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顧怡妮來勢洶洶的模樣, 一看就是要搞事情的,但因為謝清硯在場, 她又憋回去了,如此明顯的兩麵派, 真當其他人都是瞎的嗎?但就算她說了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謝清硯至始至終就沒有半分動容, 不僅沒有, 還一副隨時想將她一槍爆頭的模樣。
徐莉進來時, 就看到這番劍拔弩張的模樣, 特彆是謝清硯, 那冷硬決絕的模樣,完全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 記憶中,和她在一起時,謝清硯雖然不是很熱情,但情緒一直很平和,就算兩人分手,他也是耐心十足地和她分析問題, 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用冷冰冰的眼神盯著她和顧怡妮。
是不是因為和淩薇在一起,他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徐莉目光幽幽地看向淩薇,謝清硯就站在淩薇麵前, 實實在在地將人護在身後, 好像她和顧怡妮是會吃人的洪水猛獸。他們麵前的地板磚上, 有一條金色的花紋,顯眼地將白瓷地板一分為二,仿佛在雙方之間,劃出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壑。
徐莉深吸口氣,上前拉扯顧怡妮,低聲道:“跟我回去吧,你嫌這事鬨得不夠大嗎?”
顧怡妮回頭看她,“要回去你自己回,我用不著你來假好心。”
如今她這副模樣,對誰都擺出一副攻擊的模樣,完全是失去理智。
謝清硯懶得看她在這繼續發瘋,道:“你爺爺準備把你送到南美洲的分公司,在我看來,這懲罰輕了,你可以繼續鬨下去,這樣你就能直接去非洲了。”
顧怡妮:……
血色在她臉上迅速消退,她就知道,這一切都是謝清硯的手筆,如今她都要被送去南美洲,也被斷了經濟來源,隻能靠自己工作賺取生活費,他居然還說這懲罰輕了?他是魔鬼嗎?!
“不想去非洲,就馬上從這裡消失,以後最好彆在我們麵前出現,聽懂了嗎。”謝清硯目光深沉,表情平靜地說著讓人膽戰心驚的話。
顧怡妮瞪大雙眼,紅著眼眶道:“謝清硯!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以為淩薇喜歡的是你嗎?她隻是喜歡你的錢。”
一直站在謝清硯身後的淩薇,這會終於往前走兩步,冷笑道:“顧怡妮,不管我是喜歡他的錢還是喜歡他的人,又關你什麼事?從頭到尾,你就是個莫名其妙的外人而已。”
徐莉道:“淩薇,你沒看到她情緒很不穩定嗎?為什麼還要刺激她?”
淩薇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受刺激最大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我和清硯已經領了證,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今天你們卻找上門來鬨,她更是口口聲聲對我的丈夫示愛,這是要乾什麼?要明目張膽地當小三嗎?這是正常人會做的事嗎?還有你,你不是說要帶她走嗎?怎麼半天還在這裡,你在等什麼?”
顧怡妮跳腳,“到底誰是小三,要不是你,清硯哥肯定還在等徐莉!你才是那個小三!”
她這話一出,徐莉臉色都變了,回頭狠狠瞪顧怡妮,“你胡說什麼!”
顧怡妮道,“我說的,不正是你想的嗎?”
謝清硯皺眉,冷漠地看向徐莉,“徐莉,幾年前我們分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誤會,我在等你?實在可笑!當初我們分手,我說是性格原因,那是給你留了麵子,你今天想聽真話嗎?”
徐莉匆促地搖搖頭,她有預感,他後麵要說的話,肯定會讓她非常難堪。
想到這裡,她一把抓起顧怡妮的手臂,轉身往外走,“走吧。”
顧怡妮想掙紮,卻沒想到徐莉的力氣格外大,一個勁地將她往外啦,“徐莉,你放手。”
“你丟臉還沒丟夠嗎?”徐莉狠狠地刮她一眼。
然而她們沒走出幾步,卻又被謝清硯喊住,“徐莉,剛才我對顧怡妮說的話,對你也適用,彆妄想挑戰我的耐心。”
徐莉腳步頓了頓,隨後便頭也不回地拉著顧怡妮走了。
兩人一路拉拉扯扯地到地下到停車場,顧怡妮終於徹底將徐莉甩開,“夠了,放開我。”
一下到停車場,顧怡妮剛才在樓上時的激動情緒,已經消失殆儘,表情變得格外冷漠,轉身就想回自己的車裡。
徐莉開口叫住她,“顧怡妮,你要在淩薇那裡怎麼鬨,我都不會管,因為根本不關我的事,但麻煩你彆每次都扯上我,可以嗎?你要跟淩薇作對就儘管去,彆總想把我拉下水。”
顧怡妮冷笑,“彆說得好像你很無辜,那張照片不是你偷偷拍的嗎?”
徐莉皺眉,“我隻是想彌補自己的遺憾,隻想留張他的照片而已,根本沒想過要拿去做什麼事。”
顧怡妮道:“你不也是心術不正?人家已經是有婦之夫,你還想留照片做念想,你難道不也是在盼他們不好嗎?”
徐莉沉默地看著她幾秒,忽然冷笑道:“我原本還覺得你可憐,想著等你去到南美洲,偷偷救濟你一把,不過現在看來,你根本就不值得同情,那就祝你在南美洲生活愉快吧,最後奉勸你一句,彆再作死了。”
說完,徐莉高傲地轉身回到自己車旁,打開車門坐進去,再迅速發動車子離開,看都懶得看顧怡妮一眼。
顧怡妮站在原地,麵色時青時白,惡狠狠地瞪著徐莉的車屁股,直到看不見,才憤憤地回到自己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