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謝蕪目光放在謝婉兒交還給她的玉佩上,心思一動,低聲道:“大伯,您還記得嗎?這是當年送我爹遺物回來的兄弟。”
謝瑾玉望著他姐。
阿林望著謝蕪。
謝屠夫望著阿林,又望著謝蕪。
四年前的事,謝屠夫哪裡還記得如此清楚,隻記得那個送來遺物的男人高大健壯,隻匆匆待了一日便走了,印象不深。
如今被謝蕪提起,看這男人,謝屠夫恍惚間覺得,似乎還真的與四年前那男人有些許的相似。
就在謝屠夫打量著阿林時,謝蕪心裡也沒底。
四年前那人謝蕪也沒多少印象,隻依稀記得那人身材高大,與阿林略有些重影,上過沙場的人氣勢淩然,非他們這些鄉下人所比,也就賭一把在場之人沒人記得住。
“你彆說,好像還真是。”
“她大伯,你還記不記得,是不是這人?”
“是啊,仔細瞧瞧,可彆認錯上當了!”
謝屠夫左瞧右看,也拿不定注意,萬一這是個騙子,他若是認了豈不是害了自家人?
站於身後一直一言不發的阿林抬眸,盯著謝屠夫,許久不語後聲勢逼人,振振有詞:“當年我送舊友的遺物來,其中包括一封遺書,一隻箭矢,一把利刃,一張手帕以及撫恤白銀……”
謝蕪挑眉,這昔日遺物自那日拿回家後她在房中給瑾玉瞧了一眼便收起來了,為何他會知曉這些?
“對對對!是你是你,我想起來了!”謝屠夫懾於他的氣勢,心底不知不覺便信了,唯恐他將那撫恤銀說出來,忙不迭承認了他的身份,後背冷汗津津。
“原來是誤會。”
“那大兄弟,你這次來是為何而來?”
阿林凝眉,沉默片刻後沉聲道:“我受人所托,前來看望故人。”
“既是受人之托,那也沒道理住在阿蕪這,”周氏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她看人準,這人也不像是剛來的,與阿蕪之間總那麼種奇怪的意思,“孤男寡女的,誰瞧見了不誤會?咱們阿蕪之後還要嫁人的呢!”
謝蕪笑笑,“小姑,您彆急,在我心裡,阿林哥於我謝家有恩,當年若不是他將父親的遺物從戰場帶回,我和瑾玉可能至今都不知父親的消息,他是我們謝家的恩人,又何談什麼孤男寡女。”
“這……這倒也是……”
“小姑,恩人前來,我豈有不招待之理?”
“人家招待恩人,她小姑,你就彆擔心這麼多,她大伯不是離得近嗎?讓他大伯也照料著些,能出什麼事,再不然就去他大伯家住幾日,恩人來訪,怎能怠慢?”
謝屠夫一聽這話又不高興了,住家裡去不是得吃得喝得住?
“雖說與一孤女住同一屋簷下不合適,可這不是還有瑾玉在,瑾玉也不小了,也是時候擔起這個家了。”謝屠夫笑望著瑾玉,“瑾玉啊,你可得好好招待招待這位恩人,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和大伯說!”
瑾玉雖不樂意這人繼續住家裡勾引他姐姐,但好歹以此保全了他姐姐的名聲,免為其難答應下來,“我知道了。”
眾人見虛驚一場,相繼離開,唯獨那人群中看熱鬨的謝婉兒一步一回頭往外走,絞著帕子,一雙眼睛全落在了阿林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事忙,少了點,抱歉/(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