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愛花沒想到唐洛白看著細皮嫩肉兒的,嘴倒是挺硬,“那你就要付出代價,我牛愛花在府衙可是有人的,你信不信不需要我動手。隨隨便便我就能讓你坐上大牢?”
對於讀書人來說,坐牢可是很可怕的事情,這意味著他清白的人生沾上了汙點,洗也洗不掉了,對今後的仕途以及人生都有很大的影響。
唐洛白聽了,隻是輕輕一笑,“是麼,那還等什麼呢,既然你這麼厲害,就讓府衙將我抓了去。”
牛愛花猖狂霸道慣了,還從來沒有見到哪一個人麵對她時會這麼平淡,就好像沒把她放在眼裡似的。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我的厲害,好,我就讓你見識見識,等到了牢裡我看你還嘴不嘴硬。”說著,就吩咐旁邊看熱鬨的人去請府衙的人來,順便給了幾枚銅板,算是跑腿錢。
牛愛花有心顯擺一下,“你小子且等著,今日我必讓你付出代價。”
唐洛白仿若沒聽到,反而跟魏院長寒暄了起來,一邊說著書院裡的事情,一邊等著府衙的人來。
牛愛花見他不理她,心裡有些拿不準了,乾脆找到範劍詢問,“這人有什麼來頭兒嗎?”
範劍道,“就是一個鄉下的窮酸書生,連學費都掏不起,在書院裡乾活抵學費,可是……”
範劍也好奇唐洛白的轉變,以往他欺負他,他都是悶聲不吭的,哪怕背脊挺得筆直,像是壓不彎的,可也從來不會跟他對著乾。
他怎麼欺負他怎麼是,這讓範劍誤以為他就是個軟柿子,可是今兒個唐洛白的表現變了,讓他完全琢磨不透。
牛愛花心裡有譜兒了,唐洛白一副完全不懼的模樣還以為有什麼背景呢,原來就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窮酸書生啊。
府衙離得近,沒一會兒就有五六個衙役腰間配大刀,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剝開圍觀的百姓,其中一個似乎是頭兒頭兒的衙役走到牛愛花身邊,“怎麼回事兒?”
牛愛花立馬道,“姐夫,你可得為你侄兒做主啊,他在書院裡好好讀書,卻被人給打了,就是那個人。”
伸手指著唐洛白,添油加醋一頓告狀,“……大夫說劍兒的鼻子就是恢複了,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兒了,他這是被毀容了。”
被叫姐夫的衙役走到唐洛白麵前,直接說了兩個字,“帶走。”
一同前來的衙役二話不說上去就要逮捕唐洛白。
唐洛白不怒自威的道,“放肆,你們可知我是誰?”
還以為這些人怎麼著也會對他詢問一二,哪知道他們根本就隻聽一麵之詞,或者說在徇私枉法。
帶頭的衙役狂妄的道,“傷了我的侄兒,我管你是誰?把他嘴堵上給我帶走,去了府衙慢兒慢兒審問。”
範劍頓時就興奮了,連鼻子都不覺得那麼疼了,“給他用用刑,先抽他個一百鞭子,給我解解氣。”
突然,不遠處傳來馬蹄聲,一聲厲喝,“住手!”
眾人看去,隻見一隊訓練有素的官兵手持長矛,從高頭大馬上下來,將那幾個衙役按到地上,齊刷刷的跪到唐洛白跟前,“屬下來遲,請太守大人恕罪。”
震驚!
書院連學子帶看熱鬨的前前後後幾十號人全體震驚!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