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謝清硯這種長期鍛煉, 身體很棒棒的人, 做負重俯臥撐是沒問題的, 而且他也很樂意用這種方式哄她, 正如她所說的, 這就是甜蜜的負擔,跟甜蜜沾上邊的, 再大的負擔也要咬牙撐著。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的前任隻有一個, 要是像周建董東那樣的花花公子, 前任一抓一大把的,那俯臥撐做到死也未必能把人哄回來。
淩薇雖然坐在他臀部上,但也沒有百分百將重量放上去, 而是一隻手撐在床上,翹著腳, 低頭和他說話, “開始吧, 你們談多久?”
謝清硯雙手用力, 身體繃直,做著標準的俯臥撐姿勢, 邊回答問題,“一年?兩年?”具體時間他也記不清楚。
淩薇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 “到底是一年還是兩年?”
“一年半。”
“怎麼認識的?”
這個謝清硯倒是記得清楚, “在徐老的生日會上, 徐老邀請我當徐莉的舞伴。”
邀請當舞伴是假, 有意撮合才是真。
淩薇歪著腦袋又問:“怎麼分的手?”
謝清硯道:“那時候公司忙,沒時間見麵,難得見個麵,她就跟我鬨,我覺得我和她從性格上就不合適。”
說話間,謝清硯已經做了幾十個俯臥撐,身上有負重還不停說話,他多少有點喘氣。
聽起來倒是清湯寡水,但也不排除謝清硯有所隱瞞,最後,淩薇問了個自認比較重要的問題,“你當時和她談的時候,也是這種態度嗎?”
謝清硯楞了下,整個身體往地上一撲,重重喘幾口氣,才說道:“爸爸當時還是挺純挺正經的。”
“所以你終於是承認你現在臉皮又厚又不正經嗎?”淩薇居高臨下地吐槽他。
“我這是經過歲月的磨礪,蛻變而成的,這叫成熟有魅力!如果不是臉皮厚,我能追到你這麼年輕貌美的小姐姐嗎?”
淩薇撇嘴:“油膩!”
謝清硯維持趴著的姿勢,裝腔作勢道:“嚶嚶嚶,領證前才愛不釋手地幫我刮胡子,領證後就嫌我油膩!”
淩薇冷哼,“應該是說,徐莉來之前才愛不釋手地幫你刮胡子,徐莉來之後就嫌你油膩!”
“……”謝清硯完全沒脾氣了,隻怪當初自己年輕太隨便!“老婆大人,你就說吧,要我做幾個俯臥撐你在才能消氣,就算做掉我半條命我也願意的。”
“油膩!”
“……”
淩薇從他身上站起身,說道:“起來吧,換件衣服下去吃飯了。”
“懲罰結束了?”謝清硯撐起身,盤腿坐到地上,感動地說:“寶貝,你果然還是舍不得折磨我的。”
淩薇豎起手指搖了搖,道:“這懲罰對你來說太輕了,簡直就像撓癢癢,我已經想到更實際的懲罰方法了。”
“……”謝清硯:“聽起很不妙啊!”
淩薇雙手抱胸,揚起下巴,傲嬌地說:“我決定,讓你禁/欲幾天。”
謝清硯:!!!!
這懲罰可太要命了,“我能申訴嗎?”
“不能。”
“要是我憋不住怎麼辦?”
“分房睡。”
“……”
這才第一天領證啊,蜜月都還沒來得及開始,就直接被打入冷宮了。
想到這裡,謝清硯不由得憤憤地埋怨起那兩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早不來晚不來,居然挑在這天來,簡直豈有此理!
吃過中午飯,老嚴就開始布置院子,謝清硯原本想提議兩人去睡個午覺,但一想到剛剛頒布的“禁/欲令”,忽然對睡覺這件事,也完全失去興致了,然後就搬來兩張懶人椅,和淩薇一起躺在屋簷下享受午後的陽光。
淩薇看一眼旁邊懶洋洋的謝清硯,心裡覺得好笑,這男人是不是整天就想著跟她上床這件事了?
“喂。”她輕聲喊一句。
謝清硯動都沒動。
“喂!”她提高聲音,又喊了一句。
謝清硯掏掏耳朵,繼續裝聾作啞。
估計是不滿意她的稱呼了,於是她換了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