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粗步猜測, 但按照有些作者喜歡埋伏筆搞狗血的勢頭,她的猜測八成會成真。
吳芷紅聚精會神的看‘小電影’,像素實在太差勁, 聲音聽著也是斷斷續續, 除了能看到兩個黑色人影,什麼都看不清楚。
她即羞澀又焦躁,偷偷的挪動視角,可惜在記憶裡麵視角是固定的, 隻能選擇看或者不看。
吳芷紅麵對著黑白馬賽克畫麵看了許久, 久到她忍不住拖動記憶的‘進度條’, 可又擔心錯過什麼關鍵畫麵,便往後拖一點, 又往前拉一點,看來看去也是兩條黑影貼一起, 也可能是動作幅度不大,什麼都看不出來。
她眨了眨眼,就是眨眼的功夫,眼前忽地一黑, 像是很多馬賽克擠到一起, 本來隻是幾團幾團的馬賽克, 這會兒整個視野裡全是馬賽克。
吳芷紅有些茫然, 又把進度條往前拖,來回幾次,這是突然發生的事情, 似乎是周兮說了什麼, 隨後畫麵就糊了。
聽聲音就是什麼東西炸開, 然後猛得安靜下來, 本來植物就沒聽覺這個說法,現在搞得連聲音都沒有了。
吳芷紅看得雲裡霧裡,又看了許久,馬賽克漸漸移動,移回本有的位置,黑白的畫麵終於多了黃色。
天亮了。
所以……是換了一個地方?
視角矮了一截,能看出像是躺在一堆雜草上。
吳芷紅想了想,撥動進度條往後,這片雜草空地上漸漸來人,是一群女人,很快一間一間的草屋建起來,從地裡挖起的泥巴混著雜草和雜草籽。
她以第一視角看到自己被女人挖起,丟進爐子,又被送上了案台,並在她麵前插上了三根粗製的草香,一個接著一個女人跪了下來。
緊接著,她聽到了□□,夾雜著某些痛苦的低吟,紮根在佛像的‘雜草’,慢慢的長出了根須伸向了案台下低頭叩拜的女人。
看到這裡,吳芷紅大概能勾勒出金像的經曆。
它似乎是雲雨庵裡的一種植物,可能枝乾還能伸長吊人綁人,畢竟周兮就是這樣被綁著吊起來,事實上,她看到金像裡的樹,也是如此連接整個村子裡的女人。
至於為何雲雨庵的植物出現在這裡,搞不好就是當時周兮蓄力反抗,餘波將種子一同震飛了出來,飛到了這裡。
合歡宗和雲雨庵算是師出同源,庵中出來的種子會讓她感到熟悉,也並不奇怪了。
種子長出來的植物又是觸手,又能多線連接,還能製造幻象……果然不愧是號稱情=欲第一派的雲雨庵。
如此一來,她進魔氣境和明釋他們分開很可能是有人刻意為之。
種子能從雲雨庵中飛出來,想來距離也不會太遠。
她想起老謝先前建議她有時間去看看原身的母親,這麼一來,就算沒時間也變得有時間了。
還是上一輩套路深,吳芷紅想。
記憶後麵沒什麼看頭,她把開頭的記憶來回看了幾遍,確定種子飛出來的方向來判斷雲雨庵的位置。
雲雨庵似乎在西南的方向,吳芷紅一腳踢開貼上來的樹枝。
金像的事情她不準備多管,一來村子裡的女人並不排斥,再者它隻吸些精氣,並庇佑一方,算是在做好事。
她從放置金像的案台上跳下,踩上地麵的樹根,這些樹根在她踏上時還扭動著要往上攀。
“還挺貪。”
搜了一遍記憶,吳芷紅也摸清了它的性子,無害人的心思,就是順從本能喜與人雙修,吸人精氣。
她雖有心思見見魔氣境的特色物種,但也不是來者不拒,乾脆吸氣施法,從廟裡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