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2)

第26章

下午,陸笙風一個人開車到了酒店彙合,葉姝和億森的拍攝團隊在酒店大堂裡等他。

她抿著嘴角,一直眼神不善地打量著老孟。

老孟被她看的苦笑,“我們也不知道你跟陸笙風有過節,再說跟你簽的合同裡也沒說過不允許再請其他人加入。”

道理是這個道理沒錯,但葉姝心裡就是很不爽。

她壓著手指的骨節哢嚓作響,語氣威脅道,“要是被我發現,你在騙我......”

她眯了眯眼睛,語氣威脅:“那你就完了!”

老孟在她的威脅聲裡,眨了眨眼睛,差點就沒招架住。

陸笙風從門外進來時,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腳下踩著一雙黑色的運動鞋。他身形高挑,長腿長手,就算帶著口罩在人群裡也十分顯眼。

他低頭走著路,手下握著一隻拉杆箱,身後也沒有一個助理。看到他們時,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葉姝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陸笙風眼神掃過她時定了幾秒,雖然如輕鴻般掃過,似乎並不意外會在這裡跟她見麵。

人一齊,包的麵包車就停在門外,大家分批次上車。

不知有意無意,葉姝被安排在跟陸笙一個麵包車,這輛車看起來更新一些,也更大。

陸笙風一上來,葉姝先是眼神一挑,然後起身邁開步子走下了車。

車上的其他幾個人都感到一陣尷尬,麵麵相覷,倒是陸笙風神態自若地坐下,一言不發地望著窗外的風景。

加上設備一共四輛車,葉姝隨意挑了其中一輛上去。

去拍攝地的路上,葉姝心情有些暴躁,看著沒什麼心情看風景,臉色臭的很。

拍攝地是個道館,坐落在離武當山不遠的鎮上。

葉姝下來之後,望了望四周的風景,不談這位道長是不是真的有功夫,光看這地方還挺適合世外高人居住。

老孟事先跟道館的人約好今天來錄製,葉姝為了不跟後麵的陸笙風碰上,於是在前麵打頭陣。

道館修的十分古樸,外麵的牆麵是青灰色的,門口種著三排大槐樹。

黑漆色的大門禁閉,門上掛著兩個類似於古代銅獸咬環的裝飾,葉姝直接敲門。

敲了好半會兒,裡麵才有人開門。

葉姝打眼看過去居然沒看見誰開的門,隻見地上傳來軟糯的聲音,“你找誰。”

視線往下,隻見地上站著個剛長到她膝蓋的小和尚。

葉姝表情微妙,她又往後退了兩步,這不是道館嗎?怎麼還有和尚?

小土豆腦袋圓圓,眼睛大大,一邊吧唧著嘴裡的奶嘴一邊用奶的冒泡的聲音問,“你是誰呀?”

葉姝梗住,斟酌著到底找的道長還是主持?

小土豆見她不說話,於是扭轉著圓咕嚕的小身子,衝著裡麵喊,“大師兄,有客人。”

葉姝好奇地往裡

麵看二師兄到底是誰,小土豆話音剛落沒多久,裡麵出來一個穿著灰青色跟牆皮一個顏色道袍的年輕人出來。

那人一出來,葉姝的眼神都亮了,“沈蔚!”

“你怎麼會在這兒!”

葉姝帶著帽子沈蔚開始還沒主意,等到聽到葉姝的聲音後,少年臉上驟然綻開笑容。

少年人的歡喜就像山間的清泉一樣惹人欣喜:“葉姝。”

小土豆眼神迷茫地看了眼大師兄,又看了眼葉姝,然後把門打開,讓兩人見麵。

葉姝心中好奇,“你怎麼會在這兒啊?”

沈蔚坦言,“我來道長這裡拍紀錄片。”

居然跟他們一個目的,不過看沈蔚的穿著打扮,看來早已經深刻融入了。

“你呢?”

葉姝笑笑,“巧了,我也是。”--

沈蔚恍然,“原來道長說的客人就是你們。”

沈蔚高考完後,葉姝知道他的分數,心儀的大學肯定沒問題。

於是隨口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去*市上學?”

沈蔚笑了一下,他好像有點瘦了,頭發也剪短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就像一棵飽滿蒼翠的竹子,整個人散發勃勃的生機。

他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容道,“我沒填那個學校,我留在北京。”

葉姝有點意外,沈蔚之前心儀的學習,可不在北京。

兩人話還沒聊完,隻見沈蔚的眉頭微微攏起,他的視線越過葉姝的頭頂,看向她的身後。

聲音帶著一點異常,“他是誰?”

葉姝轉身,看到站在身後不知多久的陸笙風,“這位是陸笙風,是演員,也是這次拍攝的成員之一。”

億森的拍攝團隊著實簡陋,跟國內拍攝團隊,動輒就是幾十上百人的確實不好比。

進去之後,葉姝才從沈蔚這裡得知他們要拍攝的道長是個什麼人,柳道長是半路出家做的道長。少年時一直在少林學武,長大後覺得當和尚沒什麼前途,而且寺廟裡的和尚太多了,沒什麼出路,便做了一個道士。

“那柳道長人呢?”

一直蹲在旁邊玩玩具的小土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泥,奶聲奶氣道,“師傅下山化緣了。”

化緣???

沈蔚解釋:“采購。”

嚇她一跳。

傍晚時,小土豆在院子裡練功,他雖然年紀小但紮馬步,打拳踢腿,

什麼都會。

這幫外國人隻對功夫感興趣,圍著小土豆一陣狂拍,葉姝光想想也知道那幫外國人看到小屁孩練功會是什麼反應。

昨天八十歲的老大爺會打太極,今天叼著奶嘴的小土豆會打拳。

解釋不清了,真的解釋不清了。

沈蔚的紀錄片開沒開始拍,隻拍了幾張照片。

兩人站在院子裡時,葉姝聊起他紀錄片的事情,“你怎麼不一起拍。”

兩人同站

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下,葡萄枝葉順著木架長長垂落,在葉姝的耳後蕩漾著,沈蔚伸手將她耳後的枝葉撥開,“對這個沒興趣,我要拍的是一周後的武當論道。”

“武當論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