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歌(八)(1 / 2)

第二天是周日,不上課。我給綠間真太郎做了早餐,他有些沉默,這倒不出我所料,不過他本來就是一個比較沉默的人。

“綠間君。”我問他,“你後悔了麼?”

“我沒有後悔這種習慣。”他說。

“嗯。”我點了點頭,“強者一般都不會後悔的。包括赤司哥。”

他沉默了幾秒,然後起身,“失禮了,我先去進行晨間占卜。”

“好。”我點了點頭。

我看著晨光中他的身影,然後想起昨晚他將自己扣子一個個解開的時候他的表情依舊是嚴肅認真的,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昨晚什麼都沒發生,僅僅是在一起睡覺而已。隻不過我將他抱得很緊,將頭貼在他的胸口,整個人蜷在他懷裡那樣。心理學上說蜷縮在一起睡覺的人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我不知道安全感究竟是何物,但我知道我不想一個人在黑夜裡入睡,所以我昨晚賴上了他。

他身體有反應,那是理所應當的,如果他身體一點反應都沒我估計會被嚇一跳。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即使再禁欲也抵擋不住身體本能的衝動。可他還是什麼都沒做,我也沒去誘惑他。

當晨間占卜進行完後他似乎也思考完了,他走到我旁邊說道,“如果可以,請讓我對你負責。”

“負責?”我對他露出微笑,“可是你不喜歡我啊,綠間君。”

綠間沒說話。

“而且我也不喜歡你。”我說道,“昨晚是我太失態了,在這裡我懇請你的原諒並且奢求將這段友誼繼續維持下去。”

“你把這看成友誼的一部分?”他挑了挑眉,眼鏡後的綠眸裡有著冷光。

“因為是綠間君。”我說,“綠間君是一個好人,很好的人,和其他人不同。”

這個答案有些荒謬,但是放在這裡是最恰當不過的。

就是因為他太好,所以才讓我在昨晚有了那樣的想法,所以我才會遭受那樣的痛苦。

我閉上眼,不再看他,帶著點期待的顫音問道,“……可以嗎?真太郎。”最後終究是改了稱呼。

他將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知道他答應了,我睜開眼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沒有將手抽走。他的皮膚的溫度很溫暖,而我的手卻很涼,我對他努力露出一個微笑。他歎了口氣,輕吻了下我的額頭。

“對不起。”我說道。

他沒接話。

在送他離開的時候我倚在門上問道,“真太郎,明晚會來的吧?”

“明晚我有事。”他說道。