《謠言》好歹是第一部她自主選擇並投資的電影,沈樂康也是她心心念的想要泡到手的人,再加上他演技不錯,投入就能有回報的可能性很高,她心裡的天平難免會有偏向。
吳芷紅:“弈鳴啊,我之前和你說得那部劇……”
“那部劇怎麼了?”徐弈鳴微微側頭,“我不拿片酬也可以的。”
“不是這個。”吳芷紅想了想,這部劇備案已經拿下來,後續上映的可能性很高,說假話八成會被拆穿,“片子的導演定了一個主演……是沈樂康。”
“我要去!”徐弈鳴以非常強硬的態度說道,“我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